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还没想好?”南明玉的脸上略略有些尴尬,不由想起当初跟天水宫宫主的一段旖旎往事。可凭着天水宫宫主的超然地位,怎么可能入大楚后宫做自己的妃嫔?
“啊?!还没想好?这再有十几天可就过年了,不是宫里已经开始忙着准备你大婚的事了吗?”南歌吃惊地看着大哥。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想起姚太监那满嘴的大泡,南歌就禁不住心中发笑。
忽然想起一个丽影,南歌急忙笑着看向南明玉,“哥哥可由属意的姑娘?若是没有,妹妹倒是有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呵呵,你那不错的人选是哪家的千金?你可别随便找个村姑给我塞进后宫去。”听到南歌要给自己推荐妃后候选人,南明玉顿时想起平西王府在为那个渔家女子李玉梅的身份头疼的事。
吕啸天傻是傻了,可时时刻刻记着自己那个在李家庄取的新娘子。老夫人原本嫌弃李玉梅出身贫贱,实在让儿子吵不过,便想用侍妾的身份迎李玉梅进门,谁想那李玉梅竟是个有骨气的,说什么也不原意进平西王府作一个侍妾。
李玉梅不进门,吕啸天就天天将平西王府闹得鸡飞狗跳,那莫玉莲原本想着趁机能得到王爷欢心,晚上偷偷爬上吕啸天的床,谁想竟被吕啸天从屋子里赤身露体给扔了出去。
南歌听大哥说村姑的事,顿时也想到了李玉梅,禁不住掩着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当然不是村姑了,怎么说我哥哥可是皇帝,不可能迎娶个大字不识的村姑回后宫,我倒是对有个村姑嫂子没意见,只怕那帮子大臣会用吐沫星子给你天天洗脑……这家姑娘,就是大司空钱学礼家的千金,唤着钱芳菲。人长得聪明灵秀,相信大哥看了一定会喜欢。”
从古至今,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所以南明玉对一下子多几个妃子从根本上并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是想着自己所修练的玉相神功若是破了童子身,只怕会折损大半功力,心底有些舍不得。
当年能进宫,也是借助这玉相神功,将男子的特征给用秘法缩进小腹,以致在太监查身时以天残蒙混了过去,却并非真的去势成了所谓真的太监。
听妹子如此认真地说,不由点头微笑道:“你说好,那便是好的了,难得你有个喜欢的,哥哥就给你把这嫂子娶进宫里去,以后你若进宫,也好有个伴儿。”
“唉,不过这事有点麻烦呢,您同意了,人家姑娘还不乐意呢。”南歌有点害愁地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哦,还有姑娘不同意嫁给朕?”南明玉一下子笑起来,一向自负风流倜傥的明玉公子竟然会被人嫌弃?
“呵,你可别不信,人家说了,不喜欢入宫与一大堆女人争宠。”
“唔,这样的女子,倒是个有个性的。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了几分兴趣。”反正是要娶妃子,总不能因为修练玉相神功的事让南家绝了后。如其娶那些攀龙附凤的庸俗女子,倒不如娶个有个性有主见的。南明玉一听,顿时感兴趣地眨了眨凤目。
“要不,我改天选个日子把那位钱小姐给请到七星小筑来让你看看?”看南明玉样子,似乎对这位钱小姐有意思,南歌禁不住开始想主意怎么让哥哥将那钱芳菲给顺顺利利娶进宫里去。
“哎,择日不如撞日,你就今天将她请来,就说,嗯,请来赏梅花。”南明玉手指敲了敲玉石桌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盛放的梅花。
“啐,怎么如今倒成了个性急得了?这些年也不见你给我娶房嫂子,如今转性了?”南歌一边笑,一边招了青菊,附在青菊耳边嘱咐了几声,回头打趣起自己的哥哥。
“这不是被那些大臣们给逼得嘛,我若再不娶几个女人放在后宫,就能被那些老家伙给唠叨死。为了耳根清静,你哥哥我只能选择牺牲了。”
南明玉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惹得南歌又是一阵大笑。远远乘着轮椅走近的舒展翅听到南明玉这几句酸溜溜的话,顿时不屑地撇了撇嘴。
“啊,展翅,快些进来,外面冷。”南歌看到展翅的影子,急忙自位子上爬起来,出门帮无尘将展翅慢慢搀扶进来。
见展翅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在众人的搀扶下,竟然能挪动,南明玉看着不由脸上显出惊喜地神色,抬头对舒展翅道:“继续坚持锻炼,你一定会跟正常人一样行走。”
“谢皇上金口。”舒展翅不阴不阳地对南明玉抱了抱拳。
展翅真是,怎么对大哥老是这么个古怪态度?
南歌见两人之间气氛尴尬,赶紧笑着道:“昨天跟青菊她们没事做了些酥饼,大哥要不要尝尝?”
“唔,好啊,南歌做的酥饼,大哥当然想尝一尝。”南明玉早听说南歌这段时间喜欢上了厨艺,动不动做些点心让人送到定国书院,给那里的难民孩子们吃。一听南歌要让自己尝尝,立刻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模样。
“嗤,她那手艺,也就是那些孩子肚子饿没办法,才当成好东西,皇上若真要吃可不要吐出来。”舒展翅一听南歌又拿那些酥饼显摆,不由心有余悸咧了咧嘴。
不是糖搁多了就是面弄硬了,偏偏那些个穷孩子们买账,到处嚷嚷什么公主饼是天下最好吃的酥饼。
南歌才不管,心想自己做的东西,大哥一定喜欢,又想起舒展翅为自己发明的那个十全大补汤,吩咐青碧让厨房照相王的做法做一锅端来。
青碧一听,神色间隐隐露出些许喜色,急忙匆匆往厨房而去。刚吩咐御膳师傅开始熬汤,就听那师傅喊了一声,“哎呀,怎么盐没了?”
“盐没了?赶紧吩咐人快马加鞭去城里卖啊,皇上还等着喝汤呢。”
“不用派人去买了,我昨天刚好顺路从城里带了些盐回来,一时没来得及拿来。”说着话,赵炎竟抱着一坛子细盐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