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初好恨,恨自个儿从小只知赚钱,不理会黑老大那殷切要求收她为徒的目光,要是学了黑老大的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这样被人拎来拎去毫无反抗之力。
她以为等待她的是那让人皮开肉绽的大板子,或是那冰冷无情的刀剑,一刀下去便结束她十七岁如花的生命。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凌风,希望他对她网开一面,饶她一命,她在宫外的家里是富足之户,若是饶她一命,定当厚报之类云云。
凌风只觉这小丫头委实有趣,一般的宫女见到这种场面,怕是已经吓昏过去,那里还有这么许多精力来为自已开脱。
含初还在尽最后之力为自已寻活路之际,她被扔进了一个小黑屋,哦不,不是小黑屋,是一辆马车,因为她的头被罩了黑布所以她以为是小黑屋。
这是什么情况?
不打不骂不杀?
有阴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汪她趟不起的浑水。
接着,她的嘴被堵住,她的手脚被绑,可叹的是,她期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
曾见黑老大用这招对付过嫖霸王妓的贱男人,没想到自已能尝到这般滋味。
她以为自已将要饿死之际,终于重见了光明。
她被扔在了地上,头上的罩子被取下,眯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朦胧间她瞧见一个人,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之气,他似乎朝她微微笑着,好俊好俊啊,醉春楼的公子们没一个比得上他,她想着,若是将这样的男人拐回去接客,那得赚多少钱啊!!
“松绑”男人同样打量着她
凌风抽出长剑,只见剑光微闪,含初的双手双脚已然重获自由。
她低头揉揉被绑疼的双手双脚,再抬头时,刚刚那俊俊的男人似乎像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他脸似结霜,冷的渗人。
含初压根不认识子昭,之前在御花园她就没来得及瞧清他的模样。
但见他这身打扮,捉他来的人又称他为爷,想来定是那被她洒了茶水的皇子,心道这家伙心眼怎的这样小,不就是被洒了点茶水么,至于对她这样一个弱质女子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