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逍遥呵斥一个匪徒上山去禀报他们当家赛张飞后,自己找了一块干净地树荫处,躺在草丛上,叼着一根野草,抖索着双腿,表情有说不出嚣张,一双死鱼眼斜视着剩余匪徒,“喂!龟蛋们,你们大王怎么还没来啊?再不来我就自己上去。到时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古逍遥甚是嚣张说道。
“少侠,还请您多担待一下。我家大王很快就来了,您再等等!”那个被古逍遥偷袭一掌拍飞的匪徒,这时候对古逍遥有了一些害怕了。虽然古逍遥是偷袭才将他拍飞出去的,但是能以这般年纪就能将自己一掌拍飞,说明古逍遥不是一般人。虽然心里恨极了古逍遥,但是为了能报刚才的一掌之仇,只能等赛张飞前来才有机会了,所以现在只能先稳住古逍遥。
“你刚才说什么?”古逍遥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衣领,瞪大着死鱼眼盯着他。
那个人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试图后退几步,从古逍遥手中挣脱开来。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欲哭无泪的说道:“我到底说错什么了?”
“不是这句,刚才的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刚才那句话?什么话?”
“我掐你大爷啊!你耍我是吧?信不信我阉了你,让做不成太监!”古逍遥语气阴狠,威胁道。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对对对,就是这一句。少侠,少侠,哈哈、、、”古逍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少侠这两个字之后,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看得一干匪徒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货咋了?脑袋烧坏了还是喝奶喝醉了,醉奶了?不就是叫一声少侠吗?至于高兴得这样吗?真、、、真是无语至极!”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古逍遥。
“额呵呵、、、我古逍遥也被人叫侠了,呵呵、、、”古逍遥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匪徒的目光,依旧陶醉在兴奋当中,不能自拔。
“切!一句少侠就把你乐成这样,要是叫你一声大侠,那不是疯了?真是个怪咖!”那个被古逍遥抓着匪徒,暗自撇了撇嘴,鄙视了古逍遥一眼。
“呔!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断魂山找麻烦啊?”
蓦地,一个如洪钟般的响亮声音从断魂山上由远至近迅速传来,古逍遥闻声,感到耳朵一阵失鸣。
显然来人是一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从他话语可以听出来,来人似乎就是断魂山上的匪徒大王,赛张飞。
古逍遥循声望去,只见一条黑影以飞快地速度从山上急速掠来,来人在山势险峻的断魂山上如履平地,如同一只下山猛虎,来势汹汹。
待得来人出现在古逍遥眼前时,但见他一张脸如同锅底,满脸络腮大胡子,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瞪着古逍遥,身膀腰圆,身高过丈,古逍遥甚至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人家贴在大门的门神里张飞张翼德。(在广东的一些地方过年贴在大门的门神中有关羽和张飞,也有秦琼和尉迟恭,更有人贴文天祥和郑成功。我们老家就有。)
“大王,就是这个小子。他说要来向大王收取保护费,不然的话就要铲平我们山寨。”那个之前被古逍遥一掌击飞的匪徒,一看赛张飞来了,胆子壮大了不少,一改之前毕恭毕敬的样子,指着古逍遥对赛张飞说道。
“哦?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向我们收取保护费?是哪条道上的?”赛张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前的古逍遥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看来也不像是武林中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赶来找自己麻烦?一双眼睛在古逍遥身上巡视一番,好像要看穿古逍遥一样。
“喂。你想要干嘛?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啊!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人啊!”古逍遥被他看得浑身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怀疑赛张飞是不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
“我呸!你小子想到哪去了?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是不是凌啸天那个家伙?”赛张飞闻言勃然大怒,怀疑古逍遥是凌啸天派来的,因为断魂山地理位置偏僻,所以还不知道凌啸天被修罗杀死的消息。
“凌啸天?你认识凌啸天?你是什么人?”
“我赛张飞何止认识他,我还要刮了他呢!要不是那家伙,我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深山里来?”赛张飞一说起凌啸天,脸上充满了怒气,咬牙切齿说道。
“啊咧!原来你是被凌啸天赶到这里的?我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呢!还赛张飞呢!我看不如叫赛乌龟吧!”
“小子,你是在找死!”
赛张飞暗运内力灌注在手中长枪之上,紧接着一招“灵蛇吐信”,猛地向古逍遥袭来。脚尖猛地一蹬,如同一只猎豹,转眼间就逼近古逍遥了。
古逍遥见状大吃一惊,慌忙一躲,居然鬼使神差的躲开了。
从来没和人交过手的古逍遥,一点应敌经验都没有。刚才能够一张拍飞匪徒,完全是靠偷袭才能成功,要是真要交起手来,就算能打败他,恐怕自己也会受伤。
赛张飞见状,攻势不改,改刺为扫,一招“横扫千军”携带着一股劲风,骤然向古逍遥的面门扫来。
古逍遥暗叫一声“不好”,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连忙暗运内力,凝聚在双臂上,护住面门,生生挡住这一击。
嘭!
古逍遥直接被赛张飞一枪扫飞出去,如同败草一般,撞在一个树上。由于惯力的作用,又是一弹,直接摔到在地上,顿感喉咙一阵甘甜,一口鲜血遏制不住,吐了出来。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想不到只是个不知死活的小鬼罢了!哼!”赛张飞冷哼一声。
“要命啊!幸亏修炼了飘渺神功,要不然这双手算是废了!”古逍遥从地上坐了起来,心里后怕不已,要是晚一点的话,恐怕双手的骨头会被击碎。虽然在内力的保护下,双手得以保住,不过还是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感,两只手不由得哆嗦起来,看样子暂时是动不了了。
“咦?你小子居然还没死?这是有趣!来人,把他抓回去山寨去,我要好好炮制炮制他,哈哈、、、”
随后,就有两个匪徒把用绳子把古逍遥绑住,押回断魂山上去了、、、
“跪下!”
古逍遥被带到了一间山寨里,在山寨里的一间名为“聚义堂”中,赛张飞大刀阔斧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居高临下。古逍遥被人推搡摔在地上,旁边有人喝道。
“跪下?他又没死我干嘛要跪他啊?再说我你爷爷我除了跪我爷爷和爹娘之外,谁也不跪。就是天也不行!”古逍遥一把坐了起来,仰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臭小子,口气还挺硬的嘛!信不信我宰了你,然后再把你煮熟了喂狗!”赛张飞似笑非笑说道。
“废话!男人怎么能不‘硬’呢!难道你不会‘硬’?”古逍遥闻言怜悯的看着赛张飞一眼。
“你、、、”赛张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
一个充满妩媚、诱惑的娇声从内堂传来,“哟!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这么说我家大王啊?”
从内堂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个身着暴露的红衣女子,如果说她的声音让人听了感到一阵酥麻,那么见到她的话就会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冲动。只见她明眸皓齿,朱唇鲜艳欲滴,狭长的美目透漏出了一股慵懒和妩媚,看上去约有三十多岁,但是却有一种风韵犹存的身姿,这是一个让男人把持不住,让女人愤怒的尤物。
从她一出来,大堂里就响起了一阵此起披伏的喘息声,那些站在两旁的匪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丁点,一双双眼睛直溜溜的在她露出半截雪白地双峰上打探着,又是一阵“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
在场的只有古逍遥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一双死鱼眼无精打采的看着她,“穿得这么少,也不怕被蚊子咬啊?还有这帮龟蛋难道从娘胎开始就没见过女人吗?不就是胸前比男人多长了两坨肉,胯下比男人少长了一座‘炮’吗?至于这样吗?”古逍遥心里不由得鄙视道。
“宝贝,你怎么出来了?来来,快坐这里。”赛张飞一看到红衣女子,连忙上前挽着她的手腕,牵到椅子上坐下来。
“奴家在里面闷得慌嘛!所以才想出来散散心嘛!大王不高兴吗?”红衣女子突然一副楚楚惹人怜的委屈模样,让人见了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呵护一般。
“哦,不哭不哭喔!看得我的心都要碎了,乖,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嘛!”赛张飞连忙安慰哄道。
“噗嗤!哈哈、、、”古逍遥蓦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猪哥精,哈哈,笑死我了。”
“臭小子,你笑什么?”赛张飞大声喝道。
“我笑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一个大男人居然对一个娘们这样卑躬屈膝的,真是愧对你胯下的那一把锤子啊!”
古逍遥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讥讽和鄙视。
“咯咯、、、”红衣女子突然笑得花枝招展的,声音甚是撩人,“这小家伙是什么人啊?”赛张飞刚想发作,红衣女子出声问道。
“哦,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鬼,竟敢说要向我收保护费!这不,让我给抓回来了,我正准备拷问他是什么人呢?”赛张飞道。
“大王,我看这小子讲话顶有趣的,不如就留他一条小命,让他来服侍我,当我的奴才吧!”红衣女子突然说道。
“这个、、、”赛张飞闻言有些迟疑。
“大王,求求你嘛!”红衣女子摇了摇赛张飞的手,哀声道。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点。这小鬼有点不简单,挨了我一枪,居然没死。”赛张飞嘱咐道。
“谢谢大王!那奴家就先把他带下去了。”红衣女子闻言起身说道。
“嗯!来人,把这小鬼带到内堂去,交由夫人处理!”
赛张飞话音刚落,就有人把古逍遥扭送出去,带到红衣女子居住的房间里去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才不要做奴才呢!居然还要我去服侍一个娘们,门都没有。”
古逍遥在房间里不停地敲打着房门,大声吼道。
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映入眼中的正是那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妩媚的看了古逍遥一眼。“怎么?服侍我不好吗?你知道吗?这山寨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服侍我呢!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切!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跟那些娘胎里没见过女人地龟蛋比?”古逍遥撇了撇嘴。
“哟,这么说你见过很多女人啦?那么见过女人这样吗?”红衣女子突然把肩上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肌肤,本来红衣女子穿的衣服就不多,只有一件薄薄的衣纱披着而已,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件包裹在胸前的巾布条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到她这样,身体深处好像有一股积压多年的肮脏的东西即将要喷射出来一样的冲动?不行,这一定是错觉!我要克制住,嗯?什么东西啊?好香啊!”古逍遥心里暗道,就在这时,一股特别的香味扑鼻而来,而后感到脑袋一阵失神,紧接着就昏睡倒在地上了。
“呵呵,闻了我毒娘子的‘软魂香’,就是神仙也得昏过去。”原来这个红衣女子竟然是三年前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毒娘子,此人用毒如神,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就中了她毒,往往在一颦一笑之间就释放出毒来,让人防不胜防,她来历没有人知道。自从在三年前毒杀了山西大侠马大元之后,就在江湖消声灭迹了。
想不到竟然躲在这断魂山里,而且还是赛张飞的压寨夫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