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比她之前那个漏洞百出的注意好太多了!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害自己亲闺女上!只会认为她有点包庇自己闺女!
只是现在李桃花还有可能醒过来,如果李桃花醒过来,说冯氏是她杀了顶罪的,而且她也扎了黄耀辉好几下,那她也成了杀人犯,逃不过一死的命了!
田氏眼中闪过杀意,暗自握紧了手,心里给李桃花道歉。桃花!别怪娘!只有你死了,娘才有可能逃脱一死!到时候娘肯定给你风风光光办丧事,让你黄泉路上用不完的银钱!天天为了求佛足保佑,保佑你下辈子托生在富贵的大户人家里!一辈子荣华富贵过不完!
李桃花始终昏迷着,绿妆说她留下来看着李桃花,别让她死了。小姐既然救李桃花,就是不想那么快看着李桃花死!
李笑锦撇了眼堂屋里的田氏,暗自冷哼一声,叫了绿妆回家,不用看着李桃花。
时间已经下半夜了,李炳文年纪毕竟在那,感觉乏累的有点支撑不住。就叮嘱了监视的田氏家的人,被人劝回了家歇息。
何氏也唏嘘了下,不过庆幸李桃花被抓住了,以后这个人再也不能威胁到她们了!催促李笑锦赶紧去睡觉:“……折腾到现在,再过俩时辰天都亮了!”
“小姐?”绿妆看李笑锦真的去睡了,跟进了屋。
李笑锦伸个懒腰,这才说话:“田氏那老贱人听说李桃花会活过来,肯定会对李桃花下手的!”
绿妆眉毛一皱,“奴婢去监视她!让李桃花看看她有个啥样的娘!”相信李桃花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李笑锦翻个白眼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有田氏那样的娘,底下的能好到哪去?”
绿妆讪讪的笑了下,还是快速的闪身朝田氏家,临行叮嘱李笑锦自己小心。
田氏一直没有睡着,闭着眼养神,等周围都静下来,说是出来上茅房,回来就说看看桃花。
监视的人被绿妆传过话,也不管田氏,让她进去看了。
暗中的绿妆冷哼一声,把李桃花弄醒过来。
田氏一边警惕的朝外面看,生怕有人看见她,一边往李桃花跟前来。
李桃花醒了过来,眼皮子沉的睁不开。
田氏推了下李桃花,嘴上哭泣的小声喊李桃花,手已经朝李桃花鼻子和嘴捂去。
李桃花知道田氏过来了,猛然喘不过气来,李桃花强撑着睁开眼,就见田氏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和鼻子,要把她捂死。顿时瞪大了眼,唔唔的叫挣扎。
田氏也没想到李桃花会突然醒过来,吓了一跳,却加大了力气捂着李桃花。
绿妆看李桃花就快被田氏捂死了,给外面守着的壮小伙子传信儿。
“看完了没?看完赶紧走!”外面的人喊唬一声进来。
田氏动作一顿,立马跳开,松开了手。
李桃花终于呼出气,已经憋的小脸涨红,眼神憎恨的瞪着田氏。她娘心里果然没有她这个闺女,竟然为了自己活命,要杀了她!李桃花心里已经感觉不到悲凉了,只剩下憎恨,愤懑。
田氏忙不迭出来,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急忙忙回了堂屋。
李桃花却知道田氏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身上的伤口虽然包扎了,可是钻心的巨痛仍然止不住,那样可怕惊悚的伤口,她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
胸部上的伤口像是漏风漏气一样,她连呼吸都困难,心跳都疼的抽搐,哪还能活下去!?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李桃花疼的昏睡过去,又疼的醒过来。
李炳文起来,召集了村里的人,让王老二几个去报官,他留下坐镇,等着衙门的人来。
吃了早饭,杨婆子过来帮着煎了药,灌给李桃花。
村里的人也都翘首以待的瞪着县衙的人过来,不少人骂田氏家晦气,这个时候死人,给村里招晦气!
何氏也怕晦气沾上李笑锦,毕竟再过几天李笑锦就要出嫁了,不让她过去。
李笑锦也就听话,好好待在家里。
半上午的时候,县衙的人还没过来,倒是李家兴回来了。他不放心黄耀辉,怕黄耀辉再威胁田氏和李长福干出别的啥事儿来。而且那个被他拿走的一千两银子也花了不少,杨县令已经知道了他的事儿,警告了他,让他赶紧解决了,拘束家里人不跟黄耀辉接触。
李家兴觉得他的官位有危险了,杨县令好逸恶劳还好大喜功,对他这个县丞表面好,实则排挤的很。他再不想个办法就要被挤下去了!幸好张翠荣打听到杨县令好女色,有衙役送了闺女给杨县令,升了现在的捕头。他也就想到了自己妹妹李桃花。
李长福说要尽快解决李桃花的事儿,李家兴一想,正好把李桃花带到昌平县,那边没有人认识李桃花,只要她好好伺候杨县令,躲在杨县令的内宅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既解决麻烦,还帮他卖了杨县令的好儿。所以李长福刚走,李家兴就急急的追了回来。
只是李家兴万万没有想到,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黄耀辉被杀死在家里,冯氏吊死,李桃花逃跑被抓,半死不活,他娘面临杀人犯的罪名,吓的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李家兴,你回来的正好!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正要让县衙给你报个信儿呢!你既然回来了,就帮着谢大人一块,把你家出的事儿搞清楚吧!人是谁杀的,都有谁参与了,谁是主凶,谁是帮凶,到时候也好把人交给衙门!给人黄家和大家伙一个交代!”李炳文抿着嘴,沉声对李家兴道。
李家兴头都懵了,听李炳文的话,他心里乱糟糟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啊!”
“啥不可能!我儿子千辛万苦帮你求来个官位,你们却恩将仇报把我儿子杀了!你们还我儿子的命来!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一家都是畜生!杀人凶手!”黄夫人声音嘶哑的叫骂着,眼泪都快哭干了。黄家的最后一根独苗,她们老两口的希望和依靠,全毁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