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起
水波荡漾
多日来的奔波已在这里慢慢的消磨掉,只剩下了享乐。
流云此刻正坐在湖边的一个小楼亭里,亭子里面丫鬟婢女进进出出的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美食点心,也有才女弹奏乐曲,好不自在。
而赵慧敏坐在流云的对面,细细抿了一口这淡淡的新茶。
“王爷真是好享受,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王爷出行多日,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钱?难道王爷有袖里乾坤的神技,不知王爷可否为小女子解惑?”
流云一听,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印章,“其实前天晚上本王突然梦游,醒来以后发现有这样的一枚印章放在本王的枕头边上。于是我就拿着这个印章去苏州最大的银号去当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个东西他们非但不要,还白送我一千两的白银。你说···”
赵慧敏啪的一下捏碎了茶杯,“你个杀千刀的恶贼!我还以为丢了呢!”
说着一把从流云手里抢过自己的印章,仔细看看有没有损坏,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贴身放好。
流云递上一块手帕,赵慧敏接过手帕擦去手上的茶渍。
一脸没好气的说:“没想到王爷还会梁上君子这一套,小女子真是小看王爷了。”
这是由远及近一顶四个人抬着白色的轿子向这里走来,赵慧敏好奇的一看,脸色一变,“王爷,您别说您用我的钱去请别的女人?”
流云点点头,“差不多吧,反正我感觉你是不会太在意的。”
康敏这回进来打扮的可谓是风情万种,看的赵慧敏气就不打一处来,然后看着流云眼中的平静以后微微放下心来。
还好这个人不是什么草都吃。
“马夫人,这边坐。”
流云把母亲康敏安排在他对面,和赵慧敏并排坐在一起。
“不知大人召民妇有何要事?”康敏的声音软软绵绵的,看来她以为流云对她有想法,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儿子想请母亲吃一顿饭而已。
“其实就是想吃一顿饭而已,就这么简单。”
“夫人,这里都是些粗茶淡饭,想必怠慢了夫人,还请夫人海涵。”赵慧敏也不知吃了什么药,总之她一看见康敏用那种侵略性的眼光看着流云就不舒服。
而康敏也感觉到了赵慧敏浓浓的敌意,况且这一桌子的点心和料理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的,哪怕马大元对康敏疼爱有加,也没带她吃过这样的美食。
聪明如康敏这样的女人,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不过是小辈的亲亲爱爱而已,况且她也不是真的就喜欢流云这样的小孩子。
“这位小姐,不知民妇有哪里做的不当的地方,竟然让小姐如此戒备。民妇此番应邀而来,只为问这位大人三个问题的。”
流云一听,“不知夫人有什么问题,但讲无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敏用手挡住脸浅笑一下,难道自己还是这样有魅力?
于是康敏出于礼貌,还是品尝了一个糕点,“民妇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大人为何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乔峰,难道大人与乔峰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
“呵呵,乔峰在我看来,光明磊落当得是一位英雄,只可惜命运弄人,我只过就是推了一把进程而已。”
接着流云用筷子夹给赵慧敏一块糕点,然后说:“而且,我曾经与真宗皇帝下过他人生最后的三局棋,但是很不光彩的就是我明明都作弊了可还是全都输了,所以我答应了他要帮他办成三件事情。”
“而这第一件事情就是瓦解丐帮,或者将丐帮收归于大宋国家控制。”
这下赵慧敏却满脸不信的样子,吃着流云给的糕点说:“真宗病逝之前我们都在身边,而且真宗的丧事也是最开始秘而不发,而且你也只来过大宋一次,怎么可能和真宗皇帝下棋?”
流云喝了一口茶,润一润嗓子说:“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你以棋只有在棋盘上才是棋吗?”
“不然呢?”
流云回想那些年在地图上指点江山的日子,“我们的身份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感受棋局的乐趣,我们的棋盘只有天下。只要是听命于我们的,都是我们的棋子。当真宗还活着的最后几年,他竟然把那些年赔的钱全部赚回来了,你说这算不算是赢呢?”
“王爷不会是想说现在的皇帝昏聩无能吧?”
康敏就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这里不像是自己可以参与的,刚要告辞,就听流云说:“今天的主人不是你,所以你没资格提问,夫人,您还有两个问题,只要你问,我都可以回答。”
康敏已经感觉到不安了,哪怕她曾经委身与段正淳,幻想过王妃的美好。但是当她一听到这些,就已经感到不妙了。
我到底该问什么好呢?
康敏看见两个人都把目光聚在自己身上,可是赵慧敏的目光尤为有攻击力,“那就请王爷说一下剩下的两局棋吧。”
然后就看见赵慧敏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说你很棒的意思。
流云摸了摸下巴说:“可以呀,只要夫人您问,我知道的什么都可以说。第二局棋就是我们比看谁能在那一年的七月之前,在辽国先安插好四百个据点,可是难能想到的是我才是耶律洪基最担心的人,凡是大宋人的待遇虽然不如西夏人好,可是也没有对待西夏人的谨慎,所以我又输了。”
赵慧敏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问:“那你第二件事情办的什么?”
流云根本没有搭理赵慧敏,“至于第三局棋吗,很简单了,谁可以凑齐天下间一流二流三流的就算赢,不限任何东西,只要对方觉得是,就算数。所以我还是输了,真是没想到宋真宗赵顼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到现在还是佩服他。”
看着赵慧敏欲言又止的样子,流云说:“你就不要打听了,你的级别还不够,在混几年吧。”
康敏此刻隐隐感觉后脊梁都出汗了,能和皇帝用天下对赌,这是要什么样的身份?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难道他不是当今的皇帝吗?
“夫人,您还有第三个问题。”
于是康敏斟酌在斟酌,“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受大人摆布,我会不会死于非命?”
流云彻底的放松了,她到底在意的只有自己,如果你问我的身份是什么,我一定会全部都告诉你,看来现在还不是想认的时候吧。
“不会,而且只要我活着,就没有可以伤害夫人,这是我对您的承诺。”
康敏这下彻底放心了,对着流云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看着康敏远走,这顿饭也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反而是心思玲珑的赵慧敏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有特别想要告诉那个女人的话没有说啊?”
“不必了,就当一个清梦忘了吧,知道了太多,反而徒增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