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笑容里,还能否有当初的暖意?
那是奉天的轩辕帝。
当看到独孤音尘的躬身相迎,不用猜,对反的身份已经明了。
冷千羽和易谙达心中暗暗抽了一口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国帝王居然齐聚楚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们所不知的隐情?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死吗?”冷酷的声音响起,此刻的墨良即使现在当场杀了独孤韵,也没有人会觉得意外。
“我想吃碗馄饨,如果你也想吃的话,就坐下吧。”青青这不温不火的话语已经表明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她不会过多干涉,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心情。
“老板,再来一碗。”独孤音尘重新要了一碗,不过人却依旧坐到了青青的一侧,独孤韵则只能做到了青青的对面。
“出尘居没了。”青青突然想到这个,转头对身侧的独孤音尘说道。
话语中有着没有保下出尘居的遗憾。
“没事,以后尘儿再给姐姐建造更好的房子。”这个念头可在独孤音尘的心中从未消失过。
有朝一日,他会为青青建造天下无双,盖世绝伦的房子。
“不牢你操心,青青会有住的地方。”墨良冷冷的说道,青青的房子,自然由他来建盖,那轮得到别人。
“如果图画好了,可以拿来我看看。”青青好似没有看到墨良的不赞成,和蔼的对独孤音尘说道。
“好的,尘儿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独孤音尘好似整个人都有了动力,双眸绽放着神彩,颇有大干一场的准备。
“如果没钱的话,找墨良要吧。”青青接下来的话,总算是安抚了墨良愤怒的情绪。
“好。”独孤音尘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这是让墨良同意的最好办法。
“客官,馄饨来了。”老板这时总算把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馄饨给送上来了。
“青青,给。”拿了一双竹筷,放到青青的手里,看着面前的馄饨,墨良好似没有看到另外的两人。
“大哥。”独孤音尘无奈,只好拿了一双竹筷双手递给独孤韵,虽然他也不想啊,可是他们毕竟是兄弟,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青青的毒解清了吗?”看着眼前的一幕,独孤韵好似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脑海中却想到了那令人作呕的浴汤中的景象。
可是他的这句话,却让在场的气氛再也延续不下去了。
墨良手中的竹筷已经断成了几截,双眼如刀的看着独孤韵。
“是否能有人给我一个合适的答案?”墨良克制住冲过去揪住独孤韵领子的冲动,冷冷的说道,双眸却看向了身旁的青青。
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尝尝吧,这馄饨不错。”青青温和一笑,一句话就把话题转移,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可是却无人在去提及。
不知为何,青青就是有这种魄力,让他们不敢违背的魄力。
“青青,对不起。”看着神色淡然的青青,墨良跪倒了青青的跟前,拉起青青的双手,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青青的膝盖上,心中涌现的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要不是为了他,青青也就不会和他一起进宫;要不是为了他,青青也就不用面对那么丑陋的算计和利用。
“傻瓜,你见过娘跟儿子计较的吗?”青青看着膝盖上的银色头颅,她的心中何尝好受。
这少年白头,每到之处必然是众目所向,她的玥儿,她心中的对不起,又该如何吐出呢?
小小的馄饨摊内,如此诡异却又奇异和谐的画面映入了众人眼中,人们感受到的就是那荡漾在他们之间的默默深情,再无其他。
“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看着好似眼中只有彼此的青青和墨良,独孤韵温和的开口提醒了。
心中的晦涩却因为青青的一句话有所缓解,但是随即又想到,墨良既然是青青的儿子,他们是墨良的弟兄,青青何尝不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们?
他们就是她的孩子,她的意思,他又怎么不能理解?
青青总是这样,一句话却表达了她心中所想,可是,往往这样,他心中的内疚感却更加的剧烈。
“暴君,纳命来。”就在这母子团聚,温情默默的时候,一道含着浓烈杀意的暴呵响起,随即几道身影已经扑向了毫无防范的几个人。
“保护皇上。”一声惊呼也随即传来,可惜,不等冷千羽他们赶到,这杀戮却已经结束。
馄饨摊里的人,一个未动,吃馄饨的独孤韵还在咀嚼着口中的馄饨,静静守候一旁的独孤音尘只是看着碗中的馄饨,而一座一跪的两人依旧没有改变。
这突来的刺杀似乎和他们无关,但是倒在馄饨摊外的几具尸体却又明显的昭告世人,这一切确实发生了。
“工部尚书易谙达,吏部尚书冷千羽参见大同皇帝,奉天轩辕帝,让两位皇帝受惊了。”易谙达和冷千羽虽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他们的面前,可是却来不及阻止这事情的发生。
这下,不知道这位大同皇帝会怎么借题发挥?
本来对于司马姑娘的事情,这大同皇帝就已经耿耿于怀了,这下好了,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究竟是谁派来的,想要查,也成了枉然。
“青青,我们回去吧,这里太脏了。”却不想,墨良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询问的看向青青。
作为一国之君,此番举动,不免让人生疑,可是在他表现出来,却显得那么的自然。
“走吧。”青青没有反对,只是拉起了墨良。
“老板,收拾一下回去吧,今晚这生意也不用做了。”独孤音尘则是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对早吓得不知所措的馄饨摊老板说道。
“青青……”独孤韵也随即起身,看着就要离去的他们,开口了。
却不知道怎么挽留,更不知道怎么才能再度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