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手上锦被哗啦一声破裂开来,可是何若婉却豪不在乎,内心巨浪涛天。
她想,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尽早让那个女人让出后位,并永远地走出皇上的视线内。
她相信皇上是爱着自己的,若不那个女人以着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皇上,他一定不会这两天对自己如此冷淡,也不会总是在自己面前神情闪烁。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抢了自己的后位又来抢自己的爱人,所以,她何若婉绝不会再任她清净下去了。
云清!
后宫之地本就是女人的天下,既然你第一个撞了上来,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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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正欲回殿休憩,却听不远处传来一曲箫声,让她不由好奇地驻足倾听。
按说在宫中夜间听到管弦之音也非异事,但是此人吹奏的乐曲却是自己刚刚吹奏的曲子,还是自己这两年来,因为思念风而自创的一曲《恋清风》。
这本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可是自己方才吹到后来,竟隐隐带了一丝忧伤,故而失了原曲应有的味道,让她觉得有点吹不下去便欲作罢。
可是此人怎么也会自己的曲子?
而且在他的箫声中,完全体会不到那份幸福的意境,相反本一曲欢歌,却被他吹成了悲歌,当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循着箫声,她不知不觉走出了宫墙,进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里,到处长满了杂草,几乎都有半人高,荒芜得好像无人居住的废墟。中间一条幽深的羊肠小道铺着零散的碎石,弯弯曲曲地通向一个不知道深处的地方。
箫声不断,云清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沿着略微咯脚的石子路分开两旁几乎快触到脸上的草尾,小心地看着箫声的发声处寻去。
如果说云清先前寻声而来,是因为好奇是谁可以这么短时间内学会自己的曲子,可是现在,她却是好奇什么样的人,竟会住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更好奇,为什么皇宫之中,竟会让这些杂草可以肆意漫长而无人清除。
“呼!”。
终于,云清越过那片杂草,来到一个种满了梨树的地方。
刹那间,眼前的骤然明朗,让她不由心情一亮,有种柳暗花明的惊喜。
好美的梨花!
心底一阵感叹,云清再行不远,却被眼前与梨树相互辉映的那个白色人影怔住。
一时,清风起,梨花坠落,萧萧箫声随风扬,惊起世外客。
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云清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一个闯入仙境的凡人,意外地遇见了世人传说中的谪仙,为他周身那种超然脱尘的风韵深深地震憾着。
此刻,她根本无法形容眼前的一幕,只有惊讶地微张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时间便这样静止,云清静静地看,那人静静地吹,一切凡尘俗世俱在箫声外。
突然,箫声嘎然而止,云清的心也咯蹬一声,仿佛被那最后一声无法续上的音弦割断。
“既然来了,便将余下的曲子吹完!”云清尚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那人已经将玉箫缓缓地放下,一双清冷无度的俊眸,直直地穿透梨树,射到云清身上。
她一惊,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家发现了。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云清面孔微红,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少年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容易出错的孩子。
这种感觉很怪异,在云清的世界,她一直让自己早早懂事,早早地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
可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比知道更清,更冷,更加明白世间的所有情感。
或许,这便是云清容易在他面前尴尬的原因吧!
“你的曲子很好听。”少年没有回答,却说了一句让云清很诧异的话。
云清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夸奖别。
到不是说他有多自傲,只是一个过于清冷不问世事的人,大凡不喜欢这些客套的赞美言词。
“是吗?谢谢。”所以,云清听了他的夸奖,还是很开心。
她微微一笑,轻快地走近少年的身边,赞道:“你很聪明呢,只是听我吹奏一遍,竟然可完整地吹出,真是奇才。”。
少年没有接口,只是手中玉箫一扬,再度轻轻吹起。这一次,他直接吹着后段云清未奏完的地方,而后箫音一收,淡淡道:“后面!”。
“呃……”云清表情微变,发现此人还不是一般的冷漠,怕是若不是想知道后面该怎么吹,他根本不会出声跟自己说半句话。
呵,也罢,他是谁自己并不认识。而自己是谁,他也不知。
只是因为一曲《恋清风》而走到一起,那她们便只谈曲子吧。
想着,她无所谓地一笑,同样执起手中玉笛,娴熟地吹起自己方才吹不下去的尾声。
其实,尾声部的音偏高了,如果心情不快,笛声低沉,那后面根本无法续上。
但此刻经过这一段插曲,云清发现,自己方才那种沉郁的心情竟然轻快不少,吹奏起自然全不费力。
于是,没有了前奏,她也可以轻松地直吹尾声部分,将一曲独特而轻快的乐曲吹荡在皇宫的夜空,让人闻之舒畅。
可是轩辕逸却俊眉一拧,似是对于这尾声部分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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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知道目前全文写得还太少了,但是镜子粉想拥有一个长评喔,粉想,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