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半世蹉跎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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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85、冯小凤

85、冯小凤

家良低着头也不说话。可是阿芹见他这样以为他对冯小凤有点意思了:“就高兴地继续说下去:“我看你有点喜欢她是不是?你要是喜欢她,我去给你说说看,叫她和你走走看,看你们能讲得来嘛?当然我不叫你一下子转过来,我已把我的痛苦经历告诉过你了,一般我的事情不对人讲的,现在我看你又像我当年那样,在爱一个学生,我才给你说一说的。你对冯小凤欢喜不欢喜,你过几天再告诉我也可以的。”

事有凑巧,几天后天,阿芹从机修车间的来电话,说是一台车床的保险丝断了,家良这时已当了代理组长,他见大伙都出去工作了就自己挎着一只帆布工作袋,系上电工工具套来到他们电工隔壁的机修车间,家良走过去见打电话的阿芹正在车床边工作,他走过去说:你的机床不是好好的能工作嘛?怎么说保险丝断了?阿芹一指旁边一台停在那里的小车床说:是她的车床保险丝断了。家良抬头一看,见是冯小凤的车床。他就走过去,见家良走过去,正在车床前俯下起立的寻着什么的冯小凤抬起头来微笑着对他说:“是我这里,我刚正车削一根轴,开动机床才一会,就听开关扑一声响停下来了,我看看配电板上冒出火花来,可能是保险丝断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家良上去给也所那路保险丝的插嵌拔下来看了看,发觉得果然是一相保险丝断了,他把那断保险用螺丝刀起下来,从自己的帆布工作袋里寻出新保险线弄了一轴给在插嵌上拧上,插到配电板上向她点了一下头说:你开起来试一试,还会断吗?冯小凤按下按扭,车床哗一声重又起动了,一下就转到正常速度。又看了一下电流,三相电流也平衡,家良说好罗,没有事,又可以工作了,大概是保险丝日子长了自己松了熔断了。有问题再打电话来。她腼腆地向他点了一下头说,好,再断我再打电话找你们。冯小凤向他感谢地点也一下头把车件夹上去工作,他就挎上帆布工作袋走了。

那时候动力学车间和机修车间还是一个车间,因为动力间人少,而阿芹是车间新建的工会委员,她负责妇女工作,一次她发电影票时竟把家良的票和冯小凤发在一起,当他到电影院找坐位时,他找到他的的位置时竟发现旁边坐着冯小凤,他看见她立即脸红起来,只向她点了一下头,就赶快避开了。他当时心里轰轰地响,这是怎么回事?是碰得巧还阿芹故意的安排工作的?他在她旁边别别扭扭的坐着,家良也不敢与她说话,倒是冯小凤先对他点了点头,随便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他不敢与她随便答话。等到到电影开始了他们俩只顾各自看抬头看电影。看了一半的时候,只是偶或说一句什么评价电影好看不好看。电影看好就各自走了。路上也不同道走。家良在路上心里想想,怪阿芹对他关心过头了。自己当时又没有表态过,这弄得多别扭,叫冯小凤也不好意思。

这年年春节过后,鹭江市场发起流行性感冒来。由于厂里好多工人是住在市区的。市区的员工们也都把流感带到郊区的工厂里来了。我你传我我传你。厂里也有十几个员工传染上了。头天家良感到头晕晕的不舒服,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咳嗽发热,但他还是勉强去上班,到第三天,他早上晓得迷迷糊糊地起不来。早饭也没有到食堂去吃。一直在宿舍里睡着,他一个人一间睡在东边后面的第一间卧室里,中午,正当他迷迷糊糊睡头,时有人在外面咚咚咚地敲门,他被迷迷糊糊地叫醒,披着外衣摇摇晃晃去开门,门一开只见工会女工委员范阿芹和冯小凤站在门口,门前放着一辆黄鱼车,车上放着一只食堂里的铝制大面盆和一只开水桶。旁边还放着一叠碗筷。见家良打开门来,阿芹先关切地向问家良:你病了?早上没有食堂吃饭,小凤都告诉我们。你烧得怎么样?还好吧?等下我给你拿点感冒药来。你今天还没有吃过饭?现在你先吃饭,你有没有碗。我们给你打点面条。说着家良不好意思地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搪瓷碗,小凤就从家良手里搪过碗,替他批了一碗青菜煮面条。同时小凤进去又给家良打了一一瓶热水。家良从小凤手里搪过面条和开水,连声说谢谢。他真的很感动。家良要给她们饭菜票,阿敏说不用的不用的,这是工会慰问的。感激地望着阿芹和小凤又推着小车到别的房间去。

这天傍晚,家良还在宿舍里睡觉,他感到身体经上午略好了点,正想爬起不来到食堂去买点饭吃,忽听有人笃笃地不敲门,他赶快跳下床来,拉开门来一看,还是冯小凤!他正想问她有什么时事,只见她拿了一只铝制饭盒子,对他关切地说:“你发落烧有没有好一点,我给你带点饭来,配了一点药,这是感冒丸药,一瓶药水。她说:“这次流行性感冒很厉害的。厂里发倒了好多人。”说着冯小凤把几包纸包的西药和中药都拿给他。家良登报来见是板结兰根,和一些药一个铝饭盒子进来说:“我想你晚上可能不会去食堂的,我给你带来一点咸菜面。不知你喜欢不喜欢吃。”家良红着脸让她进来,冯小凤进来反映饭盒子子放在他摆在南穿窗下的一张桌子上,把盒子揭开来,见是满满的一盒子肉丝咸菜面。还透热气。家良感激地向她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好一些了,我自己会到食堂去买的。

冯小凤望着他说:“宿舍到食堂路那么远,你刚刚发过烧,这怎么能自己去食堂呢,我给你打来了,你随便吃一点吧。”

家良见送送来了,自然不好好意思再拒绝,他拉开桌了的抽屉,拿出几张饭菜西洋票来对冯小凤说:“那我谢谢你了。真对不起你,还要叫你特特地送的来.”

冯小凤说::“顺便的,这有啥麻烦.”家良再说声谢谢。小凤望了他一下对他说你是先吃面条还是先药。要吃药我给你倒点开水,你这里开水可能不热了,我到我宿舍里去倒一点来。”家良赶快阻止她说:“快别去拿!快别去拿!我吃面时一起吃吃下去就行了。”小凤说,药不能和饭一起吃的,要没在饭前吃要没在饭后吃。同时吃不好的。家良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可是她还是去拿了,一会她又来了,还拿来了一包家乡的金华火腿,她说:这是我姐刚从家里事业来的,你生病没有什么下饭吃,给你尝尝味道。张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讷讷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吃好了------”

“来,你尝尝味道看------”冯小凤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递到家良的嘴边来,这刻上两个人靠得是那么的近。张良望着她此时微笑着白里透红的脸和红红的嘴唇,望着她递着筷子的胖胖的手,他真想一把拉住她拥抱她吻吻她,感谢她这对他这么关心。他的扑扑地跳着,跳得是那么激烈。虽然感冒,可是见到在他面前这么靠近的轻姑娘的脸,还是难以克制蠢蠢欲动的欲望。但是理智一下子提醒他,他不能抱她!更不能吻她!他不能越这雷池一步!要是他敢拥抱她,敢吻她,这就意味着他要把雪梅丢开了!这不是头脑发热了吗?他不能这样做!他现在是个有对象的人呀!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鹭江找了冯小凤,那就意味着从此就要和雪梅脱钩了,从此要把雪梅扔在一边了?他能这样做吗?当年是他面皮老老在写信去追究求人家的,好话说了一大堆,去年春节回去时,又一再重申自己要一直帮助她把书读上去,叫她读到大学毕业为止。现在一下子转个一百八十度,说不要就不要人家了,既然你不要人家,当年就不要叫她再读高中,她现在说不定也可以就业了,现在她已经读到高二,这不上不下的同下子和她断绝关系,你叫她以后高中还怎么读下去呢?你在她面前当年是怎么对她说的,现在一下子不要人家了,说话这样不算数,还能算是个男人嘛!是个人嘛?你害得人家不上不下的叫她以后怎么办?更何况她的父母还你的师傅母呀,你以后回家去怎么向他们怎么交待?怎么对得起她和她的父母?

要说她以后会变,他也想过了,比方说她高中毕业嫁给别另人了,或者以后她读到大学毕业,在学校里有和她情投意合的同学爱她了,到时候她不要他了,就像阿芹的对象那样,那也就算了。不就几元钱嘛,再说她本来就是他师父的女儿嘛,也算是他的师妹,帮助一下师妹读书,经过他几年的帮助能让她读到高中毕业或者以后大学毕业。不和他好了也没有什么,起码他也为国家培养了一个人材嘛。“宁可她负我我不可我负她!”他这样想。目前我不能这样做,何况雪梅还不一定会像阿芹的男友那样-----

他赶快把头低下去,猛一把把她的手推开了。对她说:“不!我不能吃这个东西-------我不要-------”冯小凤一下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看他刚才对自己好象很热情,怎么一下子又冷下来了,她似乎也在点感觉到了,家良对他保持的距离。总怪自己出身成份不好呀,他一个复员军人,党的培养对象,那会要自己这样的人呢?等他吃好面条,她就把碗整理了去。家良客气地谢过了她,她说着没圾关系没有关率的话就走出去了。

打那以后,他在下班回厂到集体宿舍的时,总是躲避着冯小凤,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让冯小凤错觉了,既然自己无心于她,就不能再让她在生活方面照顾自己了,否则他会对不起她的。

有一天阿芹碰到他,问他怎么样?你和小凤的事情怎么样了?家良听了红着脸讷讷地对她说:“我还是在这里一个人过过算了,不想再在这里找了。要是在这里找别人,我会对不起雪梅的。”

阿芹听了摇摇头深深地为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自讨苦吃!”家良把头低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再说。心想自讨苦吃就自讨苦吃吧。总不会对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