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色的月光照映在房间内,夜风依旧在吹拂。
“司马茹!”墨香香冷冷的说道。
那女子猛然抬头,脸色十分疲倦的样子,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司马茹显然很吃惊,他吃惊的看着墨香香,脸色突然变的很白。
“你,你怎么会来?”司马茹道,他的话音中显然是不可置信。
“你又为何会来这里?”墨香香冷冷的问道,仿佛现在的墨香香被愤怒所充斥了一般。
司马茹没有说话,她现在并不想说话。
墨香香猛地向着床边跑去,躺在床上的女子似乎没有任何的气息。
突然间,房间内的气氛变的冷若冰窖。
也许是墨香香倦了,也许是墨香香没有了任何气力。
他忽然昏了过去,脸色苍白的昏倒在了床边。
司马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他本就惊讶墨香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此时,油幽缓缓的走进了房间,此时的她满脸笑容的看着司马茹。
“小幽,这是怎么回事?”司马茹急切的问道。
“我就知道墨香香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油幽轻笑着说道,说话像极了一位老者的语气。
司马茹的脸色变的柔和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露出淡淡红润。
司马茹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婉转而动听,犹如夜莺鸣叫一般。
她的眼角涌出了滴滴晶莹的泪珠,她缓缓的扶起昏倒在地的墨香香,白皙的手摸了摸墨香香的脉搏。
“有俩种毒?”司马茹惊讶的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他身上有俩种毒”油幽道。
“好你个小精灵!”司马茹嫣然一笑向油幽说道。
“哼,要不是我救了他,你怎么会见到他?”油幽哼了一声道。
“你既然知道他中毒,为什么不告诉我?”司马茹埋怨的说道。
油幽没有说话,她撅起樱桃小嘴,转过身不理司马茹,
“小幽乖!”司马茹道。
听到这句话,油幽这才转过身对司马茹道:“孤独师傅说,这叫做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司马茹愣住了,他并不清楚这四个字的意思。
“告诉你你也不懂”油幽一脸神秘的说道。
司马茹微笑着并不再问,因为她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真话。
缓缓的扶起墨香香,让墨香香趴在了桌子上。
从衣衫中去处了红色丝绢的小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各种的银针。
司马茹笑着对油幽说道:“来帮姐姐一下”
油幽很不情愿的走到司马茹身前,缓缓的拿过红色包袱。
司马茹做事非常认真,他自然是帮墨香香解毒,用银针将墨香香身体中被毒素封堵的脉络化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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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司马茹白皙的脸庞之上尽是香汗。
司马茹长叹了一声,墨香香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化解。
司马茹缓缓的坐了下来,将银针收到怀中,满脸微笑的看着墨香香
油幽看在眼里似乎有些不忍,从衣衫中拿出一块手帕递向司马茹。
司马茹接过油幽的手帕,微笑着擦拭这脸上的汗珠。
“小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叫瞒天过海了吧”司马茹微笑着说道。
油幽依然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淡笑着看着司马茹。
突然,司马茹感觉一阵阵的晕眩。
“小幽你!”司马茹对油幽道,脸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满脸笑意的油幽。
她不由自主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油幽笑着对司马茹道:“这就叫瞒天过海”。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司马茹又看了一眼墨香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瞬间,孤独蛊毒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
“你不仅是个小精灵,还是一只会调皮的狐狸”孤独蛊毒面露平和的对油幽说道。
“我哪有”油幽调皮的说道,眼神中透出一股乖张顽皮。
“时辰不早了,计划要尽早实行”孤独蛊毒的脸色忽然转冷对着油幽说道。
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幽深的小巷中。
寒风掠过房间,此时房间中只剩下墨香香一个人昏睡着,桌上依旧平躺着一把闪烁着乌光的六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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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
墨香香这才油幽的苏醒过来,他突然觉得身体十分的舒爽,就是觉得有些饥饿。
算下来,他已经有俩天都没有吃一点东西了。
他忽然扭头向床铺看去,空空如也。就像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墨香香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梦,仿佛这场梦永远都不会醒来。
清晨的冷风吹进房间,发出呼呼的响声。
房间的门没有关,依旧是虚掩着,不时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
当他看到桌面之上的一把闪烁着乌光的长剑之时,他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在做梦。
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本该在竹叶先生处的凤阳仙子昨夜会躺在床铺之上。
如果自己经历的事情都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现在一切都空空如也,就连司马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很想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让自己琢磨不透。
脑海中忽然间疑问多的数不清。
--------如果这一切都是血衣社的人安排的,我为什么还活着,难道他们在等一个时间?
如果来贺寿的江湖宾客都是血衣社假扮的,那么这司马茹是否也是假的?拿出这把墨剑为的又是什么?
如果江湖豪杰都已经被血衣社的人杀害,但为何这油幽会从容不迫的在溟若庄来回游走?
如果................
此时他的思绪一片的混乱,他缓缓的拿起那把剑,剑锋处依然存在着没有风干的血迹。
明亮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手中的剑,剑柄触手处有些刺痛,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站在山巅之上。
他想理清脑海中纷乱的思路,但是脑海中却像无数的线团交织在一起,各个都似乎是一个死结。
墨香香怎么解也解不开,此时的他似乎不愿意再想,他有些头疼,头昏脑胀。
他突然听到小院中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很轻。
没有多想,墨香香闪电般的从地面掠起飞到了房梁之上,向着门口处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青葱般的手指推开了门。
是一位女子,一身的紫色衣衫。这个人墨香香是认识的,秋蔓儿。
墨香香凝神看着秋蔓儿。
秋蔓儿走进房间之内,向四周张望了一眼,将门紧紧的关闭。
她缓缓的走到床铺前,向着床铺内摸索着什么。
她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又向着墙壁摸索着。墨香香看的出她在找一个机关,但是墨香香想不通秋蔓儿为何在床铺之上摸索。
她似乎并不只是在找机关而且再找一样东西。
房间内的摆设本来就十分的普通,可是当秋蔓儿摸索到一幅画时,她的眼睛突然间闪烁着点点光泽。
画的后面是一个神龛。这幅画在墨香香进入房间时就觉得有些奇怪,此时看来暗中还真藏有古怪。
神龛看不出供奉的到底是那一路的神仙,可是秋蔓儿却用力的转动着残破不堪的神像。
瞬间,在墙角处,传来轰隆的响声。那是一扇石门,看得出这石门是经过专门的设计。
石门并不是很大,就如同大户人家的角门一样。
秋蔓儿缓缓的走进了那道石门,当秋蔓儿的身影消失在深邃的暗道之中,轰隆隆的响声传来,门又被关上。
墨香香并没有进入石门,他要等,他想明白这个和慕容雨燕十分相像的女子到底是谁。
秋蔓儿并没有怀疑床铺之上本来就躺着一个人,因为被褥里还残留着点点的余温。
凤阳仙子难道一直躺在这个房间之中?自从自己离开竹叶先生之后已经有将近十天。
墨香香不敢想,也不愿意想,自己的朋友本就少得可怜,如果竹叶先生也遭到血衣社的毒手,那么这世间又少了一位朋友。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
墨香香一直躲在房梁之上,等着秋蔓儿从石门中走出来。
可是直到中午,秋蔓儿却依旧没有从石门中走去。
墨香香沉思着,他在想如果没有出来就证明这暗道之中另有出口。
他忽的落在了房间内,掀开那幅画。墨香香突然感觉有些怪异,那幅画,画的是满山的枫叶,枫叶随风吹拂,满山的红叶本来并无可厚非,但是红叶当中有一个身穿血红缎子的人缓缓的站在枫林中。人的面庞画的并不是十分清晰。
红枫大盗---------这四个字突然闪现在墨香香的脑海中。
墨香香没有再迟疑,他转动着残破的神像,石门轰然开启。
他也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就进入了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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