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中,云清也知除了那位美人与云雅她们一线,这白子娴与贾湘莲却是安安份份的从未于旁人有所交集。所以她希望,她们能够安安份份地生活在宫中,不要掺和进那些于身心不利的阴霾之中,反到损坏了如今的这份淡静与纯真。
“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乃历经风雨方见得彩虹。在皇上的眼中,娘娘是他的知己、爱人,子娴虽羡却从未有怨。相反子娴认为娘娘乃是一难得好女子,若非这样,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如何愿意只专宠于娘娘而失宠旁人?只因在皇上的眼中,娘娘才是那个唯一的、最优秀的女子!”。
白子娴静静地看着云清,眼中映着淡淡的笑意,此番赞美云清的话听来十分的自然,没有一般女子的明褒暗讽,也没有所谓的阿谀奉承。
这样的女子在宫中还能维持着这份平静心态,也算极度的难得。
云清呵呵一笑,对她深有好感,叹道:“深宫难得情长久,爱至八分最相宜。本宫有幸得皇上垂爱,已愿足矣!本以我心换君心,也算不负相思情。其实妹妹方才所说只算对了两分,本宫并非那最优秀之人,世上比我优秀的女子何其多,只不过一时入得皇上眼,成了那个幸运儿罢了!”。
“娘娘大好风光,怎的如此之想?”白子娴看着眼前面上露着轻愁的美丽女子,心下一动,不觉脱口相问。
云清微一摇头,面含轻笑,不再细说:“呵,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娘娘!”白子娴心一惊,听着皇后如此黯然的话,心中也是清楚几分,轻道:“皇上九五至尊,娘娘母仪天下,子娴以为,娘娘与皇上都是通透之人,便是他日酒醒,也应是美景更甚,让人羡慕!”。
“但愿如此!”云清再次走到那张画副之前,认真地凝视着上面的自己,而后轻轻地执起笔醮上墨,微一提笔在画上落下一行小字: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呵呵,我很喜欢这副画,子娴妹妹可介意将之送给本宫?”云清放好笔,笑着问道。
白子娴微一福身,应道:“娘娘能喜欢是子娴的荣幸,等墨迹干了后,子娴便给娘娘送去!”。
“嗯!”云清点点头,再与二人闲聊一阵,而后方动身离去。
“姐姐,皇后娘娘好像有心思呢。”待云清离去,一直谨言慎行的贾湘莲看着皇后渐行渐远的背影,方低声轻问。
“是啊,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荣宠加身、恩爱无双,有时也并非幸事。所谓得之有幸失之更痛,皇后是个聪明人,她深知深宫难得情长久,如今的愁怅,便是为将来的隐忧。看来在这深宫之中,****果然是最愁人的事情。便是皇后原本那一身出尘的淡然气质,如今也因爱而失去了原本的明净。而像我等凡人,若是限入****之中,便更是难以自持了!”。
白子娴眸子深沉,虽云清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然她的目光却久久不散。
让一旁的贾湘莲不由暗暗疑惑,不知向来对事从不上心的子娴姐姐,此刻怎会如此感伤?
“呵呵,我们也回去吧!”半晌,似是察觉到湘莲的注视,白子娴微笑着转过头来,面上那扬起的悠然笑意,仿佛一朵洁净的白莲一般,优雅而迷人,让贾湘莲不由看得微微痴了。
“姐姐,你好美!”她衷心地赞叹。
不知为什么,在宫中这么多的女子之中,子娴姐姐长得并不算很美,甚至只能用清秀来形容,可是每次在看到她微笑的时候,她的心总会产生不小的震撼。
似乎她的笑容有种神奇的感染力,好像一朵干净的花儿,带着舒馨的纷芳,缓缓地沁入人心。
“呵,傻丫头,这上面的才是真正的美人!你只是在她面前太紧张了,若你平心静气地与她相处,你就会发现,皇后的一颦一笑都有种震摄人心的美。便是她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轻愁时,你的心似乎也能被她感染了那份愁绪,只想为她分忧。”。
笑着摇了摇头,白子娴看画上的人,不由想象起那个俊美绝伦的男子。
不知那人在看着她时,眼里是否总是带着无限的温柔,就像自己平时远远所看到的那样,充满了柔情蜜意。
“嗯,这到是!不过在我的心里,皇后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无论是白是红还是黄,不管是淡是艳还是贵,总是能够第一时间让人深深为之吸引。而姐姐你不同,姐姐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一朵干净秀丽的白莲,总是带着淡淡的芳香,不艳不浓,却很温馨醉人。”贾湘莲说着伸手挽起白子娴的胳膊,撒娇道:“呵呵,所以妹妹还是最喜欢姐姐,姐姐最好!”。
“嗯,这份比喻还算恰当,湘莲有进步哦!”白子娴轻笑一声,道:“若都用花来比喻,那湘莲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端的是清新怡人,赏心悦目。”。
“哈,姐姐竟然开始取笑妹妹了,哎呀,人家不理姐姐了!”贾湘莲面上一红,便放开白子娴娇笑着跑开。
而白见状也是笑着一摇头,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画架,笑道:“哪有啊,姐姐可不敢取笑妹妹!唉,别急着走啊,帮我一起收拾画具吧!”……
二人的笑声悉数落入不远处的一人之耳,她见贾正笑着往自己这边走来,忙提起裙摆,快步地转身回到采微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