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半世蹉跎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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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147、院里盛玫瑰花

147、院里盛开玫瑰花

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家良与卫生院里的人接触中,渐渐了解到不少情况。特别是来后不久,他碰到了那个从县城来的护士的丈夫来过礼拜天,两人在一起时,他们互相交谈,更有许多共同语言了。他转业到这里已经有两年了。彼此谈起卫生院的情况,令家良担心。

卫生院里除了烧饭的老婆婆是个临时工外,全院整式职工十一个人,六个女的五个男的,女多男少,可谓阴盛阳衰。而且女医生和护士们大都是从城镇来的,都是医学院校学生出身,是一群年轻活泼的少妇,大都在二三十岁年纪,且一个个都长的亭亭玉立,丰满白析,脸孔白里透红,朝气蓬勃,象六朵盛开的玫瑰花,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很引人注目。所以山村里有许多人有病没病都喜欢到卫生院来转转,不看病看看这些年轻的女医生女护士也好。在这个医院里这盛开的六朵玫瑰花中,而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雪梅是最漂亮学历也算她最高的一个。是这六朵玫瑰花中最突出的一朵。院里有这许多玫瑰花,自然引得男医生们的心经摇荡。五个男人中,其中只有一个院长,已经五十多岁了,他自己的女儿也有她们那么大了,虽说话风趣,却为人正派。他都把她们当作他的女儿或媳妇似的,没有什么。而且他每个月里也到自己家去一趟。去看看老太婆和儿女。

还有两个在外科的男医生,还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而且他们的家都在城里,都还未结婚,都把这些女护士们当作了姐妹。他们也不会动什么坏脑筋。但其中有两个人却叫人担心。

一个是那个牙科医师,他四十岁左右,因他老婆在外地,除了老婆每年从杭州带着一儿一女探亲来一趟外,倒有十一个月时间做光棍。而且这个牙科医生很花心,据说他平常在替病人看牙齿时,看到漂亮女人,就会乘机在年轻的女病人脸上摸一把胸脯碰一下揩一些油。现在他看到医院里有这许多年轻的医生护士,搞得他贼心荡漾,在科里没有病人时,他就这边钻钻,那面走走,在各科里串门。来到她们身边与她们套近乎和搭讪,无话找话无事找事地来与她们纠缠。但是因为他是一个乡村中牙科朗中出身,没有什么学历,她们大都看不起他,而且年纪又较大,她们对他也不大感兴趣。因此他的念头很少得呈,听说只有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会计,虽然身体不怎么好,经常咳嗽,但她好嘻嘻哈哈地和男人调笑比较风流潇洒,所以他对她更大胆一些,有时见没有外人,他看见她就公然的去摸她和抱她。传说还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在半夜里,乘她只有一个人在住在宿舍里,在她出门上厕所时,他就悄悄地钻进她的房间里去。

由于当时房间里都还没有抽水马桶,卫生院里的医务人员们,女护士女医生们夜里大小便,就带一个痰盂在床边,大小便都在痰盂上方便。第二天早晨再倒到做在医院后面的厕所里去。白天她们大小便也和男人一样就到医院后面的厕所解决。但是那厕所是个和当地农民家厕所一样的露天厕所。也不分男女。上面和左右两边围一些砖墙,前面是开敝的,然后在大半个埋到地里的粪缸上,用毛竹做个座凳,让人坐在上面大便。男人小便在一边的墙边另有一条斜斜的水泥砌的沟。尿水从沟里通到厕所里去。当然女人小便也要坐在座凳上进行。这样的厕所,到那里去大小便时,旁边人走拢去可以看到坐着便溺者的半个屁股。如果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那里大小便,那样露着半个屁股的情景,让男人们看了就会遐想。所以那个好色的牙科医生,他去厕所里大小便时常常会在那里蹲老半天,见有护士来大小便,他就面皮很厚地坐到那个护士旁,一面和她聊天,眼睛不时地看她的后身。有一次。家良见雪梅在那里上厕所时,见那个牙科医生已经解好手了,他却还一面系裤带,一面站在雪梅的对面,和她说着不三不四的闲话。虽然雪梅没有和他答腔,可是他老是赖着不走有说没地说过不停。

家良听着院里人传说,和眼前看到这个好色的牙科医生的样范,晚上在床上曾对雪梅说:“你要防备那个牙科医生。这个人老是与你套近乎搭讪着和你说话。你不要去睬他嘛。”可是雪梅说讲讲话有啥关系!要命的是雪梅有空时还常走过去看他做假牙看他给病人拔牙。后来据说他还教过她几下拔牙的方法。家良听了这种情况,他就很激动地对她说:“雪梅,你要和那个牙科医生离得远一点!这是个老色鬼,到时候他会欺侮你的!雪梅说不会,他对我很客气的。人家对我好,我怎么好白眼相待呢?他有时讲点怎么拔牙给我听听,我也好增加一些知识学习一点技术呀,我怎么不好不与他说话呢?我有没和他吵过家,看见他不理不睬,人家会以为我架子很大呢。家良讲得多了她就不耐烦听,说“啊哟!烦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一点不懂的,大学里好几个男同学要和我好,我都把他们顶回去了,他那么大年纪了,都老婆孩子一大堆了,我还会看上他嘛?”家良听了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了。

院里是这样,走到外面去,雪梅到供销社去买点东西,人家也对雪梅很好感也很引人注目,有一次,雪梅到供销社去替他买厚棉毛裤,柜台里有好几种颜色的,她想进去看一看,亲手摸一摸厚薄怎么样,而那男售货员又正在与其他顾客做生意,家良因为不好意思没有走进去立在外面。当雪梅走进那个柜台里面的货架前面从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售货员后面挤过去时,那售货员竟一面说笑着叫她“大肚此!大肚皮!”一面把两只手伸向后面去摸雪梅披着泥大衣挺起的大肚皮,那人也不知道此刻她的丈夫正在门口盯着他呢。家良看了血从头上涌,差点儿没有冲上去要和那个摸雪梅肚皮的售货员拚命。家良回去后晚上又埋怨雪梅:你到人家供销社进柜台里面去干什么!你要东西叫他拿就是了。你那样钻进里面去叫人家摸你的肚皮,你都不在乎?”雪梅听了脸红起来了:我都不注意他手摸过我肚皮?不过是碰一下罢了,还在衣服外面,有什么呀!家良心里想,这是他来这里几天看到的,但他多在外小在里,平常自己不在她身边时,那些男人还不知知道会对她怎么样呢?自己感到真象那个排长说的:你在那么远的福建,鞭长莫及呀!这是没有办法的。家良不知怎么对她说好。说轻了雪梅不在乎,说重了又怕她生气,她对自己又这样的好,一来就给他买这样买那样衣服那样关心他,那天她就是为了给他买棉毛裤去的。可他还这样醋意重重地说她,实在太不应该了。不说又怕被坏人钻孔子,受坏人欺侮。

除了这些之外,还听那个护士的丈夫对他说,那个坐在雪梅对面的老医生,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医生,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时有腓闻。看病时也象那个牙科医生那样,看年轻的妇女病人时,在女病人躺在诊察桌上时,他就以看病为借口,常去抚摩女病人的胸脯,有时甚至还去解开女病人的裤带摸女病人的肚皮。家良想到雪梅还正好坐在他的对面,这真是太危险了,感到对雪梅威胁太大了。但又想想,他在病人身上揩点油,对同事,特别对雪梅这样有身价的大学生医生恐怕不敢吧。

几此种种来到这里,看到和听到都叫人烦恼。家良在鹭江时想到雪梅一个年轻女人独自在单位工作就有些担心,现在到了卫生院又看到听到这样的情况,这就使他更加担心了。但是过份担心也没有用,而且对雪梅言辞过激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家良提醒她几句后,多说也不说了。

还是哲学家说过的话有道理,内因是根据,外因是条件,事物的变化,固然与外因有很大关系,但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在男女关系上,不管是男的女的,只要自己根子正,外界想来干扰也不容易。由于雪梅全心全意地对家良好,所以雪梅后来在那个卫生院待了三四年,家良很担心的事倒并没有发生。但眼前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