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赶,哪有材料与时间?”轩辕逸俊眉一睑,对这个男子先前的一番言词大为同感,只是听到这里,他却出声打断了他。
此时敌我已经战势混乱,想在短时间造出新型武器根本不易,便是造出的武器有法可抗,却时间之上也是来不及。
“不,你且听我说完。”东方风微一摆手,俊容透着从容自信的光芒,摇头道:“诚然,现在赶制武器听来十分不切实际,可是若是武器制作简便,且费时较短、又有着绝对的攻击力可以破阵杀敌,那你我为何不用?”。
“好!那你说现下我们到底需要做什么?”轩辕逸手心一紧,眼看着下方我军已经死伤无数,他的心也无法再平静下来。
如今城中万千将士已几乎到了穷途末路之地,能拼得一分胜算是一分,且不管此人所言有无成效,但看他那信心十足之态便可知,此人也绝非信口开河。
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关心则乱,眼下的战势已经将自己心头的冷静浇灭,如果自己不肯一试,那今夜一夜,唯有破败。
而此人的自信与冷静,恰是自己此时所没有的。
“嗯,我先讲那火炮,想必你们也已发现,火炮的距离无法远攻,最远不过十丈之外才可开发。固,我军可以迅速地抛出水袋再凌空射箭戳破以浇灭敌车上的火药,一旦火炮无法生效,那敌军对我军的攻击就只有箭弩与云梯。
其次便是那看似坚固无敌的云梯,敌军的源源不断来自于云梯攀升,投石与射箭都无法伤到其中之人,可是当敌军向上攀登之时,那云梯的遮蔽便失去了作用,尽管敌军有护甲在身,有盾牌相挡,可是我军也可以制造一种勾取喉咙的铁绞索。怕锁链无法一杀制敌,那便将聚集城中所有的铁钩套到铁链之上,此物不须近攻,且以上凌下之操作十分有利,一旦敌军攀至城墙,城上的士兵便飞索套敌,待敌毙命后此钩还可以继续再用,纵使敌军的云梯装备再精良,也可杀对方一个有来无回。
另,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使用过木檑,那物仅是一截沉木,上面被削尖成一个个极锋利的尖刀,两端以铁链牢栓放下扫荡那些攻城者,复收。若有铁器更好,那便是敌军盔甲再坚硬,那人的眼目与脖子也是无法轻易地避开这种木尖的刺划……”
东方风悠悠而谈,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此刻他的话音一落,不仅云清有些目瞪口呆,便是轩辕逸与轩辕墨玉也是同时目光大亮,不想此人这看似随意慵懒的态度却所提之策计计惊人,将这些简便却极度利于防守的武器只眨眼间便轻松道出,当真是奇人。
而他们若是有了这些计策与武器,今夜雄关定可渡这场涛天劫难了。
“好一个不普通的商人!”轩辕墨玉目光再度深凝,这一次,他紧紧地盯在东方风的身上,声音低沉。
而轩辕逸却是微微盯了东方风一眼之后,当即要轩辕墨玉先带云清回去,自己则再度飞身下楼,命叶惊羽与吕梁新赶紧安排后备军赶制方才东方风提到的那些武器,一刻不得延缓。
“清儿,我们回去!”轩辕墨玉伸来拉云清的手被东方风的身体轻轻地挡住,只见他俊眸如水,似永远不染轻尘:“她是我带出来的,还是我送她回去为好。”。
说着,他不顾轩辕墨玉脸色大变的怒容,唇角一扬,便如同一只敏捷的雄鹰一般,飞快地掠过那些打斗中的兵士,快速地飞身向着军营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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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厮杀不断,血雨腥风。
云清在揣揣不安中,亦是一夜无眠。
碧桃一见带着小姐回来的那个男子,立时惊得眼眸大瞪,却被云清快速地截断了话,而没有将东方风的真实身份抖出来。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满城的腥风血雨浓浓地剌激着众人的鼻子,云清走在军营的校场之上,那满地鲜红的血深深地剌痛了她的眸子。
军营中并没有厮杀的痕迹,可是那一个个浑身是血、分不清谁是谁的战士们却是带回了一路的血迹斑斑,鲜红的血从刀刃流着、身上滴着、脚上一步一个血印地踩着……
而军营之外,还有着更多的死伤兵士正等着被安置,等着清理,等着有人去替他们收拾腰身上记载着各人姓名的战牌……
而那些战牌,却是应该作为平安家书的唯一信物,也是这一生,他们留给家人最后的伤悲。
云清的泪水一遍遍地擦干,却又一遍遍地流出。
碧桃让她回营中休憩,可她却偏偏不肯,非要亲自走到那尸横遍野的城关处去帮着那些战士收战牌。
此刻,明明胃中不断地翻涌,明明那冲天的剌鼻血腥几乎要将人给薰晕,可是她却顾不得腥、顾不得那上面沾染的鲜血,一块块地,都将它们装集在她带来的竹框里。
两旁有士兵穿过时看到一国的皇后也在帮着他们收理腰牌,却眼中再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有那无边的麻木与呆滞。
虽然昨夜大家终于打退了敌军,虽然原本必破的城防最后却奇迹般地被众人齐心扭转,虽然这一切,都像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场生望……可是经过了死神的洗礼,经历了身边同伴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