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再去爱……”当面对着失去他的信任与爱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痛到无法呼吸。
她以为她可以洒脱收回她的爱,她以为她可以做到淡漠以对……
可是她错了,投入的心一旦沦陷,又如何能再收得回来?
可是时间,地位,权利,舆论……这种种的一切,他们,到底该如何去坚守?
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她不是皇后,让他们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相爱该有多好?可是,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要走这条路?
眉尖彻底地挣动,这次,他终于清楚地听到她那无比清晰的低喃,那样的伤感,那样的让他心酸。
手迅速地抬起,在她因为惊到而迅速收手之际,轩辕泽的俊眸也迅速地张开,一手紧紧地抓住她那只想偷偷溜走的小手,所有的力气全部积聚在那只手掌之上:“云儿……”。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
他终于盼来了她,他没有在做梦,眼前那个眼泪还来不擦掉的女子,真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他的云儿。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爱你!”沙哑的声音透着欣喜与坚定,他伸出手拭向她满是泪痕的脸孔,在她快速将头转向一侧之际,他的另一手却用力将她的手腕一拉,让她无法逃避地再度身体一斜,有些狼狈地瞪向了他:“你不是病了吗?”。
她微恼,他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握断。
“你看我,像是装病吗?”看到她眼中露出的一抹幽怨,他的俊眸透着一丝黯然。那本就气色不佳的面色在方才难得露出一丝喜气之后,又恢复那片黯沉。
云清美眸一闪,有些不自然道:“那你先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相信他绝不是装病骗自己,只是方才他豪无预兆地醒来,让她根本没有半点准备。
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满脸的泪该如何解释。
“不放!”他得惩地拭尽她终于止住的泪,俊容扬起一抹坏坏的笑,那轻快的眉分明告诉着云清,他是故意的。
“如果我再放手,那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来你看我!如果我再放手,那我真不知道,没有你陪伴身侧的日子,我会不会发疯。”手稍微放松,却依然固执地以着不伤到她的力度紧紧地握着,他深深地盯着她那双刚被泪水浸渍过的美眸,泛着水灵灵的光泽,无比羞赧地映着一对小小的自己。
“云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因为之前的我根本不值得你来爱。对不起,云儿,你说你不知道该如何再爱,那我告诉你,以后就让我来好好爱你,全身心地、豪无保留地,只爱你一人!”。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眸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哑而深沉。
伤害了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他后悔而心疼。以后,他都不再做出那些让她伤心失望的事情,他要用他所有的力气去好好爱她,保护她。
美眸一垂,云清伸手轻轻地抓住他那只托着她的脸孔不让她转开的手,轻轻地将之拿开,声带叹息:“明知不可以,你又何苦强迫自己?自古江山与儿女私情从来无法同等而待,就算你我再坚持,其结局,只是费心费力、永远也无法如我们所愿!泽,别忘了你是皇帝!”。
他的爱,根本不可能做到只属于自己。
前尘往事抛开不谈,便是如今,正值局势动荡不安之际,又是因一度争宠而闹出的华妃事件,他如何还能不管不顾地只爱自己?
那样,岂不是要让他背负上所有的罪名去面对着内忧外患,那又是何苦?
“云儿,在你的身边,我只是泽!在我的心里,江山与你,江山轻,你重!皇位于我只是一种束缚,我在其位,定会尽心尽力治理;若失去,也绝不可惜。如果我非要背负起整个社稷的安泰,我宁愿与你并肩,一同面对,一同治理。”他将她的手轻执于唇边,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清的手背,那样的让人心碎。
云清的心突然间跳得砰乱,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逃避。
原来,当自己的心愿可以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却突然害怕了。
他怎么可以将自己看得比江山还重,他怎么可以将社稷看得如此儿戏?身为国君,他怎么能有如此想法!如是有人因此而拿自己作要胁,那他岂不是要弃一国百姓于不理,只为自己而颠覆了江山?
“不可以!你是皇帝,你需要肩负一国重担,你需要以国事为重,绝不可以儿女情长!更不可以再说出江山比我重的话语!”努力地抽手,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如今朝局不稳他又有病在身,这些本已经够让人为之担心了,他怎么能有这种思想,让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虽然山河依旧在,可是她却仿佛看到了江山因他而倾的破碎山河,让她心一惊,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抽开他的束缚,另一手已经被他反握在手,一种突发的力度用力将之一拉,她的身体便豪无预知地向床上他的身体倾压上去。
“啊!”在她惊呼一声的同时,他的双手已经飞速地掴上她的腰身带着她向里一翻,云清的肩窝便被他那稀稀拉拉的胡渣剌得麻痒无比,一股温热的气息也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那你就不许再疏离我,更不许为了不让我爱你而躲着我!如果你不希望看到我为你倾了江山,那你就答应我,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地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