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幽怨地看了皇上一眼,何若婉却见他正默默地看着那个正由太医为之诊治的昏迷女人,似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让她的心一下子抓痛起来。
有些失意地咬住下唇,她死死地拧着手中的绣帕,眼睛阴厉地盯着床上躺的那个女人,含着暗恨,静静地站到轩辕泽的身边。
“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脉向紊乱,心房受损,除中了皇上那意外的一掌之外,体内还被剌入一根化解人体残余绵力的细小针物。
请皇上恕罪,为臣虽精通针灸之术,可娘娘体内的针物却十分怪异,竟然已经从心口处游移到了心房内。若是逼出不及时,恐怕……”。
一路之上被轩辕泽不断施加压力的太医傅明此刻已是一头细汗,身为太医院大太医的他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未遇上如此诡异的针物。
虽然他暂时稳了云清的心脉,护住了她的气息,可是要想彻底地取出针物,却十分棘手。
“恐怕怎样?”轩辕墨玉脱口而出,此刻他已顾不得在场的其他众人,担忧之色尽显脸上。
“恐怕娘娘从此将要卧躺凤床之上了。”傅太医快速地伸手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在那些似要将自己生吃的凌厉目光下,他只觉自己全身冰寒,心脏也快被冰封起来。
所以,他说完这个最坏的可能,便将头埋得低低,静等着皇上与太后的责罚了。
“竟然这样严重?”太后眉头一皱,看向云清的目光也不由惋惜怜悯,叹道:“唉,可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她,此刻受伤的便是泽儿了。傅卿家,哀家命你定要竭力治好云清,无论需要什么,只要可以救治她,只管跟哀家取!”。
“为臣明白!”得到太后的赦令,傅明终于暗松一口气,忙起身应道。
轩辕泽闻声却手心一紧,看着那个面色苍白、闭眸不醒的女子,不由俊眸一沉,厉声斥道:“傅明,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尽快治好她!否则,朕便让你终生留在这里不得外出半步!”。
“下官遵旨。”双腿一软,傅明吓得心头一跳,抬头看到皇上一脸言出必行的瞪视,方才刚放下去的心不由高高提起,再也放不下去。
心一颤,呆在轩辕泽身边的何若婉闻声几乎腿软,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美眸立时映上无限惊慌。
她看到,他竟然为了那个床上躺着的女人而流露出那样认真而担忧的神色。
不,不会的!
他只是心感意外那个女人救了他而已,他不会这样在乎她的!不会的!
“回皇上、太后!华太医来了!”就在众人面色凝重,气氛紧张之时,凌歌珠帘一掀,入殿大声通报。
“华恒?”轩辕泽俊眉一挑,与轩辕墨玉几乎同一时刻转过身来。
而傅明却面色一喜,从未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打心眼里感激这个年轻的太医。
入宫为医数十载,从未受到太后及先皇如此严厉眼神的傅明,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年轻皇帝所施加的无声压力。
看来皇上并非众人传说中那样性情温和,只是他潜藏的威严之气,一直被太后端庄仪象所遮盖。
如今皇帝亲政,相信不日之后,朝臣定会见识到一个比先皇更加英明神武的年轻皇帝。
所以,他真怕自己为医数十载,却在老来落得个医术不精,要被终身监禁的下场。
“为臣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华妃娘娘、明清王爷!”华恒对着轩辕泽等人一一行过礼,最后才对着轩辕逸恭声道:“让王爷久等了!请王爷放心,为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起皇后娘娘!”。
轩辕泽俊眸一扫,看着这个五弟专用的年轻御医,面色比方才更黑一分:“华太医是来为皇后治伤的么?既如此还等什么,动手吧!”。
“原来华太医是逸儿请来的,好好,快请华太医帮云清看看,她这中的是什么针?”太后先是意外地看了华恒一眼,而后听华恒如此说,便立时明白过来。
听到皇上语气里带上的不满,她看了面色有些淡漠的轩辕逸一眼,便呵呵一笑,语气十分温和。
“华太医请!”傅明早已退身让至一旁,面色挂着汗颜的笑。
他与华恒虽同属太医院任职,可是二人之间却很少碰面。原因是这个年轻的太医是直接从宫外由太后请入宫的,与他们这些由年龄、医术及功劳一级一级晋考荣升的太医根本不属同类。
而且太医院中的太医多数年老持重,难得有两个年轻太医,也都官位偏低,可华恒一来便几乎与他这个大太医平起平坐,所以曾经有段时间,傅明对华恒也曾心生不屑。
可是今天,他到十分希望这个年轻人有法可以治好皇后,那他,便不用担心皇帝方才施加的那层可怕压力了。
沉闷,一种让人近乎于屏息的寂静,随着华恒直接地搭上云清的手腕,空气便变得越加沉闷。
宫中太医虽然不需十分避嫌,为后妃诊治时一般都只放下一层淡淡的纱帐以作阻隔,然号脉一习却依旧沿习着宫中规矩,一直都是悬丝诊脉。
所以,华恒此时一出手,便见轩辕泽俊眸蓦然幽森,轩辕墨玉立时俊眉微皱,太后则是眉眼一敛,四周气氛立时大异。
然三人却终是没有一人出声,依旧静静地立在床前不远,屏气凝神地注意着华恒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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