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了她很久,她总算破涕为笑,"还有,那句话经常是这么说的,你可以选择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笨蛋。"
"好了,我们出去吃东西。"我搂过茵茵,伸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小醋妞!"
"人家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
"嗯,我知道!女人都有无理取闹的特权。"
"讨厌。"
笑闹之间,我以为所有的不快都已烟消云散了,却没想到这只是灾难来前的最后狂欢。
本来是想快点回旅馆的,但茵茵说要散步,于是我们就慢慢地在马路上游荡。
走到半路茵茵说想吃冰淇淋,我让她站在马路边等我。平时那么爱腻着我的人,还真就乖乖站在路边静静地等。
我刚走出不到三米,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回头就见茵茵已经被夹在了树与车之间,夜幕将那喷洒而出的血染成墨色,那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茵茵,娇嗔撒娇的茵茵,蛮横无理的茵茵,就这么被夹在中间,那头柔顺的长发搭在车盖上,了无声息。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觉得四肢都被抽光了力气,好容易跑到车旁边,捧着她的脸,那张脸,已血肉模糊,鼻孔里似还有微弱的呼吸,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我自己都陌生的恐怖和绝望,"茵茵,茵茵,醒醒!"
等急救室里的门打开,我再次看到茵茵时,她已经阖上那双美丽的眼睛,那生气时嘴角会微微翘起的嘴唇也紧抿着。我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孩已经离我远去,在那一刻我竟哭都哭不出来……
"姐,她说话不算话。她说过要赖我一辈子,给我生一窝小猪一样多的孩子;她还说,要管我一辈子;她还说,要虐待我一辈子,要我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的。可是……可是……她都没有做到!女人真的可以言而无信吗?"蔚彬拉着我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心痛,我感同身受,却什么都没法做,只得轻轻抱住他,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忽然,我脑海里闪过蔚彬刚说的话。他说他的手机一直是开着的?那为什么我拨打他的手机时,却一直提示是关机状态?难道真的是……
我颤声问,"蔚彬,你没关过机?"
"没有,我来丽江后一直没有关过机。也从来都没有关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