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风不会再看到她,云清才靠在一棵廊柱之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手心紧紧地绞着衣袖,那本该平缓无皱的滚金袖口在她无意识的催残下,变得折皱不堪,一如她此刻的心。
风,风,风……
她真的好想冲到他的身边,大声唤他一声——风,让他带自己走,远远地离开这个束缚着自己的冷漠皇宫。
两年来,无论云府里旁人如何作难自己,她总是会淡然处之。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上自己己经不再孤单。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再过不久一定会回来带自己,他说过要自己等他两年,只需两年……
可是如今,她不仅觉得孤单,还好冷。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冷将她紧紧地包裹,让她便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臂,都能感到四周袭卷而来的寒气。
风,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可是,她再也不能拥有他的爱。
从此她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他陪伴,而他的身边,将会有另一个般配他的人儿,与他相知相惜,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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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红色的影子飞快地奔出自己的视线,东方风强忍着想跟过去带走她的冲动,紧紧地握着她方才亲手送给自己的字卷。
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但是他绝不会留她在这里,总有一天,他还要带着她,与自己一起,笑看满天飞霞。
云,你可知,当知道你竟然成了天阙的皇后时,我的心有多痛?
本以为我的出现会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却先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
云,两年的时间,我以为我已经能够给你最好的生活,可是我却错失了你。
云,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可是云,等我,不用太久,我定会带你,带你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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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那个杜锦寒,奴才怎么看也不太一个寻常商人。先不说他年纪轻轻便经营得如此庞大的商业脉络,便是……皇,皇上?”常乐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轩辕泽身边嘀咕着,却突然身前的人身子一顿,让他差点撞上。
当即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皇上竟然转头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俊容沉得可以滴出墨来。
顺目看去,常乐看到那是皇后娘娘正倚在柱子上,似乎是走得累了。
“皇上,是皇后娘娘,怕是累了吧。”常乐知道女子的体质是很弱的,就似华妃娘娘,与皇上在一起散步时,常常会喊累。
“累?”轩辕泽冷哼一声,方才的怒意在常乐的话声中一齐爆发,当即衣袖一拂,快步向着云清走去。
碧桃由于背对着轩辕泽他们,而云清却是闭着眼睛黯然神伤,更是未曾发现轩辕泽的到来。
等她突然睁开眼时,一张黑沉的俊容竟无声无息地俯视着自己,深沉的声音喷在她的头上:“皇后是在等朕吗?”。
碧桃一惊,忙着行礼,可轩辕泽却理都不理她,只冷冷地凝视着云清,似在等她回答。
可是他那冰冷的表情分明召示着,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皇上!”云清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地淡静下来。
这个男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是她与他一样,都是心系旁人,自然不会在乎眼前人。
自己于他,只要谨守本份,便会互不相干。
因为她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早是极令他厌恶的。
“皇后还没回答朕的话。”直直地看着眼前那张精致却全无表情的脸,轩辕泽想起她在面对那个男人时那样多变的表情,心突然很不舒服。
为何她在面对自己时,总是这样的一成不变?
“不是。”坦白地摇摇头,云清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竟然不足半尺,而她又紧倚在廊柱之上,根本动弹不得。
很不适应地想闪身,可是轩辕泽却似乎看出了他的动机,大手一伸,便紧紧地扣住她的下巴,冷然的声音让碧桃下得立即跪了下去:“皇后到是潇洒得很那。见着朕也不用行礼,说话也不带臣妾,这种殊荣当真是尊贵至极!”。
手微微一收,他看到云清清澈的美眸渐渐从方才的清冷变成了微怒。
好,很好,终于有变化了!
不然他真会以为自己在她眼里只是空气,是可以随时无视掉的空气。
“如果皇上要云清行礼,还请皇上稍退半步,让云清得以下辑。至于臣妾二字,云清记得皇上说过,云清只是一个挂名皇后,不配做你的女人。所以云清有自知之明,不敢妄称。”云清冷冷地看着那个不可理喻的男人,下巴上的痛让她更是升起怒意,再也不想任他欺辱。
如果说方才她未曾见到风,那些刻她或许会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做一个默不作声的皇后。
可是,她想到自己因为眼前人将永远地无法再与风在一起,这份失落伴着他带给自己的痛,让她不由失去了原本的平静。
“哦,既如此,那皇后方才在大殿为何又自称臣妾?”似乎很满意云清的愤怒,轩辕泽却是唇角一扬,故意刁难。
“皇上乃一国之君,若想为难云清只需一句话。云清只能说,朝堂之上,云清是皇上名义上的妻子,一声臣妾,那是召告朝臣的称呼,不为其他。而私下,云清亦会顾及皇上的心情,绝口不提臣妾二字。”云清轻哼一声,知道他只是想故意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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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应该还有,嘿,今天爆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