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区别之处在于人类善于思考!
动物也有它们的思维方式,只不过它们的想法很简单:遇上比自身弱小的猎物——捕杀!遭遇比自身强大的捕猎手——逃跑或失去思维!
而人类面对敌人就要复杂很多,因为人类比动物多了一种传承工具——文字!还因为人类有阅读能力。
古代人通过残酷的战争遗传下来的各类兵法、各种良策,让现代人掌握了丰富的对敌策略,也使得他们更加狡猾、更加残忍或者更加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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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3月31日——20:45
一列*开往QHD的火车停靠在位于河北省中部的一个小县城里,下车的人不多,我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缓缓移动。当我双脚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时,略带激动的扫了一眼手表,三十多个小时硬座对于第一次乘火车的我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我十九岁福建人,个头不高,外貌还算过得去,整体给人印象比较瘦弱。第一次认识我的人都会对我眼睛感兴趣,因为它显得很亮,很有神,了解我的朋友给我评价,说我是披着斯文外衣的暴力分子!
北方的天气到了四月,夜晚还是很冷,生平第一次出远门,不想让家人担心,找个旅馆安顿好就给家人报平安!
挂上电话信步走在街上,北方的冷和南方的冷不一样,冰冷的风刀子般的刮着裸露的皮肤,街上行人稀少,我紧了紧敞开的外套,走在清冷的柏油路面上想起往事——
怎么形容自己呢?没离开家以前,我是个让家人操心老师排斥的家伙,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打架,由于身材矮小又好惹事生非,所以总是挨捶,经常鼻青脸肿回到家还要被我父亲教训一顿。
上了初中就更不得了,逃学那是最轻的,和一般不爱学习的同学称兄道弟,经常偷家里的钱装大方请兄弟抽烟喝酒,被家里人发现,狠狠揍了几次就不敢再偷家里的钱。到邻居家玩和小孩串通偷他们家钱,邻居家的家长发现后,带着孩子到学校找到我,我讲义气没有出卖小孩,承认钱都是我拿的。
母亲知道后,把我关在房间,劝走了满脸涨红咆哮着高举皮带的父亲,她也不打我,和我面对面坐着,跟我讲道理,大概是见我满脸倔强她失望了,拿起菜刀就要剁我手指,我哪会相信她敢真剁儿子的手指,手放在桌面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就见母亲眼圈渐渐发红,表情越来越悲苦,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举起菜刀就往下剁,我在菜刀即将剁到手指的瞬间抽回手,菜刀就重重的砍在抽开手的位置,那一刻我真的蒙了,至今记忆犹新。
母亲把我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哭,我也跟着她哭,或许是良心发现,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但还是经常惹是生非,一直到现在——到现在站在陌生街头的我。
我擦去眼角泪水,目光坚定许多。
临上车前母亲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我没有勇气望向她满是泪水的脸,微微挣脱她不舍的双手,强做镇定的把车票交给列车员,放好行李坐在窗边位置上,摸摸母亲缝在我内裤里边的九千块钱鼻子发酸,家里给我这一万块钱,应该是父母亲这两三年来的积蓄,这或许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能给我提供的最后一次机会吧!
透过厚实的玻璃窗我才鼓起勇气望着相依偎的双亲,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母亲早已哭倒在父亲怀里,泪眼婆娑望着窗内的我,这时候我才敢望向严厉的父亲,他安慰着我母亲仍然没有看我,从家里的小镇坐车到市里,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望我一眼,一路上默默的拎着我的行李箱,临上火车前他把行李箱递给我,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时,发现他抓着行李箱的手青筋暴露,我抬头望他,他仍然没有看我,只是微微颤抖着松开了那双青筋暴露的手。
火车缓缓开动,父亲搀着母亲跟随坐在车窗内的我移动着,直到这时父亲的眼睛才望向我,透过充满失望的眼神,我看出他隐藏内心深处的关爱与不舍,我向已经跟随不上火车速度的双亲挥挥手,母亲追随渐渐加快的火车,边挥着手边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到了地方立刻给家人报平安……
双亲的身影渐渐远离,渐渐的从我脑海里淡出,独自站在陌生街头的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我没有理睬询问我是否要帮忙的路人,我只想在这个陌生的街头尽情发泄一番,让我过去的不羁随同我的泪水化为点点尘埃!
“好好干!章子文你一定行!”我深吸口冰冷的空气,双拳握得紧紧的。
(我想很多人都有我现在的这种心情吧!在失去斗志的时候,别忘了给自己加加油,你一定行的!)
不远处用帆布搭建而成的一排地摊,三三两两的人影进进出出,随意掀开一家地摊门帘,在低矮的桌旁坐下。
地摊内人不多,吸引我目光的就是身旁坐着的两男两女,观察两名男子的言行举止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儿,目中无人的满嘴污言秽语,双手不停的在身边女人的身躯游走。
“看什么看,小子!”其中一个黄毛混混瞪着我嚷,态度十分嚣张。
我笑笑转移目光,北方人还真是能喝,一口就喝下大半杯白酒。看着他们有滋有味的模样,我想要不自己也喝点白的,就当预祝新生活的开始吧!
平常我喝酒很少,要喝也就一瓶啤酒的量,白酒试喝过一次,受不了酒里的辛辣就再也不喝,有一次和朋友喝得高兴,两瓶啤酒下肚又是吐又是耍酒疯,仗着自己身体好,几个家伙被我好一顿捶,好不容易被当时女朋友抱在怀里才不闹,就是常说的酒品不好,那次事情之后朋友知道我酒品不行,一瓶以后就不让我多喝,而且特意要求酒桌上必须有女孩坐在我身边,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北方菜量大味也重,正适合我的口味,要了瓶二两的白酒和一小碟花生米就开始喝,不到一两就觉得胃烧的慌,脑子里有点晕。望着杯里剩下的大半杯酒,自嘲的笑笑,乡里人都开玩笑般管我父亲叫酒桶,怎么生出个儿子这般窝囊,其他几桌客人都陆续走了,也想结账走人。
正准备招呼老板结帐,旁边桌上另一个混混转头望着我,见他望着我就对他笑笑。
“操!笑个毛啊!刚才对我们笑就看你小子不顺眼,老子长得好笑吗?”混混张口就骂。
我没回答他,招呼老板结账。
玻璃碎片声回荡在耳边,脑子“嗡”的一声,就觉得头皮一麻,猛然站起身盯着他,砸我酒瓶的混混见我突然起身退了一步,然后阴笑着又拿起一个啤酒瓶拍打着手心望着我,另一名染黄毛的混子也站到他身边。
“一酒瓶算什么,以前也没少挨过,别惹事,算了吧!”望着两张丑陋的面孔,我真想狠狠的把它们打暴,想起自己才决定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心如电转。说服自己忍下这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慢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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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的建议孤灯接受,前四章节进行了修改。
再次感谢书友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