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鱼心好想大声地喊出自己的不满,没和芛祎吃上饭已经让自己很生气了,现在居然还遇到了这死对头,鱼心真感觉自己的头上长了一对像牛角的火焰,代表自己现在真的真的很生气,怒瞪着眼前之人,早已忘了太上老君的警告。怒骂道:“你王八蛋。宸昊走,我们找别人去。”
昮弌帻坏坏地笑着,在鱼心转过身去后,用对方听得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火了呢。对了,我还要给你提醒一下,只要我一句话,别说京城了,任何一处这个行业的人是没有人会接你的生意的。”
停住脚步,满目怒容地转过头来,本想张口泼妇骂街,但想了想,那只会对自己不利,为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假笑粲然,缓缓道:“是吗?那我倒想问一下,这天下是你的呢?还是当今皇上的?”未变换口气,继续道:“我这本是替当今皇上办事,你可以不做我的生意,那我想问一下那这诩树国的生意你可做。”
见昮弌帻半天不说话,但旁边的水滴可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前方不客气地道:“生意我们就是不做你能怎么样,你能耐大,你们有本事自己解决呀,干吗还来找我们。”
上下将水滴打量个遍,清瘦的面孔,凤单眼虽然好看,但眼中总是不经意闪过的阴险让人甚是不舒服,圆润地鼻子,薄而犹如刀刻的嘴唇,二十岁上下,一身蓝色长裙。鱼心歪头猜测,这个丫鬟不像丫鬟,小姐不像小姐的女子是什么身份,看昮弌帻的样子,好像对她的行为充满了宽容,不像小姐,那就当你是个大丫鬟吧,主意一定,鱼心也不客气地回驳道:“你什么身份呀,在这里瞎嚷嚷,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什么样的人带出来的人也是什么样,一点礼貌都没有,姑娘我看你长的也不错,顶多就是刻薄了点,不如找个人嫁了,也比跟着这个无赖强。”
拉住被气的心火旺盛要反驳的水滴,昮弌帻无所谓地笑笑,开口道:“我们家水滴在怎么没礼貌,也比不过姑娘你呀,真该让我们家水滴向姑娘你好好讨教才行。”
斜视了昮弌帻一眼,心想斗嘴这行,我鱼心只算个一般,和你这个泼夫比还差一截,“讨教倒不用,让我调教还差不多。小气巴拉的,一点风度都没有,做男人失败到这个地步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哼,梁上君子。”
臭丫头算你狠,昮弌帻死死地瞪着得意不已的鱼心,挡住冲动上前拉开架势准备替自己出气的水滴,淡淡地道:“水滴不要冲动,现在是人家有事求我们,我们何必浪费口舌,亏了身子。”
“大胆。”鱼心身后的柠善虽然是被人派来的奸细,但还是忍不住做到自己的本分,怒目相视,警告昮弌帻一伙人不要太放肆。
一语点醒梦中人,鱼心终于想起自己来此最重要的目的,摆摆手示意柠善无事,只是刚刚骂的太爽了,现在办起事来却增加了不少困难。拉不下脸的鱼心,只能强硬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信用钱砸不死你,愤愤然地从怀中掏出紫禅玉佩,左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右手呵护般地将玉佩轻轻摆在桌上。底气十足软硬兼施地道:“这玉佩可价值连城,付几条车链的钱绰绰有余,你是个生意人,就应该也是个聪明势利见钱眼开的人,应该不会被本姑娘的区区几句话就激坏了脑壳吧。”
煞白了脸的昮弌帻按耐不住汹涛澎湃的心情,颤抖着手拿起眼中那唯一带有色彩的亮点,摸着上面的小字,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它。
只是在这里心情翻江倒海的不止昮弌帻一人,水滴握紧了双拳,指甲陷入手心的痛远远比不过心中的恐惧,她居然找来了,她还是找来了,看来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真是大错特错。
虽然有些奇怪昮弌帻的表情,但见昮弌帻将玉佩收了下,鱼心还是开心的,窃喜地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轻快地道:“怎么样,心动了吧,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更是我三分之二的家当,所以车链的事就拜托你了,事情紧急,你们筹备一下,明天就开工吧。”
“它岂止是价值连城,它根本就是无价之宝。”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盯着手中的紫禅玉佩解释道。
他们的表情都好奇怪,不会是没见过值钱的东西被吓住了吧,但他刚刚明明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无处找给自己做车链的人,这样想了他们应该是很有势利的人,有势利不就应该有钱吗,难道自己被忽悠了,真是奇怪,鱼心歪头死想,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也是自己捡来的玉佩,给他就给他了,心也不怎么痛,于是转头对宸昊道:“宸昊,现在车链的事已经解决了,你做的蛮好的,所以姐姐决定奖励你,今晚我们去夜市玩如何。”
明明是你自己想玩吧,宸昊在心里想着,但是鱼心能带自己出去玩,自己还是高兴的,所以毫不犹如地点头同意。
“鱼心姑娘,夜市太乱了,如果姑娘出了什么事,在下不好向皇上交代,不如还是在客栈里静养吧。”柠善及时出来阻拦,自己和几位兄弟的脑袋可都是和眼前人的安全挂上勾的,虽说是被人安排来的眼线,但自己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不怀好意地看着柠善,笑眯了眼,轻声细语地道:“有你们的保护我怕什么,还是你们都虚有其表,专门拿出来吓唬人的呀。”
涨红了脸的柠善一时无语了,只能顺从地道:“既然姑娘都不怕,我们兄弟陪去又何妨。”
“谢谢了。”得逞的鱼心关顾着开心了,因此忽略了一股投在自己身上那狠毒的目光。
午夜,逛完夜市,劳累无比的众人均歇下,睡梦中的鱼心也笑着拉开了嘴角,应该做了个很美的甜梦吧。只是此时也正是行凶的好机会,屋顶上蒙面的黑衣人扯开嘴角,一个残忍的笑容立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是自己愿意为之去死的人,要怪就怪你不该得罪一些人而不自知,顺檐而下,将两个已陷入迷糊睡眠的守卫彻底打晕,拿出准备好的迷烟吹入鱼心房内,继而撬开门锁,利落地将鱼心放到肩上扛出客栈,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是黑衣人吕厝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其实他刚来到时的一举一动早落入了在屋顶乘凉的潹卿睿的眼中,在他们一前一后走后,这钱来客栈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穿过大街小巷,不停地在黑夜中游走,当来到一偏僻废屋时,见接头的人早已等在了那里,心中欣喜,赶紧上前领功。
水滴看了一下中了迷烟后昏睡不醒的鱼心,阴毒地拉起嘴角笑了笑,对吕厝赞叹地点点头,示意他再扛起鱼心跟自己走。半个小时的穿街走巷,水滴在繁华的胭脂院停了下来,狠毒的计策在心中奠定,毫不犹豫地带着吕厝朝后门走去。
胭脂院。老鸨房间内。看着睡熟了的鱼心,这小脸蛋还真不是盖得,真不错,只是这把她送来的人是不是有问题,从来都是将姑娘卖到这里来,而后拿钱走人的,今天这个主却行了个先例,砸钱让自己将这丫头片子收下,这丫头不会有什么毛病吧,罢了罢了,有毛病到时出事的也是那些嫖客,与自己何干,自己是生意人,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笑容满面扭屁摆臀地游到桌前,拿起水滴放在桌上的袋子掂量了两下,还真不轻呢,笑眯眯地再次朝水滴确认到:“姑娘您可想清楚了,到了我鸳妈手里的钱可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哦。”
冷冷地笑着解释道:“鸳妈放心,钱给了你,那就是你的,只是我的事你也要帮我办好了才行。”看一眼还在熟睡的鱼心,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她要是正常地走出你这胭脂院,这事可没这么好说。”
轻微一愣,鸳妈立刻反应过来,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只是生意人毕竟是聪明的,故意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水滴拉下脸不耐烦地训斥道:“既然是不正常,那当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抬头看看这房间豪华****的布置,缓缓开口轻笑道:“还真是折磨人的好地方。”
药力刚过,缓缓睁开眼的鱼心只感觉疲惫不已,全身上下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客栈的房间好像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努力撑起身体,鱼心又一惊,这薄透如翼的清凉睡衣是谁帮自己换的,记得自己的睡衣是标准的古代白色衣物,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听到门响,鱼心转头望去,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惦着肚子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在看到鱼心后,双眼发光,口水直线涎下,将狼见了羊的馋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咦……恶心的鱼心往床里撤了撤,并在心里想,难道是自己在做春梦,但自己也死也不要这样的男主角,看着那人如恶狼般蓄势待发,欲哭无泪的鱼心张口叫道:“赶快醒来,醒来,醒来,醒呀……”啊,醒不过来,难道是梦中梦。
那人一愣,继而****地哈哈大笑,并道:“叫吧,叫吧,叫的声音越大,大爷我越喜欢,哈哈哈……”
救命啊,鱼心拉住苦瓜脸发誓以后一定要拿支针放在床头,以便自己在作这样的梦时有武器可用。只是眼前先解决这人才行,反正是在自己的梦里,那当然是由自己主宰了,俏笑着勾引道:“您莫急,不如我先帮您变个魔术助助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