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听到这里若有所感,这段话让她想起裴天予和自己,她不禁有感而发道:“对于的爱情来说,‘不信任对方’仿佛就是大堤上的蚁穴,一点一点掏空了感情的基石,尤其是对于这种初次恋爱的年轻男女来说,他们本身脆弱的感情完全经不起任何风浪的摧毁。”
尹美莲吃惊的睁大眼睛,诧异道:“陶陶你什么时候变成爱情专家。”
“每一次失败的恋情都是一种痛苦的洗礼,都会使人成长。”陶陶转移话题又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女孩终于打听到男孩转入的新学校,她觉得自己必须再见他一面,说不定男孩也后悔了,也想和自己重归于好只是拉不下面子。可是等待她的却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男孩真的不要她了,他已经有了一个美貌女友。她冷眼瞧着男孩搂着那女孩的腰,亲亲热热的分吃同一个甜筒,他爱怜的用手指刮刮那女孩子的鼻头,那女孩露出一种只有在热恋中才有的甜蜜笑容。那时的她,并没有流泪,只有一种受到屈辱后的愤怒,这种愤怒很快演变成一种强烈的仇恨。”
“她……她不会把男孩杀了吃了吧?”陶陶担心的问。
“那怎么可能嘛。”尹美莲摇摇头,“这个女孩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善于隐藏自己的某些情绪,即使在她和男孩相爱的时候,班上乃至于学校里都没有人发觉他们的恋情。看到那个让她蒙受耻辱的画面,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在男孩最得意的时候毁灭他的希望,这样才是对男孩最大的报复。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不发一言的回到了自己的学校,表面上彻底和男孩分手。之后的五年里,她暗自修研药物学,能非常娴熟的制造出某些常见的西药。在她认为一切准备工序完成后,她大四即将毕业那年,她悄悄的潜伏到前男友就读的学校,在已经锋芒毕露的男友的自行车刹车上动了手脚,致使他出了严重的车祸而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运动生涯。到这里,她的报复行动并没有停止。又过了一年,她多次跟踪前男友的现任女友,摸清了她的生活习惯,比如她在春季的时候会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又比如她又感冒了,在去接男友复健回家的途中爱在地铁站附近的一家甜品屋喝杯奶茶。于是这名立志报仇的女孩应聘进那家甜品屋,在这位毫不知情的女孩所买的奶茶中放入一定分量的安眠药,致使该女孩在进入地铁站后,在地铁即将到来的那一刻精神恍惚一脚踩空后掉入轨道中被到来的地铁当场碾死。因为死者处于重感冒中,又有花粉过敏症,曾经服食过某感冒药和治疗花粉过敏症的药物,而此感冒药和治疗过敏症的药物中均含有一定数量的安眠成分,所以最后警察只是将她的死亡作为意外死亡不了了之。到这里为止,女孩的报复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作为她主要报复的对象,她的前男友在得知了女友在来医院路上惨死后,深受打击。女友家长对他的指责和咒骂以及对女友愧疚让他本就脆弱的精神终于崩溃。他放弃了复健,放弃了自己的人生,终日与酒为伍,三年后死于酒精中毒。他的死亡让女孩终于为自己讨回了“公道”,终于用最痛苦的方法不留痕迹的杀死了那个负心的男孩,她心安理得的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
尹美莲说到这里,语气很激动,“陶陶,你说这女人背负了两条人命居然还能心安理得过日子?这女人到底生的是什么心肠?”
陶陶表情凝重,“每个人在自己的心中都有一个衡量错与对的标准,只不过大多数人衡量的标准是相同的,只有极小部分人,因为偏激或者其自私的性格等各种复杂的原因,会定下极端标准。这个女孩就是这一小部分人的代表,她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恶人,只不过在遭遇了感情的挫折时她想到的只有自己,因此,她的爱是自私的爱,这样爱情也自然不可能长久。”
尹美莲很赞同陶陶的话,继续道:“女孩又爱上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优秀男人,那个男人也如她那样爱上了她。不到一个月,两人便结了婚。只是婚后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女孩都没有怀孕迹象。他的丈夫从来不曾因此责备过她,对她亦如热恋时那样疼爱。很快,十二年过去了,再美好的梦也有结束的那天。她三十八岁那年,她那事业上一帆风顺的丈夫因为触犯了法律被关进了监狱。她并未因此而离开他,反而死心塌地的等了他六年直到他提前出狱夫妻团聚。两人为了开始新生活而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用她六年来辛苦工作挣的钱承包了一个小农场和小旅馆。夫妻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像刚刚结婚时那般恩爱。”
“哦!原来你说的第二个优秀男人就是那个恶毒的老头?”陶陶恍然大悟的说。
尹美莲点点头,“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这样恶毒的丈夫他的妻子能好到哪里去?可以说这个女人贤惠温柔,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妻子,但是‘好妻子’这个词仅仅只针对她深爱着的丈夫而言。而对于她的丈夫以外的人来说,她就是他最得力助手,在她丈夫罪恶的生涯中她起着重要的作用。”
“重要的作用?”陶陶偏着头,恍然,“这重要的作用就是麻醉被她们盯上的猎物吗?”
“陶陶,你好聪明哦,这你也猜得到!”
“这有什么,只要联想一下就知道了。”陶陶耸耸肩,“她精通药物学,拥有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你别忘记了,她曾经不留痕迹的间接杀死了他的前男友及其女友。”
“你说的很对,那些经过她丈夫精心挑选的人,都会在她配制的一种药物面前失去反抗能力。那些人都会成为她丈夫手术刀下的亡魂,最后也都变成了一扎一扎厚厚的钞票。”尹美莲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