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人生乐事固有二,新婚之喜最是美。
人生祸事有两端,新婚之夜旧人显。
东胡精兵已尽莫,秦开功绩无人过。
奋勇图强为那般,报仇雪耻重称王。
雁门将军府今日显的颇为热闹,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忙碌的家丁仆役更是显示出了它的热闹更非一般。司马尚在府门前高声的喊喝道:“歪了。歪了。你这是在搞什么啊!把那片树叶收拾了。大家一定要记住啊!要一尘不染。”李牧笑着从府内走了出来在司马尚的肩头上一搭手说道:“好了,别太苛刻了啊!”。司马尚闻言和李牧两个人哄然大笑了起来。是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情怀,那就是战友情怀。
司马尚对李牧说道:“你这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要去看看我那妹子准备的怎么样了。”李牧说道:“嗯!那你去看看吧。”两人分手后,司马尚来到了自己的府邸,与其说是府邸倒不如说是一所民居而更为贴切。
三间主屋再加上东西两厢,所有的房屋才只有九间,真可谓是四四方方的一座居所。司马尚走进家里面,见三个忙碌的仆役根本忙不过来,有幸的是周围的邻居听闻李大将军新婚之喜,更鉴于瑶烨本就是雁门人,帮忙的人却早已经将那所小院子占满了。司马尚见如此在门前深深地作揖感谢,有位妇人说道:“哎幺!司马将军啊!你可不要折了我们的寿啊!”司马尚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众人也是哄然大笑。
只有瑶烨一个人在床上独自将眼角的流水擦拭着,司马尚将门帘撩起的那一颗,瑶烨急忙的将悲声止住。但是却没能躲过司马尚的眼睛,司马尚问道:“妹子,你如何了。”瑶烨说道:“哥哥!没事。”司马尚接着问道:“可是你那眼角的泪水”。闻听此言,瑶烨“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院中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有几位妇人急忙走进了屋,一位年长的妇人将瑶烨的头拦在了身上。哭泣中的瑶烨说道:“我不应该的,可是,可是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我更想起了我的父母。”妇人对瑶烨柔声的说道:“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忽然,一声惊天雷般的鼓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唢呐和热闹噪杂的人群。司马尚走到瑶烨的跟前,蹲下身子说道:“瑶烨!我的妹子,你的父母和弟弟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会为你祈祷,为你祝福的。他们不会死,他们会活在你的心中”。
一位妇人将一块红布蒙在了瑶烨的头上,轻轻的将瑶烨拉起来。司马尚高声喊道:“新娘子上花轿,一切魑魅魍魉让路了。”人声喊喝着:“新娘子上花轿,一切魑魅魍魉让路了。”在门外的两架大鼓上,两名威武雄壮的士兵,**着上身,在凌厉的寒风中豪无胆怯。在听闻这一声呐喊后,将双臂抡起,那一声声的鼓声在手中巨锤落下的那一刻响起,将一声的声响淹没在了鼓声之中。
瑶烨在两位妇人的搀扶下,走出了门。众人在看到瑶烨的那一眼一声惊呼从人群之中发出,李牧也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太美了”。何以见得,有诗为凭:凤冠头上戴,霞帔身上穿。身姿多曼妙,莲步轻轻移。李牧急忙走到跟前,从妇人的手中接过瑶烨的手,将瑶烨抱起说道:“瑶烨!上花轿了”。迎亲的队伍喊道:“上花轿了”。
“咚咚咚,吱吱啦啦”,“咚咚咚,吱吱啦啦”。在大鼓和唢呐声的伴随下,迎亲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进了,在马上李牧的脸上洋溢着喜悦,雁门的百姓则夹道欢贺。也许这样的婚礼才是每一个女人心中最美的婚礼,瑶烨的泪水在眼角打着转,瑶烨高兴,更加的开心。可是那泪水是难以阻挡的,它们奔流而出,可是它们更加的为瑶烨高兴,也许这就是它们祝福的方式吧。
在雁门关外的平原上,烟尘翻滚而来。在城墙上警戒的军士们手摸向了自己的弓和箭,担任执勤的牙将向远处望去,见烟尘并不是太大。城门前,络绎不绝的人群也匆忙的向城内奔跑,在军士的指挥下将百姓迎了进去,同时一队百余人的骑士们则冲了出去,在百姓的行进中担负警戒任务,百姓进城之后,骑士们也从城外撤回,雁门关的城门“咚”的一声关闭。当远远的烟尘奔到近前时,赵吉康冲城上的士兵们喊道:“我来晚了吗?”城上的牙将笑着对赵吉康说道:“赵先生回来的不晚,更好赶上喝将军的喜酒”。赵吉康答道:“那就烦劳将军打开城门了”。牙将急忙说道:“警报解除,打开城门”。雁门关的大门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打开了。赵吉康刚想对牙将说些感谢的话,在旁边的一位外邦女子早已经推动坐骑向城内奔去,其他的外邦人也急忙跟随,赵吉康“哎”的一声长叹,推动坐骑也追了上去。
在远处的树林内,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盯着这一切,盯着雁门关。
雁门将军府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声音传了出来。赵吉康领着月氏女来到了雁门将军府前说道:“性子收收吧!不要那么性急。”
李牧在宴席上将酒杯高高举起道:“众位父老乡亲,众位同僚,今日是我李牧大喜之日,雁门毕竟身处要冲,李牧就不备酒了,李牧以茶代酒先给各位谢罪了。”众人笑道:“李将军言重了”。司马尚说道:“我们敬将军一杯茶”。“哈哈哈”的欢笑声在宴席上传开。
赵吉康将月氏女从后门引进将军府,让几位老妈子给月氏女好生的梳妆打扮一番。瑶烨也走了进来,赵吉康对瑶烨作揖道:“夫人”。瑶烨将赵吉康托住说道:“先生,何必多礼。”月氏女则看向瑶烨,那满眼透露出的迷茫。瑶烨也看向月氏女,在心中感叹道:“好一位外邦的女子”。
赵吉康从后府走到了前厅说道:“吉康贺李将军新婚之喜来迟了,望将军赎罪。”说完向李牧躬身下拜。李牧急忙将赵吉康搀扶住说道:“李牧那里承受的了先生的大礼啊!”。司马尚说道:“老赵啊!你是怎么赶回来的啊!”赵吉康对司马尚说道:“我是星夜兼程啊!”。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李牧说道:“鼓声擂起来,唢呐吹起来。”“咚咚咚,吱吱呀呀”、“咚咚咚,吱吱呀呀”。伴随着鼓声和唢呐声,瑶烨搀扶着一位新娘子从后府内走了出来。酒宴上的众人颇为惊讶,月氏女则摇摇晃晃的感觉太怪了。李牧走到司马尚的跟前说道:“为国尽忠,为子尽孝。今日不单单是我李牧的新婚之喜也是司马将军的新婚之喜。”在说道最后的时候,李牧望向了所有人。月氏女按捺不住了,她挣脱了瑶烨的双手跑向了司马尚,投进了司马尚那宽阔的怀里。司马尚木讷的站在原地,赵吉康让司马尚一推说道:“司马将军,拜天地”。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再一次响起。也许今天很完美,也许今天更加的美好。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雁门关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李牧来到了城门口,将丰盛的宴席也送到了保卫家园而执勤的兵士们面前。兵士们对李牧送上了祝福,送上了真挚的感情。正当雁门关被喜悦所笼罩的时候,一支响箭“吱”的一声在天空中划过。嘶鸣的马声,噪杂的人声在雁门关外的平原上响起。还伴随着喊喝声:“匈奴左贤王驾下居次贺赵国雁门将军李,新婚之喜”。李牧急忙奔上城楼,士兵们也将那丰盛的宴席放下,在雁门关的城墙上列队迎战。
匈奴居次推动坐骑走向了雁门关,“嗖”的一声,一支箭扎在了前面,匈奴居次继续推动坐骑向雁门关走进。“嗖”的一声,两支箭扎在了前面,匈奴居次还是推动坐骑向雁门关走进。只能李牧在城楼上喊道:“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轻举妄动”。箭没有在落下,相反的是雁门关的城门打开了。李牧从雁门关内骑着马走了出了,匈奴居次的坐骑还是慢慢的向雁门关靠近。李牧的马也慢慢的向匈奴居次那里靠近。
当两马相遇的时候,两匹马好似了解主人的心性一样的站定,两匹马四目对望,而马上的两个人也四目对望。噪杂的匈奴人则在一箭之地搭起了帐篷。匈奴居次没有说话,两眼呆滞的目光中流露着恨意。她转身将坐骑推动着向本方走去,向那座小型的营盘走去。李牧也跟随着走去。
在营盘外,匈奴居次的护卫队们横眉冷对着李牧,也许要不是有匈奴居次的命令,恐怕他们此时就要向李牧拔出了弯刀。匈奴居次走进帐篷,李牧刚要进去却被阻挡在了外面。片刻之后,匈奴居次说道:“请李将军进来”。两位护卫这才放下了阻挡李牧的臂膀。当李牧撩开帐篷的那一刻,在帐篷的中央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外面的寒冷无情的融化掉了。李牧见一层轻纱横在面前,匈奴居次坐在轻纱的后面,冷冷的说道:“你背叛了我”。李牧说道:“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匈奴居次说道:“你爱过我吗?”李牧说道:“爱过,可那不过是一场错爱。”匈奴居次问道:“为什么是错误”。李牧说道:“因为战争,这场民族仇恨的战争,这场为了争夺权力和财富的战争,才最终将你我分割开来“。匈奴居次说道:“那我们走吧,我们向大漠的深处,向草原的深处,去寻找一个没有仇恨、没有战争的一方乐土”。李牧说道:“已经不可能了”。匈奴居次愤怒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你爱上了那个丫头。”说着轻纱落下,匈奴居次**着身体显示在李牧的面前继续说道:“我比不上她吗?我没有她美吗?我没有她爱你吗?”她抱住了李牧,李牧也将匈奴居次拦在了怀中。匈奴居次眼角流着泪水望向李牧,李牧的双眼也满含着关爱,思念。
瑶烨站立在城头上望着那座微型的匈奴营盘,在火光的照耀下,她隐隐约约的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司马尚说道:“来人,去匈奴人的营盘解救将军”。众人呐喊着要向城楼下走,赵吉康拦住道:“李将军让你们候命”。瑶烨听着噪杂的人声说道:“让他自己解决问题吧!着是他自己的事情。”众人站立着还在等待。
匈奴居次顺势的倒下,将李牧也拉到躺在了帐篷的地上。她压在李牧身上,用手去剥离李牧的衣衫,李牧却突然拦住了她的手。李牧拦着匈奴居次说道:“忘记我吧!”说完李牧推开了匈奴居次,站起身走出了帐篷,在嘶鸣的马声中向雁门关奔去。匈奴居次在帐篷内愤怒的“啊”的一声喊抓起衣服也奔出了帐篷。
火焰在那个微型的营盘里燃烧了起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中,从火焰里冲出一支人马。在雁门关的城下,匈奴居次喊道:“李牧,我狠你。”说完她带领着护卫离开了,慢慢的消失在了黑夜里,只有燃烧着的营盘留在那里。李牧站在城楼上将瑶烨拦在了怀里,雁门关的赵国边防军守卫着这铜铸铁打的壁垒。
上谷郡是燕国西北的边防重镇,自从秦开在燕昭王十二年恶战东胡开拓出来之后,燕国人一直以来都在防备着东胡联盟。在豪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支东胡大军突然包围了上谷。他们是从赵国的代郡穿行而过,震怒的燕王要发兵赵国,但是在群臣的劝告下,燕王向上谷派出了援军。同时燕国上谷郡的使者也奔驰到了雁门关。
在东胡兵马的营盘内,东胡部落联盟的可汗迎来了匈奴的左贤王居次。当左贤王和匈奴居次走进营盘的时候,东胡部落联盟可汗命令东胡大军向上谷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在坚固的城池面前,东胡人开始使用撞车向城门发起了进攻,奔驰的骏马在围绕着上谷开始倾泻箭雨,上谷的守军被压制的几乎就没有还手之力。
当东胡可汗抱着匈奴居次进入营帐,他一件件的将匈奴居次的衣服剥离,匈奴居次则疯狂的将东胡可汗的衣服剥离。东胡可汗望着那光滑的胴体,眼中充斥着渴望的火焰。
“啊、啊、啊”匈奴居次的**声在帐篷内响起。而上谷的大门也被东胡攻破,东胡人如潮水般涌进了上谷城对上谷人民展开了疯狂的杀戮。
火红色的太阳在东方升起的时候,整个上谷充斥在恐怖之中。东胡人忙碌的在劫掠着上谷的财物,而那些侥幸逃脱被杀戮命运的人们被东胡人如牲口般驱赶着向城外走去。此时一声惊雷起,倾盆大雨自天而降,也许上天在看到上谷人们的不幸遭遇后,也禁不住的泪涌而下。
东胡部落联盟的可汗从匈奴居次的身体上爬起,整理好衣衫后走出拉起匈奴居次走出了营帐,在大雨中的各部落首领们站在那里,东胡可汗说道:“东胡部落联盟要收回被中原人抢占的领土,东胡部落联盟要和匈奴人结成共同的盟友,而匈奴的左贤王居次将成为东胡部落联盟的阏氏。东胡人重新崛起了。”
东胡,另外一支强大的北方部落。
纷乱的北方草原还会面对什么样纷争,李牧会不会多一个强大的敌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