原来,洪军等一干兄弟没有到广州跟"老金团"的记者们汇合,而是从沈阳到北京跟一般兄弟组成了"老金二团",单飞曼谷,然后在这里转乘马亮他们那班经停的"海湾航空"一起去阿曼的首都马斯喀特。回去的时候,虽然改从卡塔尔的多哈起飞,但他们仍然先到马斯喀特中转,然后在曼谷分手,沈阳来的这一帮,还从这里飞沈阳,而"老金一团"则原路飞香港。老金的想法很简单,往返票折扣大,能省还是省省吧,也只有他这样设计航线,才让记者们顿觉17800元的总报价非常合算。此刻,这么多爱贪小便宜的兄弟们聚集在一起,大家说笑一番,都觉得中国体育记者的队伍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
大胡子老魏也跟大家一起在说笑,冲马亮一扬手里的半罐啤酒说:"亮子,还不抓紧时间赶紧喝,到了西亚,伊斯兰教规定是不能喝酒的,还不憋死你?"
马亮一听,说得太有道理了,人家那边宗教规定是非常严格的,老金在出团通知里已经有所提示,这要是两周不喝啤酒,得憋成什么样啊?于是在候机室里四处去找自动售货机,一看里面还真有泰国啤酒,跟在中国超市里卖的虎牌一个模样,就算马亮不识洋文,也照样看得明白。但是他没有泰铢,兜里的美元都是百元一张的大票子,出来之前专门去中国银行换的,还没破开。为一罐啤酒去换钱也还真有些不值,机场的兑换处少于十美元还不给换。老魏说,别着急,等会儿上了飞机还能喝到啤酒,落地之前海湾航空的飞机就是他们的"经济特区",吃喝嫖赌都随便开放。
正说笑间,董晓婉拎着个大购物袋逛回来了,马亮想,这丫头绝对是个购物狂人,谁要是娶了她这"月光族"可倒霉了,信用卡肯定月月透支,还不胜还。马亮心里想着,琢磨她手里是不是应该有剩下的泰铢零钱、可以买啤酒喝?董晓婉见了他,老远就喊上了:"亮子哥,泰国东西太便宜了,跟白捡的一样,你看我买了个京剧脸谱。"马亮接过来一看就笑了,那不是生旦净末的脸谱,而是一个"傩",灵机一动说:"小美女,我告诉你这是什么,你请我喝啤酒如何?"
董晓婉说:"没问题,本来就欠你一顿酒呢,我请客你买单。"
马亮一心要哄她给自己买啤酒,就卖弄了一番囊中存货:"傩不是用于唱戏的,而是用于祭祀。这个东西本来是酬神的,经过了成百上千年岁月的洗礼和时间的冲涮,多少次的沿革和变异,现在改成娱人的了。傩文化应该是巫文化的一个延续和变异,所以在汉语里巫和舞同音是很有来历的。泰国文化跟中原文化的渊源比较深,历史上互相有过影响,他们这里有傩戏面具,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