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微微而笑,也不转头,只是轻轻地将美眸眨动一下,幽幽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呵,没什么,只是感叹世人在面对这么美好的景象之时,为何总会产生那种难言的伤感情怀。或许,这个世上美好的东西,都是那样的匆匆易逝……”。
“云,你又想起那个人了吧?”有些沉闷地抓起她的手,他想将她的手紧紧地抓在手中,可是他却做不到,将她的心也一同抓住。
“我在想,边关的战报,朝中应该收到了吧。”淡淡地垂下眼眸,云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转头对上他的俊眸,轻道:“天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想与不想,如今已经不再重要。
爱与不爱,到底又能怎样?
她如今的身边,只是一个东方风,而那个叫作轩辕泽的男子,也将永远地只成了回忆。
她答应了风,若他能够帮着天阙退敌,若他愿意就此收兵,她,将会随他而去。
而泽……好梦易醒,好景难常,如今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
花园的花朵随风轻晃,远方的宫灯飘飘荡荡,那不断进进出出的繁忙身影,让这清静了太久的皇宫之中,渐渐找回一丝从前的繁荣气息。
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远处的花园一角向着右方的宫殿张望,点点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清秀的眉眼是那样的美丽,却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中,是那样的寻常。
温柔的夜风轻拂着她那柔美的面孔,寂静的风中,飘出她低低的轻喃:“子娴姐姐,湘莲祝你与皇上,幸福快乐。”。
手中的绢帕悠悠飘扬,夜风纷动她那随着身体而转身去的衣角,黑夜中,映出那道寂然的影子,却迎面对上从身后漠然走来的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一道强大的阴影迅间遮去了贾湘莲脸孔上的那点微弱灯光,取而代之的,是常乐手中那盏透亮的灯笼,正迅速提上前来照亮了她那因惊慌而骇白的俏脸。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苍促地福身行礼,她只觉自己的心跳大声得快要震聋自己耳朵,这种紧张与慌乱,让她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颤音。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在这里做什么?”常乐声音微提,看此人衣着又并非宫女,却听她自称奴婢,如何这么晚了独自呆在这里。
“奴婢,奴婢……是采薇宫中的一名……”。
“哦,原是采薇宫的宫女,莫不是你家主子差你去办事,你怎的还呆在这里?快快去罢。”常乐一听采薇宫便明白过来,以为她是白贵人宫中的婢女,是以看她吞吞吐吐似乎很惧怕皇上,便代她说了,挥手打发她赶紧离开。
“是,奴婢告退。”贾湘莲的头垂得更低,也不敢看那个已经越过自己大步而去的男子,只是心情莫名的沉重。
宫女,采女……其实,她的身份又与宫女何异?
只是宫女还有离宫的一天,而自己,却是要如此地老死宫中。
那个尊贵的男子自己今生不敢奢望,从前,她原还有着一点少女天真的痴心,可是如今看着****郁郁寡欢的子娴姐姐,她的痴心也消失殆尽。
子娴姐姐那般优秀的人儿都无法随侍皇上左右,而宫中比自己貌美多才的女子更是大有人在,可是皇上的心中永远只有一个皇后;那个如仙般的清丽女子早已深映皇上心底,其他人纵使再好,也再难无法入得皇上的眼。
唉,只叹子娴姐姐竟越发地痴心,今夜……
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不知道子娴姐姐这种愿望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她却知道,子娴姐姐与自己不同,姐姐至少有自己的愿望,而自己,却是什么也不敢想。
但愿皇上可以成全姐姐一番心意,过了今夜,肯让姐姐如愿侍奉他。
。。。。。。。。。。。。。。。。。。
“哀家今天真是开心,好久没有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用膳了,如今算是借了子娴的生辰,哀家难得欢欣一回。”夜明珠的光辉璀璨而明亮,将布置华丽的养心殿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到处通亮一片。
一张宽大的餐桌之上摆放了数十道样式精美、香味四溢的宫庭菜肴,殿中还燃着淡淡的檀香,四周的宫人俱静静地侍立一旁,唯有芳菲立在司徒纤玉的身后,偶尔替她夹菜放与碗中供其食用。
“谢谢母后与皇上为子娴费心摆宴,子娴何德何能让母后与皇上垂爱,实在心有愧疚。”白子娴手捧杯盏起身欲向太后致谢,却被一旁的太后拉住,笑道:“一家人一起吃用膳哪是什么费心不费心,只是让母后开心开心罢了。子娴这孩子,就是太守礼。”。
说着,她含笑的眼看向轩辕泽,让白子娴的面上迅速飞起一层红晕,有些羞涩地快速重新坐好,低着头文静地吃菜。
“如果皇兄与逸弟还有云儿此刻都在,那母后一定更开心。”轩辕泽淡淡地说着,俊容之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在提及云儿之时,眸中闪过一丝思念,让面对的司徒纤玉亦是心底一紧,却听他继续又道:“如今宫中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