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琼玉窘得可以,气得一把将遥控器扔到肖贽怀里,“给你看吧!”起身就走,还一边嘀咕着什么;肖贽拿好遥控器,刚想调回去看看电视里面的干柴烈火烧得怎么样了,忽然听到后面一声惊叫,接着“扑通”一声落地的声音!
肖贽大惊,转身看去,可不正是窦琼玉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么!
肖贽连忙跑过去,窦琼玉已经挣扎着爬起来了;看情形应该无大碍,肖贽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脚踝,也无异状。待抬头仔细看她胸前,肖贽傻了!地上洒落一地的矿泉水昭示着胸前斑斑水迹的来源,更要命的是,窦琼玉里面竟依然是真空的!
窦琼玉浑然不觉,扶着肖贽的肩膀,撅着嘴嗔怪道:“都怪你,臭流氓!和我抢什么电视看,还笑话我,害我不小心踩空了楼梯,还把衣服淋湿了,这下好了,你抱我上去吧!”
肖贽望着浑圆挺拔的模样,还有两颗若隐若现的凸起,暗自咽了口唾沫;窦琼玉挂在他的脖子上,触及到他目光所在,终于明白过来,用手打了下他的后背,半是恼怒半是娇羞道:“你看哪里啊?我不要你抱了!”
要人老命哟!不让看也看了,不让抱也抱了,这不是诱人犯罪么?肖贽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抱入房中。窦琼玉预感将要发生些什么,揪着肖贽的衣领,很是紧张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肖贽身体里不可遏止的邪恶因子正蠢蠢欲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如决堤的潮水般喷涌而出;肖贽耐住性子,谆谆善诱道:“我想学学电视里的主人公,冲破一切樊篱和束缚!”
窦琼玉轻躺在床上,不敢看肖贽灼热的眼神;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已经紊乱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周…晓灵怎么…办?”
一语击中肖贽的死穴,肖贽虽早有心理建设,但仍迟疑了;窦琼玉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质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肖贽呆住;旋即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我相信你!”
窦琼玉再次主动贴身上来用嘴封住了肖贽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一切来得毫无预兆,但一切又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发生了;两人抛弃了所有的顾虑,如同相恋多年的情人,痴缠在了一起。
让肖贽没想到的是,窦琼玉初尝禁果,却乐此不疲;不顾嫩瓜新破,竟然一味的挑逗他!肖贽怜香惜玉,控制着节奏,脑中忽然灵光乍现,俯身轻笑道:“你刚才不是让我作首诗吗,好,我现在作首给你听听!”
窦琼玉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有意无意地撩拨着,眼睛却眨动着朦胧而好奇的光芒,“什么诗?”
“需要你的配合。”肖贽凑到窦琼玉耳边轻轻地念了两句诗。窦琼玉初时还不明白,待肖贽辅以动作的时候,她霎时意会过来了,不堪娇羞道:“臭流氓!”说着就挺起身朝肖贽肩膀咬了下去。疼痛的感觉让肖贽把诗的意境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了…
第二天肖贽照常起得很早。他发现窦琼玉的睡姿跟周晓灵完全不同。周晓灵是那种想蜷缩在恋人的怀抱中享受呵护的女孩,而窦琼玉是那种自辟领土而且还不时侵犯边界的女王。窦琼玉抓着他一条手臂当枕头,两手两脚却横搭在肖贽的身体上,张牙舞爪般倒有些可爱。
肖贽轻轻地搬动她的脑袋,抽出手臂,都没有感觉了;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出去了。本来想出去跑跑步,却发现让肖贽很扫兴,因为不时有全副武装的保安,还牵着猎狗四处巡逻。你跑快了吧,搞不好后面被追上来突然咬上一口;你跑慢一点吧,保安的眼神有点让人受不了,好象是在说,悠着点吧,哥们,别这么年轻就把资本折腾光了!
后来干脆在一楼大厅做了一番俯卧撑,让自己出了一身汗;冲完凉后把早餐做好了,这才上楼。窦妖精依然睡得香甜,看来昨晚真是把她累坏了。只见她趴伏在床上,绒被的掩盖反而像披了层薄纱般的外衣,高低起伏让人想入非非;如云的秀发散乱不堪,却似乎别有韵味;睡觉的姿势虽不太雅观,但依然诱惑。
肖贽怜意大起,过去理了理她头发,轻轻把她抱起;窦琼玉睡眼惺忪间又靠在肖贽身上睡过去了。眉眼间带着丝春意,但更多的是倦意;肖贽心有不忍,在她唇上轻啄了一记,柔声道:“你好好睡吧,我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了。早餐我帮你热着,起来记得吃!”
肖贽刚要走,却发现窦琼玉拽着他的手指不肯让他走。原来这妖精装睡呢!肖贽促狭心起,转身躬身跪膝道:“老佛爷,奴才已经伺候了您一晚上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窦琼玉听罢身体像弹簧一样抖个不停,都快要笑岔气了,这才停下来;伸了个兰花指道:“那你辛苦啦,平身吧!”
两人又闹了一阵,肖贽这边还记挂着公司呢,不象窦琼玉这么随心所欲。窦琼玉挂在他脖子上,撒娇道:“我那里疼得厉害呢,都起不来了!”
肖贽哑然失笑,调侃道:“这下得教训了吧?是谁一直逞强来着?”
窦琼玉挥拳气道:“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把人家弄成这样!”
肖贽翻着白眼,起身找了一阵,疑惑道:“云南白药呢?”
“弄丢了!”
肖贽再一次苦笑,真是一个不知道照顾和爱惜自己的女人!
“我去买吧!”肖贽起身欲走,窦琼玉忽然拉住他,幽幽道:“你以后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然不准你走!”
“准啦!”肖贽答应得很爽快。
窦琼玉又捶了他一下,认真道:“我是说认真的!以后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帮你解决难道让你很丢脸吗,还是很没面子?”
肖贽知道逃不过,这不来了。这妖精还记着这几次的帐呢。不过男人面子这回事在女人面前说不通,或者说没有共同语言,这就像女人在男人面前讨论韩剧或化妆品一样。
肖贽狠狠地亲了一个,笑道:“等到你肯对我坦白的时候再说吧。”
肖贽离开了好久,窦琼玉还在对着门口发呆;脸上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片刻之后又突然破涕为笑,爬起身蹦蹦跳跳地找到手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哪还有精神困倦和身体不适的影子?
窦琼玉藏到被窝里开始跟人打电话;把想打的人都打了一遍,忽然发现和周晓灵好多天没联系了。窦琼玉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窗外面,又把被子捂严实给周晓灵打了个电话,说她在香山碰到肖贽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周晓灵说他那人就那样,有点像小孩子,你不要跟他计较。窦琼玉说我倒没跟他计较,可是我让好意请他来我家做客,他却把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后来还把我弄出血了;周晓灵说哎呀,真对不起,我想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了。窦琼玉说看在晓灵妹妹的面子上,我原谅他了。后来我让他作首诗给我陪罪,你想不想听。周晓灵说好啊,说来听听,看他能作出什么好诗。窦琼玉说还是算了,我发给你吧,不过你不要发给别人了,好不?周晓灵说好呀,我一定不发给其他人。不一会,周晓灵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两句诗:小荷未露尖尖角,篱落疏疏小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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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篱落疏疏小径深,桥头雨落花成阴;花儿孟浪戏狂蝶,请入丛中无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