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辰时,所有小主在凌歌的安排之下,齐齐带到金凤宫中,向云清请过安,便一一带至各人今后所住宫殿之处。
云清再让小桃红分别带人按小主等级赏赐物品过去,吩咐等皇上下令吃过选芳晏,众小主便可向内庭宫上呈月事表,以供皇上择日召幸。
如此一直忙碌到午膳时分,云清算是才可以歇下,在碧桃的打点下,她用过膳稍作休息便去太后的祥宁宫,告诉她自己对入选小主的各种安排,征询着太后的意见。
其实太后早已将一切放手于她,但是云清依然会事事跟她回禀,让司徒纤玉对她的这种恭敬很是满意。
常常会拉着她的手笑道:“云清真是哀家的好媳妇,自从你入宫,哀家真是无事可操,无心可忧了。”。
而说到最后,太后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让云清侍寝的话题,说着希望在她出宫前,可以看到云清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儿媳。
每次说起,云清都会不可避免地闹了个大红脸,而后便转移话题说自己定会好好替皇上安排秀女侍寝之事,保证会让皇上雨露均占,让皇室尽可能地开枝散叶。
司徒纤玉见自己强求不得,只得宽慰一番,而后忘不了暗示云清,身为女人,她终是逃不过这一关。
否则漫漫后宫日,也终是虚耗了年华。
刚从祥宁宫出来,云清却看到轩辕泽迎面而来,双方见面,似乎都愣了一下。
而后云清率先微微一福身,与之请安道:“云清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免礼,皇后也在正好,走,随朕一起进去见母后!”说着,他不由分说,便直接地拉起云清的手,将本已出了太后宫门的她再次带回了养心殿。
“泽儿/云清,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吉祥!”看到双双而来的轩辕泽与云清,司徒纤玉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看到二人袖下相牵一起的手,不由眸光一柔,会心笑道:“皇上这些日子辛苦了,哀家这里你还****打发小乐子来请安,真是有心了!”。
“朕最近未能亲至请安,实属不孝!今日朕特为母后带来弋阳城靖亲王派人送来的龟钮千鹤炉当为请罪,希望母后喜欢。”轩辕泽放开云清的手,轻手一拍,便有一个小太监手托一份用黄锦盖着的宝物呈上前来。
轩辕泽微笑着掀开宝物上盖着的明黄锦布,立时,一个光芒四射的金色香妒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此物一尺见圆,高约半尺,壁上精雕着许多千姿百态的金鹤,其形逼真,其态有趣,不由让司徒纤玉看得连连点头,赞道:“好一个千鹤炉,果真通泰灵秀,讨人欢心!据传此物乃吉祥之宝,有宁气安神、益寿延年之功效,看来,这靖亲王可真是有心了!”。
“正是,朕知母后素来喜燃檀香,而用此物配檀香,却是最佳之品。”轩辕泽眉目轻扬,那一张俊美的面容上不再透着前两日的冷俊与烦闷,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好!来人,将香炉小心拿下去放好!”司徒纤玉点点头,这才吩咐下人前来将宝炉端走,面上也一直洋溢着欣慰的笑意。
云清心中微微了然,猜测怕是那些入选秀女的家人,这两日特意上贡来的宝物。也由此可见,这次入宫的秀女们,确实身份显赫。
只是她却不知,轩辕泽只为送宝而来,如何要再度拉着自己进来?难道他是想让自己记住这个来自弋阳的新晋小主——唐凝痕唐充仪吗?
还是他暗示自己,要加快选芳晏的进程,好让他尽快择选新入宫的秀女侍寝,以示恩泽朝野。
“听说母后这几日便要去皇觉寺上香祈福,朕也想抽出时间,与母后一同上香,为东南地区的灾民祈福!”轩辕泽看一眼面容慈祥的母后,面色与立才刚比,略黯沉几分。
司徒纤玉心知他是有话要说,便微微一笑,静静地坐在椅上等他开口:“那是再好不过,皇上能为国为民操劳不息,哀家甚感欣慰。”。
只见轩辕泽从袖中掏出一份事先拟好的圣旨,递到司徒纤玉的手上,道:“想必母后也闻了东南瘟疫不断漫延之说,朕这些日子为此事甚为烦忧,所以想请母后出面,为朕说服朝中的那些老顽固们!”。
提起那些顽固大臣,轩辕泽的眉心便忍不住拧起。想着每日看到的一大堆长长废话奏折,他真想一道圣旨直接下发,再不管这些人的叽叽歪歪之词。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若真这样做了,到时成功也罢,若是不成功,怕是从此自己的决策在朝中更加无人信服。
所以为了这事,他几乎想撤掉那些自称三朝元老的顽固派,新换一批有着新鲜思想与锐智能干的新秀上来。
他想,等过了这次的瘟疫,他定要亲自考选,新拉一批年轻官员上来。
“哦,容哀家看看!”三年来,一直决策着天阙朝政的司徒纤玉其实早已听说了朝堂之事,只是她一直避耳不闻,便是想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理。
这次,她对他的惊人之举也很是吃惊,可是细想之下,却也不无可取之处。
如今最大的阻碍应该是在一些资格颇老的朝臣身上,如果避开朝臣不理直接宣旨,相信身在灾区的劳苦百姓早已被瘟疫折磨得无力反抗,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