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你看!”轻轻地一指轩辕逸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地笑道:“看来他的决定,根本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
“那便由着他!”轩辕泽面带轻笑,眸中透着一股让云清诧异的光彩,正好奇,却听他再度开口道:“其实,我也希望能够与他们一样,可以如此畅快地在赛场之上驰骋,更希望可以亲自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以自己的血肉身躯来阻挡敌人的侵犯。或许,这便是男儿血性,也是这次我们可以成功地招来这么多能人贤士的最大原因!”。
“泽……”云清看着他眼中的向往与无奈,心中不由微酸,轻劝道:“战争由来最残忍,如果可以天下太平,我真希望永远也不要看到再有任何人披甲上阵。而你,是天阙的皇,你有着更重要的使命在身。你的坐镇山河、决策千里远比亲赴沙场更重!相信这次比武大赛之中,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有勇有谋的好将领为天阙守好边关!而我们的这个难关,也一定会过去!”。
听着她无时不刻地为自己分忧解劳,轩辕泽不由更紧地握住云清的手,俊颜含笑,神采奕奕的俊眸直直地锁着她的洁净面孔,柔声道:“天阙有这么多忠肝义胆的好子民,是我们的福气。云儿放心,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会尽力保住我们的国家,保护你与百姓不受到战争伤害。”。
“好!”云清唇角微扬,看着自己的爱人脸上露出的自信笑容,她的心中也溢满了欣慰。
二人凝视而笑的神情被不远处的轩辕墨玉完全地看在眼里,让他那双狭长的凤眸不由深深地眯起,手心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周身无形地散发着一片森寒之气。
只觉心中越来越恨,从前对那个女人的恨意自从云清出现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地完全转移到了轩辕泽的身上。
他曾暗笑他虽登在帝位,却智谋浅薄,一不懂得韬光养晦,二不懂得省时度势。
一些在他看来极平庸的事情在他那里却是需要费尽心神,甚至连忠奸善恶都无法清楚地辩认,更连小小的后宫之事都无法一眼明断是非。
可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无能的皇帝,为什么云清那么优秀的女子却甘愿陪在他的身侧?无论困苦与风雨,她都愿意矢志不渝地与之相守!
他想不通,到底轩辕泽有什么好?
难道只因为他是帝王、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便豪无理由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不,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不如轩辕泽,不信在清儿的心中,真的没有自己半点地位!
如果是因为帝位,那只要他愿意,他同样可以取而代之。
只要他愿意,这个江山于他,根本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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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比武因时间问题,同样是分组而赛!
因为接下的比武比的乃是各人的轻功修为,方才入围的九十六人被分成了四组,每组二十四人。
比赛规则乃是由十二名内功深厚的大内侍卫立于木桩外一定的距离处,向着飞身上桩的比武者一齐击发飞镖,一共分十轮击发!
每一轮的飞镖数是最少二支,最多十支。
那些比武之人可以用自己的随身兵器击落飞镖,凡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桩上掉落、又全身不曾受到半点伤的人为胜。
此项比武规则与之前的规则相比,要危险度大一些。
轩辕泽允许,凡在上场前不愿意继续比试者,可以算作弃权,朝庭对他们该有的奖赏一样会派发,绝不食言。
然众人却是信势旦旦,根本无一人肯中途退场。
于是在武官上场吩咐众人准备之时,第一组的二十四个比试者便提着自己的兵器上场,待武官手中锦旗一扬,众人便如同一只只飞鸟一般,衣袍高高飞扬,轻身跃上那与城墙同高的圆形木桩之上。
云清看着那仅仅容一双足踏之的木桩,再看看那一排手执银色飞镖的大内侍卫,方才一度压下去的心不由再度提起。
“咚!”随着鼓手擂动雷鼓,那一众早已蓄势待发的侍卫立时手臂一扬,那一支支银光闪闪的飞镖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齐齐地向着远处木桩之上的武者射去。
“叮叮当当!”只听一片清脆的撞击声在场上清晰地响起,众臣眼看着那一支支锋利的飞镖豪不留情地一波接一波飞向那高站在木桩之上的比武者,面上也是露着既惊又叹的神色。
云清看到,那些飞镖在飞近桩上的武者时,都会被其挥动得如同光圈的剑或兵刃击飞,但是在击飞的同时,也有的会被击飞到附近同伴的身侧。
故而虽然只是那十二个侍卫在掷击飞镖,无形之中,每一个比武者都有可能成为那个发出飞镖的敌人。
所以在一片银光剑影之下,一些人为了避免被飞镖所伤又要避免被近身的同伴所伤,动作显得有些凌乱。
再过不久,终于有人被打落了下来。
当第八伦飞镖掷出去之时,桩上还余了大约十七八人。
然而这时的飞镖却已经由之前的三五支一下子又增进了几支,所以虽然桩上的人数少了,他们所面对的飞镖却变得更加密集起来。
十轮的飞镖掷完之后,云清欣慰地看到,那高高的木桩之上还屹立着十二个武功高手,由武官上前细细检验之后,大声地汇报着:这十二人的全身没有受到半分的伤痕,俱成功地全部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