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花儿受冻得厉害,怕是无法短时间让其绽放了。”碧桃怜爱地看着园中的那些花儿,眼中露出惋惜。
这里的花虽说也有人护理过,可是细功根本不到位,这些花顶多不被冻死,若想在初春开花是不可能了。
“那便罢了。宫中不比其他,即使春天还有这些梅花可赏!”云清披着雪白的狐裘,手执一支精美的玉笛立于一株梅树之前,对于碧桃的幽叹未曾上心。
因为她的心,已被那满目的白梅占满。
两年前的那段日子,她的眼睛也曾被满满的白和葱翠的绿占满。只是那时,她的心,溢满了喜悦而非如今的愁怅。
她没想到,一个误会一次巧合,竟然送她进了她根本未想过要涉足的皇宫后苑。
且时间如此苍促,让她连半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便要接受这样的现实。
更何况,让她二年来痴等的风曾说好了今年会来带她走...
郎骑白马绕竹林,妹落锦帕织芳心。
竹子林下,那个一身白衫翩跹下马的俊美少年,含笑收起锦帕入怀,递来玉笛锁清音:“姑娘,是否在找你昨日掉落的这方锦帕?”。
她回眸,目露讶然:“这是笛,不是锦帕。”。
有轻笑,淡如轻风:“既然帕子被在下误捡,那说明在下与姑娘有缘。昨天捡帕今日又见失主前寻,那在下既已收了姑娘的手帕,自然只有还在下贴身相随之物相赠。”。
粉颜悄涨,她目露暗恼;眼前男子,俊逸非凡,气质如仙,却不想竟是口舌油滑之人:“这是何来之说?帕子是我的,笛子是你的。我要找的是我的帕,而不是你的笛。”。
少年哈哈一笑,惊飞一丛宿蝶:“如今帕在我怀,自是我物。就连这帕上所绣的天上人间,也已是我怀中之物了。”。
“你,强词夺理。”她面颊通红,只因,那锦帕上所绣之物乃是一对比翼鸟和一丛莲理枝...
举目东望,美眸中掩不住点点忧伤。
碧桃一转身,看着这样黯然神伤的小姐,虽知小姐心思,却也无丛劝起。
她一早劝小姐要忘了那两年来都没有再出现的英俊男子,可小姐就是不听;唉,如今两年之期已近,可小姐却已嫁人了。
而且所嫁作的,还是那皇命不可违,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小姐,明日就是小姐的三朝回门日了,可是皇上若不陪小姐回去,那到时大小姐和三小姐们又会说三讽四了。”自从昨日在太后宫中撞上皇上与那个风流王爷之后,碧桃就彻底地死心了。
她也明白,这皇宫之中的下人之所以如此对待小姐,全是因为那个无情的皇上造成的。
可想想也是,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个皇后有小姐这样可怜。
新婚之日便被那个华妃比了下去,昨天又误撞了那个风流王爷,一时什么风言风语地满宫里传了。
还有,这两日宫里的下人全都疯了似地地传着皇上如何宠爱那个华妃,就连太后也是极度喜爱这个华妃,怕是不日她们这个失宠的皇后便要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