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父教授弟子武功。”独孤绝殇双膝跪在了独孤澈前,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看着跪在跟前的独孤绝殇,独孤澈有些意外。
虽然不了解这个皇侄,但是从昨天的一面之缘,他已经知道太子有着自己的自尊和自傲。
虽然之前,太子的态度也很诚恳,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傲然。
现在却不同,太子的目光中有了执着和目标,他的双膝虽然跪下了,但是却让人感觉独孤绝殇的傲然更甚了。
“难道太子打算将来以武治国?”独孤澈故意问道,心中也有着隐忧,如果独孤绝殇的性格太过偏执,那么这奉天将会是什么样子呢?
“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师父以为呢?”独孤绝殇此刻也才明了了青姨曾经给他讲过的典故。
国与国之间,其实也像人和人之间,强大了,不止要有自保的能力,还要有威慑对方的能力,只有那样,自己或者一个国家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再强大的国家和人,如果一味的忍让,一味的退让,那么在别人看来也是一个可以肆意欺辱的对象。
独孤澈沉默了,看着那双坚定地眸子,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
一个孩子,居然懂得如此精髓的道理,他还需要人教吗?
是谁教导的?
皇上?
还是皇后?
“会很苦。”三个字,第二次出自独孤澈的口中,他看着眼前的独孤绝殇。
他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一种急切的光芒,一种想要掌控所有的雄心和霸气。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句古训,从独孤绝殇口中吐出,却别有一番意味。
而越接触,独孤澈越发现,为何皇上会那么坚定的选择了独孤绝殇。
“以后随我回府吧。”丢下一句话,决定了独孤绝殇以后的生活,也决定了独孤绝殇以后的道路。
一同上早朝,一同回到易亲王府,一同面对另一个男子。
“周通,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一句话,两个表情各异的大小男子。
“独孤绝殇拜见师傅。”主动行礼的独孤绝殇,无奈的周通。
从此,易亲王府的后院中多了两道身影。
独孤绝殇的毅力和天赋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周通由无奈渐渐的转变为兴味十足。
毕竟能有个前途无量的弟子,作为师父的来说,也是一个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看似不加理会的独孤澈却在听到周通的赞叹声时,挂起了会心的微笑。
“澈,那皇后什么样?见到了吗?”夸完了自己的弟子,周通突然对这个弟子的娘感兴趣了。
毕竟能有如此出色的儿子,那么教育孩子的母亲肯定也是一个不凡的女子。
更何况,那个女子还是让独孤澈吃了不知多少回闭门羹的女人。
听闻,摄政王求见也屡屡被拒。
这小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又都猜不透摸不着了。
怎么说,摄政王可是她想拉拢都有些困难的人啊。
但是往往如此,摄政王才越是按耐不住。
怎么说摄政王也是一个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人了,但是在此时,却快沉不住气了。
每每早朝,被皇上那么有意无意的冷冷一瞥,他的全身就像掉进了冰窟,冷啊。
皇上再怎么尊重他,再怎么器重他,那也不过是念在他辅佐皇上的登基的功劳上,毕竟伴君如伴虎,如果真把皇上热惹毛了,他摄政王也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
摄政王的顾虑和急切看在独孤澈的眼里,独孤澈也一直深思,小皇后这次又会有什么举动?
太子已经顺利的进了易亲王府,易亲王在天下人的眼里都知道是太子的师父,又是太子的皇叔,必然也就是站在了太子身后的后盾了。
可是为何,皇后却避而不见?
难道……
独孤澈不由想到那晚的刺杀,难道皇后在那天已经……
但是为了保护太子,才秘而不宣的吗?
“皇后不见你吗?”周通没有得到独孤澈的回答,有些失望,就连打趣独孤澈的心思都没了。
“你以为皇后真的没事吗?”独孤澈反问道,这个疑问,也只有面对好友,他才能开口。
毕竟皇后的生死不是谁都能任意揣测的?
“难道你是说……”周通念头一转,惊呼到,随即意识到自己想到的是什么,赶紧打住了话题。
也是,都快两个月了,皇后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如果不是……
那怎么会这么久不露面呢?
“可是不是有公公传话的吗?”周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如果皇后真那什么,皇上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周通想想也不对,再怎么说,皇后的安危毕竟也是奉天的一件大事,不可能瞒那么久的。
独孤澈想到皇上那看不出情绪的神态,看着皇上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也找不到皇后出事的蛛丝马迹。
这皇后就更神秘了。
深秋的凉意还没褪去,初冬的寒意已经席卷而来。
玄月宫内,一进宫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每个角落,熊熊燃烧的火炉四处摆放,只为能让这里的主子能够舒服些。
青青坐在按照她的方法做成的轮椅上,看着经过摄政王和易亲王批阅的奏折,双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毡。
剑伤已经结疤,麻木冰冷的双腿也在长期的治疗下,慢慢有了知觉,只不过也因为有了知觉,对寒意更加的敏感。
“娘娘,药来了。”得庸端着经过试毒之后的药进来了,每天就是这种浓稠的汤药,皇后喝起来却是没有丝毫迟疑。
“太子回宫,让他来见本宫吧。”青青看着门外有些萧索的灰蒙蒙的天空,她都多久没有见过玥儿了?
玥儿该长大了不少了吧?
“是,娘娘。”看着皇后嘴角露出的笑容,得庸就知道,只有皇后想到太子的时候会如此,很温暖。
平时的皇后总是淡漠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让她的情绪发生丁点改变,就连她自己的退,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