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楚国时,想到三国君王聚首时,司马青青为何甘愿被俘?
想想,当司马青青被陷害的时候,楚国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整个天牢的侍卫的性命,以及权倾朝野的整个六王府,乃至楚国的天威。
一个天牢都关押不住的女子,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甘愿伏法?
现在想来,一切已经明了,只因为在那里的不止有她自己,还有她视如己出的奉天皇帝。
但是……
冷千雪仓惶的步伐突然顿住,那时候的司马青青陪在的是大同皇帝的身边?
难道,这大同皇帝和她也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冷千雪不由为之惊愣,楚国朝阳帝是否知道,他们捕拿司马青青,其实已经无形中得罪了两国的君主。
可是……
让冷千雪想不通的是,当司马青青走的时候,不管是轩辕皇还是大同帝,他们都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来制止,这是为何?
根据贤妃的叙述,应该不难看出轩辕皇对这个先后的敬重,可是当时的轩辕皇居然忍下来了。
不止轩辕皇忍下来了,就连大同帝,那个少年白头的天子也忍下来了。
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越想,冷千雪越觉得如坠冰窟,在艳阳照射下,她依旧感到刺骨的寒意。
怡妃娘娘……
怡妃娘娘……
恍惚间,冷千雪回神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被列为禁地的玄月宫。
素来冷清的玄月宫,此时却是人来人往,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只为把这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只为迎接先后,不,应该说是皇太后的归来。
“臣弟见过怡妃娘娘。”玄月宫内,慢慢走出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和独孤韵有着几分相似的容颜,却因为常年在外,风吹日晒下有些黑瘦精壮的卫国王独孤云峥。
“卫国王有礼。”回礼,冷千雪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里忙乱不堪,还请怡妃娘娘移驾别处。”虽然独孤云峥已经做出了恭敬的神态,但是话语中却没有多少敬畏的成分。
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她不会回来的。”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容颜,感受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对司马青青的维护,冷千雪下意识的就出口了。
司马青青回来能做什么?如果她愿意回来,那么她也就不会留在楚国了。
想到朝阳帝对司马青青那关怀备至的样子,想到朝阳帝对司马青青那专注的眼神,冷千雪的心中就有一股子的不平。
凭什么,同样是女人,司马青青不止抢走了萧一寒,就连现在她以为对她百般宠爱的轩辕皇也居然……
就连这眼前的卫国王也如此?
在聪慧的女子,当她的思维走偏的时候,当她的理智被嫉妒所笼罩的时候,也和一般女子无异。
“怡妃娘娘此话何解?”独孤云峥眼神如炬的看向冷千雪,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冷冽。
没有人能当着他的面,亵渎母后的亡灵,没有人能够。
“王爷何不问问……落凌王?”本想说轩辕皇的,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改成了落凌王。
不等独孤云峥再度开口,冷千雪已经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不想窥探的地方。
她的人生,似乎只要出现了司马青青那个女人,就不会有好的际遇。
“王兄,怎么了?”在玄月宫里转了一圈,还没看到独孤云峥返回的贤王独孤鑫源出来就看到独孤云峥独自站在宫门。
“没事。”独孤云峥转身走进了玄月宫,那里边的东西不容有半点损坏,只因为这里有着他们最为温暖的记忆。
“贤王殿下。”就在独孤鑫源也打算转身走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忐忑的呼唤声。
“臣弟见过王嫂,王嫂这是?”看到的却是初为人妇的落凌王王妃李梦琪,脸上有着忐忑,也有着日照下的红晕。
“我……妾身奉旨进宫的。”虽然不知道皇上让她进宫所为何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召见她,但是太监把她带到了这里,总好过把她一人扔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好些。
更何况,贤王毕竟是自己夫君的弟弟,怎么说也有那么点亲切感。
“里边正在清理打扫,要是王嫂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吧。”眼前的女子,虽然不太懂皇室规矩,但是看得出来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谢谢。”李梦琪终于松了一口气,即使就那么默默的跟在贤王身边,只要呆到夫君到来,她就放心了。
踏步进入了玄月宫,看着宫女太监们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看着那简单素雅的摆设,李梦琪站到了一个妨碍不到的角落里,环视这这里的一切。
“王嫂,您找个地方坐下吧。”看着李梦琪举措不安的样子,看着宫女们收拾的独孤鑫源眉头微皱,还是走了过来。
“给王妃备茶。”想想,如果母后在的话,这也不是待客之道,独孤鑫源如此腹诽到。
“没事的,我在这里就好。”李梦琪看着到处在忙碌的人们,看看虽然有座椅,有靠椅,但是她还是觉得站着更把稳些。
“这里是准备给谁住吗?”看了看,李梦琪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毕竟让贤王亲自督导打扫整理,这地方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人住进来才是。
“王嫂不知道?”独孤鑫源看着透着一股子清洁味道的玄月宫,诧异的问道。
这玄月宫是母后的寝宫,奉天皇朝派人到处找寻母后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她怎么会不知道?
茫然的看着独孤鑫源,李梦琪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里是母后的寝宫。”独孤鑫源搞不清楚了,听说王兄对这位王妃不错,可是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母后?”李梦琪更迷惑了,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母后的什么事情。
不过提到这里,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王爷,妾身有一事不明,能否……”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中压抑了好久好久,可是夫君一直不提,她也不敢问,面前的贤王算来是最年幼的,也是对她客气的人,或许会告诉她,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