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朝的话,一颗心紧张得要蹦出来,一个小时?现在离我出来已过去三个小时,蔚彬会不会有事?不,不,他一定不能有事。
一路上虽然没有堵车,但仍然觉得车速慢,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分针每转过一圈,心就被揪紧一分。
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也很安静,静得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整间屋子里唯一有点人气的就是发酵的啤酒味,这一刻我居然那么希望蔚彬正躲在房屋的某个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
我摸索着打开灯。地上还躺着零零散散的啤酒拉罐,蔚彬不在沙发上,也没有醉倒在客厅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再跑进卧室,也没有,打他的手机,铃声在沙发缝隙里响起来。在茶几的那一堆照片里,我看到那支小小的手电,散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晕黄,弱到几乎没有的亮度,弱得人心弦紧绷,难道蔚彬?
抬头望向橱窗,那衣架上空荡荡的,并没有那件旗袍。橱窗的玻璃映出我朦胧的脸庞。从里面看到唐朝的身影。我转身望着唐朝,他也望着我,我们两个就这样对望着,我们两个都呆住了,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感觉到了不安。
静静地,空气里除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喘息,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几乎同时,我跟唐朝都把目光调向卫生间。
我颤抖着走向卫生间,连呼唤蔚彬名字的勇气都没有。每靠近那扇门一步,血腥味就越重,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重,最后鼓起勇气猛地推开门闭眼跨了进去,我白色球鞋的鞋面瞬间被染成血红,蔚彬上身****着躺在浴缸里,右手搭在缸沿,手腕上已凝结着深红色的血块,他的衣服也搭在缸沿,地面上躺着去年去西藏时买回来的藏刀,弯弯的刀身被血湮没,已看不清它原有的光芒。
"蔚彬是在笑的,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做梦一样的笑。自从小贾死后,我就没有见他笑过。现在他终于又笑了。他笑起来很帅的是不?"我跪下去,摸着蔚彬的脸抬头问唐朝,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每说一句他就默然地点点头,到说完,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