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这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朕说起?”轩辕泽俊眉微拧,在福贵咚咚地叩头解释下,俊眸淡淡地转向了身边的何若婉。
“回皇上,臣妾因为当时并不能确定翠微宫中是否有人偷窃,是以才让福公公先来查看清楚再作打算。怎知福公公竟然与她们起了争执,造成云清姐姐无端落水,都是臣妾大意了。”何若婉美眸一垂,方才眸中的阴厉埋在众人看不见的阴影下,声音楚楚可怜,让人不忍责怪。
“福贵,那你所指的偷盗之物,是不是都在这里?”轩辕泽看一眼地上的杂物,俊眉不由拧得更深。
这都是些米粮针线以及日常用度之物,数量也微小,如果这些微小的东西她们竟然也要去偷,那她们平时在这里,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皇上明鉴,奴才绝无虚假,句句千真万确!”福贵心底道一声阿弥陀佛,幸好自己原本想出的栽赃之计还没有施行,她们就先挨不住自己犯事了。
不然,他这条小命当真被自己急切的邀功之心害死!
“哼,一派胡言,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们几个去偷了。”一声冷哼,吓得福贵手一软,便听五王爷冷冷地喝斥道:“这些全是我宁心宫之物,也是我亲自送来给云清她们生活,你却说她们偷盗,是否是想皇上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啊!奴才真的不知情啊,奴才宫里近日确实少了不少东西,而所丢之物确确实实又是这些东西没错呀?奴才真的没有说谎,求皇上明辩!”福贵真是百口莫辩,他不知道五王爷怎么说这些东西是他宫里,可是,这明明确确少的东西是出自他们尚宫局之内呀!
“怎么回事,五弟?”轩辕泽俊眉一挑,示意轩辕逸继续说。
他也想听听,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次云清被废便是因他而起,难道这段时日,他还与她有所牵扯不清吗?
“福贵,本王问你,宁心宫中所发份例由谁派管?”轩辕逸也不急,只是嘴角扬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淡然地看着地上的福贵。
“自然是总管福顺公公!”福贵想也不想,便回道。
“嗯,那福顺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宫中每日所派发之物都有一个专用的帐薄记着,平日哪些要送的和不要送的,都由本王亲自挑选,若本王没要,便不需送,但这些东西本王仍有支配权!”俊眸一凝,轩辕逸声音不高,却让福贵吓得全身瘫软,额上冷汗涔涔。
“奴才该死!”随着轩辕逸最后一个字说完,福贵已经完完全全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五王爷平日什么也不在乎,白白便宜了他们这些喜欢小拿小抓的宫人;却没想到,他只随手这么一下,便足以让他们所有人全都送命。
苍天啊,他福贵再也不敢贪图那点蝇头小利了,他还想活到六十岁,安安稳稳地在宫外买一处田宅,平平静静地渡过晚年啊!
“原来这是五王爷送来的!”何若婉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那个女人因此人而进入冷宫,却又因此人捡回一条命。
她倒要看看,自己此刻的刻意提醒,皇上心中会没有他心!
果然,何若婉一出声,轩辕泽俊美的眸子便由方才盯着福贵转投到淡漠如尘的轩辕逸面上,深沉的目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却在这时,一直静听着几人对话的太后,突然起身,慵懒地说道:“我去看看清儿这丫头去,唉,好端端的孩子被逸儿你害惨了。幸好你将功补过,否则哀家绝绕不了你!”。
“是,逸儿知错了!”轩辕逸微垂眸子,看着司徒纤玉在芳菲的陪同下进去看云清,他却立着没动。
待太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内,轩辕逸才抬起眸子对视上轩辕泽审视的眼,俊容一沉,淡淡地出声请罪道:“臣弟有错,还请皇上恕罪!”。
“五弟这是何故?”轩辕泽俊眸一挑,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臣弟一直为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是而心有愧疚,这才悄悄送些东西给皇嫂度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轩辕逸看一眼暗暗等着自己下文的华妃,嘴角一掀,恍若未见地将自己那晚是如何听到一曲让自己着迷的曲子,而后循声来到金风宫中发现云清并悄然带走了她……
他说,当时他只道她是金凤宫的一个小宫女,便强行封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到自己的清风殿去。
而后,他让她教自己吹习那首她尚未吹完的曲子,二人相互切磋技艺,难得遇上一个精通音律的知音,不由相谈甚欢。
可是,当他跟云清提起自己很是喜欢她的时候,她却十分正色地拒绝了自己的爱意,并当即便要离开宁心宫。
所以,他一时气愤便封住她的穴道想要吓她,却被碰巧赶来的轩辕泽撞见,故而让他无比尴尬,也没有好好解释便先行离去。
直到次日后听说皇上已经废除了云清的皇后之位,这让他不由自责无比,一直愧疚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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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轩辕泽见到面色苍白、昏睡未醒的云清时,一颗刻意冷漠的心还是无法克制地颤动了一下。
看着她更加清瘦的面庞和至此刻还微湿未干的发丝,他可以想象,她在这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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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暂为公测,汗,亲们暂别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