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初,今日的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他们今日能拥有的一切,堂堂正正的身份,权高显赫的地位,贤妻骄子,他知足了。
“哈哈,是,所以朕不会再让幸运从朕的手中溜走。”墨良豪爽的笑容传了开来,却又成为了和后宫女子嬉戏调情的又一证据。
“臣也希望这一次,皇上能和夫人一同携手,齐家团聚。”青峰看着墨良这明显流露的愉悦和那夺人心魄的霸气,祝福到。
只不过,这一天,是否能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如期而至,美满团圆。
“青峰,这皇后和公主的寝宫也该筹备了。”环视着这从住进来之后,就未做过改动的皇宫,墨良头一次有了改动的念头。
“皇上放心吧,臣一定让夫人和公主满意。”闻言,青峰会意的领旨。
虽然不知道夫人和小姐的喜好,但是,他却有那个自信,为未来的皇后和公主准备称心如意的寝宫。
只因为他有一个同样不凡的妻子,她在这方面会帮上很大的忙的。
乌云响起惊雷,就在这内乱不止的特殊时期,大同帝居然大兴土木,只为宠妃兴建寝宫,消息一出,大同上下一片黯然。
大同帝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让人敬畏,让人臣服的帝王了。
原本彷徨不定的人们终于下定了决心,而揭竿而起的人们也在这消息中越发的振奋雀跃。
大同的三军将士,虽然对此有不解和疑惑,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能做的就是服从。
他们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只要将军没有下令撤军,那么他们必然不会有任何的松懈。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场是他们的归属,他们宁愿战死疆场也不愿屈辱的亡国。
只不过,他们最不懂的就是,明明可以一举拿下的战场,为何要这么耗着,不能败,却还不能大胜。
只知道,这仗打得憋屈,缚手缚脚,不痛快。
只希望在亡国之前,能够放开手脚,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让满腔的热血洒在疆场上,无愧于天地良心,无愧于乡亲父老。
混乱不堪的战场,胜负不明的战绩,一边是士气高涨的前朝余孽,一边是默默坚守的大同将士。
狂热对上憋闷,躁动对上内敛,看似一边倒,可是却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然而,假象却比事实更让人信服,叛军以为胜券在握,一鼓作气势不可挡。
随着这必胜的消息蔓延开来,大同上下暗流涌动,叛军的势力日趋壮大,各大势力派系逐渐彰显头目。
亡国之君萧一寒无疑是其中最为醒目也是最为有力的一人。
而另一边相对突出的就是齐国的一脉皇嗣,当初的受到排挤远离皇室,躲过了国破家亡的厄运,而今却又被余留的臣子们拥戴步入这政权斗争的不归路。
两方势力,加上乱世窜出的各类枭雄,朝堂中人的相继倒戈,大同的天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
“父皇,儿臣请旨出宫。”清脆的声音在后宫中响起,墨良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那一脸的坚毅,让他倍感欣慰。
“你可知道,这次出宫将要面临什么?”墨良看着一脸坚毅的儿子,沉声问道。
此等乱世,作为大同唯一皇子的君悦,虽然并没有向天下公开,但是他的存在又怎么能瞒得过有心之人呢。
权谋之手居然已经伸向了君悦,而这也是他们引蛇出洞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君悦的安危却远比这个国家,这个天下来的珍贵。
“儿臣知道。”释然一笑,君悦那让人赏心悦目的小脸蛋上流露的是一种儿郎的气概和胆识。
他并不畏惧危险,更不会害怕死亡。
“活着回来。”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一辆马车在夜晚时分,晃晃悠悠的驶出了皇宫,若是没有看到马车从何而来,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边坐的就是当今大同帝君的皇子。
马车很普通,车夫很平凡,再无其他。
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随着马车的行进,马车周围不时的有百姓装扮的人伴随着,一路前行,从未间断过。
欲盖弥彰的手段,却也彰显了马车的主人,并不寻常的身份。
随着马车的驶离,人烟越来越少,原本伪装成百姓的侍卫也都逐渐向马车靠拢,保护着他们尊贵的小主子。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车轱辘碾过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清晰,就像在演奏一曲让人不安的乐谱。
只听得箭雨破风的声响传来,侍卫团团把马车围住,密密麻麻的利箭齐齐往马车射去,侍卫们早就严正以待,或是长剑,或是徒手,周围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一根箭头能够穿过他们的防线,射向马车。
一阵箭雨狂射之后,眼看马车安然无恙,幕后之人按耐不住了,这可是除去大同命脉最好的时机,即便这个机会,明明是一个陷阱,他们也在所不惜。
随着蒙面刺客的显身,马车周围的侍卫也加强了戒备。
“保护皇子殿下,捉拿刺客。”随着一声命令,侍卫们变守为攻,直接出击,马车瞬间暴露在了刺客的眼中,而他们却只能看着,无力接近,只因为他们已经被凶猛扑上的侍卫缠住了。
看似这一场刺杀就要到此为止,却不想,就在双方交战的同时,又一方同样蒙面的刺客悄然而至,直扑马车。
只不过,他们想要的不只是绝了大同的命脉,他们最想要的还是活捉墨君悦,一旦大同皇子落在他们的手里,那么他们就又多了一个与大同帝对抗的筹码。
虽说,现在的大同帝君沉迷酒色,可是他们却不会忘了,一个在短短的十年间,合并三个国家,并让齐稳健发展的帝王。
如果说之前的大同帝君是一头醒狮的话,那么此刻的大同帝君就是一只似醒非醒的狮子,看似无害,但是却也有着让人忌惮的力量。
“想要活捉小爷吗?可惜,你们还不够格。”只听得清脆调侃的声音响起,君悦已经从马车中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