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宝贝儿竟然会说话了。”萧恨水刚要将手中的铜哨递到宝贝女儿手中,一边的南歌急忙阻拦道:“不要给她,小心让她把哨子吞下去!”
然而晚了,那哨子早被南轻眉一把抓在手里,竟学着萧恨水的样子往嘴边塞,口中发出呼呼的声音。
“没事,我看着她,不会让她吞下去。”萧恨水一把将宝贝女儿抱在膝上,见轻眉将小嘴对准了哨子的位巴,不由笑着道:“宝贝儿吹这里是吹不响得,得这个样子。”
说着,将哨子头端含在唇间,示范地吹了一下,哨子中果然又传出悦耳的声音出来。
眉儿一见,欢喜地两只小脚直蹦,伸手将哨子自萧恨水手中抢了过来,嘟起小嘴,鼓着小腮帮子,使劲吹了起来。
啾啾的声响虽然不是很大,可能让手中的东西发出声来,对小丫头来说,无疑是值得自豪和高兴的事,顿时忘了先前因为没得到木剑而引发的不开心,靠在萧恨水怀里吹得不亦乐乎。
南歌瞧着那父女相依相偎的和谐画面,目中顿时湿润起来,低头瞧见桌案上的美味佳肴,轻声对萧恨水道:“一路辛苦,还是赶紧吃饭吧,让她在一边儿玩,不用管她。”
“呵呵,不急,不急。”萧恨水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伸手拿起眼前看起来炖得乱软的一盏燕窝粥,呼呼吹了吹,端到眉儿眼前,柔声细语地问道“眉儿饿不饿啊?这粥粥可好吃了!”
“不饿!不饿!”南轻眉显然还没玩够手里的铜哨,一把将面前的汤盏推到一边,幸亏萧恨水眼疾手快,不然一盏燕窝粥就要被小丫头给掀翻在地上。
“这丫头,手劲儿不小!”萧恨水咂了咂舌。
“哼,还说呢,不过才一岁多点,整天跟个野小子似的跟雷破滚成堆,分开吧,不等一天就到处叫嚷着找雷破哥哥,不分开就今天战了明天战,真是一对让人头疼的小冤家。”南歌拿出帕子擦了擦眉儿嘴角边留出的口水,刚想缩回手,却被萧恨水一把抓住,半揽进怀里。
南歌刚要挣脱,却见内殿之中除三口之家,再无别人,青菊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便依着萧恨水半靠在萧恨水的怀里。
“唉,什么时候我们一家子能堂堂正正在一起就好了。大哥也真是,不就是失去了武功吗,还用躲起来不见人,再说做皇帝那用什么武功,他要是回来,我天天给他站岗放哨,保证不会让人伤他一根毫毛。”萧恨水一想起那个流落民间的大舅子哥,就满腹幽怨。如今妻不妻女不女父不父的,不能公然让他跟南歌住在一起无疑最让他头疼。
“恨水,对不起,委屈你了……”南歌的眼中禁不住落下泪滴。
“啊呀,那里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也不能用八抬大轿将你光明正大娶回家,如今这般样子,委屈的是你啊。不过,你就是我萧恨水的妻,今生唯一的妻。”
萧恨水刚俯身在南歌脸颊上留下一吻,怀里的小轻眉就啊啊地开始不肯了。
“要亲亲,要亲亲!”
眼见小丫头一呼一呼地往脸上扑,急忙低头在小丫头额头亲了亲。
“哈,这小东西,真是怪了,平素雷破要是敢亲她,会把雷破咬哭,怎么今天主动要你亲呢。”南歌见轻眉一点也不与萧恨水生分,不由感叹血缘这东西就是神奇。
“什么?!雷破那小子敢亲我闺女?”萧恨水似吃了大亏般,眼睛蓦地大睁,大有将雷破找来痛揍一顿,替女儿找回场子的架势。
“啐!俩孩子玩儿,你较什么真……”南歌不轻不重打了萧恨水一把掌,将酒杯举起来道:“敬你一杯,两年在漠北那苦地方呆着,辛苦你了。”
“呵呵,不辛苦,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的,来,你也喝一点。敬我们夫妻团圆!”说着亲手为南歌也满上一杯,萧恨水先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南歌亦笑着喝了。
“我喝!我喝!”南轻眉生怕父母忘掉自己似的,小手拍打着萧恨水的膝头,鸟儿一般叽叽喳喳叫唤起来。
“好,你喝你喝。”萧恨水宠溺地重新倒了杯酒,将玉箸在酒杯中沾了粘道:“可是有些辣,不许哭的。”
“不哭不哭!”南轻眉不知道这酒杯中的是何等美味的东西,迫切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玉箸上舔了舔,南歌只当这孩子肯定会因为酒液的辣而哭闹,谁知道小东西咂巴咂巴嘴,眉头微微皱了皱后,摇摇头道:“不好,眉儿不要!”
“哈哈哈!”萧恨水看着宝贝女儿可爱的样子,顿时放声大笑。
依靠着萧恨水,南歌多日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而且有一种安全感,觉得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身边这个人替自己顶着。
两个人今天喝的是“梨花烧”,口感绵长清爽,有梨花的香味,却又有烈酒的辛辣味道。南歌知道萧恨水颇有酒量,喜欢喝烈酒,想他几日带军赶路辛苦,特意选了这种酒。
“歌儿,等过几日安排好漠北军的事,我就亲自去找找大哥,终不能就这么过下去。”萧恨水夹了一筷子火腿放在南歌面前的碟子里,略略沉思了一下道。
“嗯,我已经让燕绝出动药王谷的人私下寻找了。可是,大哥若是不想让人发现,出动多少人都是枉然。”南歌忧虑地叹了一口气。
南明玉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易容的功夫却非同一般,若他将自己扮成另外的样子,那些只看过画像的药王谷弟子又怎么可能认出他来?
“好了,这事交给我,我会有办法将大哥引出来。”萧恨水一边给南歌夹菜,一边哄宝贝女儿,自己倒没能吃上几口。
南歌笑着将轻眉抱进自己怀里,刚说:“你好好吃吧,我来照顾她。”小丫头就立刻补乐意起来,小手指着萧恨水,直个嚷嚷着:“抱,抱!吃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