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曹子建面色白得吓人,面对死亡的威胁,便是再久经沙场也难以抗拒这份胆战。
而此刻,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只是他至此都无法理解,轩辕逸,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叛国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东方风微微一笑,随手抛出一样物件,让曹子建身旁的人迅速地接住,也让曹子建脸上仅有的一点光采消失殆尽。
那竟是,那竟是他让人悄悄送回天城给宰相的密信,里面有着宰相的亲笔批复,要自己利用皇后,孤注一掷……
“你呀,可真是死有余辜。虽然我不是男儿,可是我也知道出卖国家乃是天理不容的事,而你身为一个掌控边关要情的军师竟私通敌寇,呵,连我都看不过去啦。所有,这包化尸粉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怕你那肮脏的尸体腐了这片黄土地,决定帮你一把,永远地消失干净了吧!”。
又是一道倩丽的身影从不远处飞来,粉红色的精巧衣裳衬得她纤细的身材灵玲娇俏,却是让曹子建大脑轰地一声,仿佛看到勾魂使者一般,全身麻木到无法动弹。
“弓箭手准备,放!”轩辕逸手一扬,便见东方风与轩辕墨玉同时带着云清蓦地飞身跃起,场外围困的弓箭手闻声迅速地弦一松,嗖嗖嗖的箭身便如雨点般飞速射向场上的每一个人。
通敌者死,叛国者必死!
血染星空,每一支利箭上赋予的都是一个正义的灵魂,勇敢地,豪不犹豫地射杀着那些出卖国家、出卖亲友的人。
曹子建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支支锋利的箭尖直剌自己的胸腹,一瞬间的疼痛至麻木,紧跟着,便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一切。
只有那说不清是悔是痛的感情,蓦地随着血液流出,一点一点,迅速地流遍全身……
“哧!”一只精致的小包从半空直直扔向曹子建,被一支利箭咻一声射破,里面的粉末呼地洒落到曹子建的身上,并迅速地浸入他的全身各处,让他所有的意识也彻底地消失,直到再也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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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大败凤来军队的消息于三日后传回天城,军师曹子建私通宰相通敌叛国,已于雄关就地正法。
而凤来的军队原与曹子建私通,欲反攻关城,却因事迹败露而当夜被我军围困城下,在轩辕将军的带领下,我军斗志昂扬、阵法精妙,将敌军全部围歼沙场,血染雄关。
而忻关之地也有消息传回,龙曜大军不知因何撤离了边关,而原本进军我朝的龙曜大军竟又转道向北,直接挥军攻向凤来国境。且一路城关大破,如今凤来已经执如破竹,五十万雄狮大军业已经攻至凤来皇都城下。
如此突转的大好形势一朝传回天城,许多的朝臣与百姓全都欢欣鼓舞,而宰相的那方人马也开始不安起来。
云天海根本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突然扭转的一面,这让他几乎是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想到,凤来大军全一夜间兵败如山倒,而原本兵力雄厚的龙曜竟会倒戈攻向凤来,当真是令他匪咦所思。
原本其还想乘着边关告急打击朝庭,可是如今凤来这步棋已经毁坏,余下的只能迅速调集天城的所有兵力及早篡位,否则待边关的大军赶回天城,那他们便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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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这日,皇宫还是如平日一样,清清静静没有半分波澜。
而宰相的阴谋也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整个天城的上空笼罩着一股非同寻常的阴影,仿佛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雨欲临,让人忍不住地全身发慌。
漫漫官道之上,四个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各乘一骑骏马,其中为首的那名男子面若冠玉,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衫,腰束银色束带,脚穿银靴,明明衣着打扮在商道上极属平常,却让人只须一眼便心生震憾。
仿佛他的周生凝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流一般,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俱是那样的贵不可攀。
“主子,过了前面的驿站便至赤霞镇了,今夜咱们是否先在镇上歇息一晚,明日清早再行出发?”一旁的冷面男子手指前面的驿站,转头对着身边的高贵男子询问一番,但听那人沉声道:“不必了,继续连夜赶路!”。
“是!”那冷面男子与其他二人恭敬地应一声,而后三人俱马腹一夹,快速地跟着那为首的男子策马疾驰,迅速地在宽阔的官道之上扬起一番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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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辉有些黯淡迷蒙,清洒在金黄的沙土之上,溢显得那样的美丽动人。
云清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那片依旧沉睡的军营,默默地祝福着里面的所有人平安幸福;也祝福着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从此安安稳稳地拥坐江山,福泽天下。
“云,后悔了吗?”身后的人拢紧了缰绳,也搂紧了她的身体,却让她还是抵挡不住初冬的寒意,只觉满心的寒凉。
“风,曾经的我负了你,是我的错。今天,我不会再食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以自己换来天阙的平安与泽的江山稳固,这一切,哪里是用后不后悔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