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承认与否,这对于轩辕皇和大同帝来说都会是最为有力的一个佐证。
当然,这也绝不会成为最终的界定,只是在奉天,轩辕皇的势力将会收缩,而大同帝的势力将会更加的扩展。
对于轩辕皇和大同帝的能力来判定,在邱清泉的心目中,那是很明显的。
轩辕皇固然算得上是一个仁君,统治奉天将近十年来,奉天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是大同帝不同,接连的以小吃大的战争,从一无所有成为了如今掌管两分天下的一代霸王,他的霸气和胆略显而易见的比轩辕皇卓绝。
接连不断的战争,可是在大同帝的统治下,却也甚少发生****,那么辽阔的疆域,那么多的种族共存,却能共存共荣,这如果没有博大宏伟却又切实可行的政治谋略和执政手段,那是万万达不到的。
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可是大同帝不止打下了天下,还守住了江山,这说明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大同帝的身边不缺的是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帝王都奢望的,足以信任的,能力俱佳的臣子。
知人善用,用人不疑,大同帝给了当代百姓一个最佳的展现自己能力,实现自己抱负的一个环境,可以想见大同上下,哪儿不是人才济济。
可是反观奉天,受遗留问题的限制,很难大刀阔斧的选用人才,就算是轩辕皇想要纳贤举才,却也受到固有的标准所束缚。
相比之下,奉天的发展,大同的发展,优胜劣汰显而易见。
只可惜,当今朝堂之中,有多少人会真正的看到这一切,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的手中利益,看到的是眼前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轩辕皇,统治奉天的这些年间,他兢兢业业,做到的就是尽力的守住祖宗的基业,稳住自己的皇位,可是却没有想到,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定律,那就是不进则退。
不思进取,不懂革新,更多的心思却是用在了巩固政权上,固然,这是每一个皇帝都不可获取的能力以及最忽视不得的付出,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帝王的一个部分,而这理应占不到三分之一的份额却花去了轩辕皇将近一半的精力。
轩辕皇在拉拢势力的时候,却也在流失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更多的人才。
而这些流失的东西,却慢慢的成为了奉天最为需求却又难寻的。
面对大同,这一场战役的胜负其实已经可以断定,只不过时间的早晚。
但是,轩辕皇究竟会作何应对?
他的决定将会决定着奉天三军将士乃至更多奉天百姓的命运。
“父亲何意?”邱雪姬不明白邱清泉怎么会这么问道,此时此刻,邱清泉该做的不就是为皇上出谋献策,共保奉天吗?
“娘娘可曾想过,这奉天和大同一战,结果如何?”邱清泉看着自己真心疼惜的女儿,进宫多年,看着她一路成长,不论如何,她的本质没有变,她依旧是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聪慧、大方、正直。
而这也是当今的皇后看重她的原因吧,也是她能在后宫之中屹立不倒的最大因素。
“恕女儿愚昧,女儿只知道,女儿的夫君是皇上,女儿能做的就是为夫分忧,至于结果如何,女儿并不在意。”邱雪姬婉转的从一个女儿家的角度避开了这个话题,却也告诉了邱清泉她的决心。
“臣已经明白,不管如何,还请娘娘自己保重。”邱清泉无奈的看着自己一脸乞求愁绪的贤妃,他是个臣子,却同时也是一个父亲。
“父亲也请多多保重。”邱雪姬强忍着眼中酸楚,起身相送。
当邱清泉走后不久,轩辕皇就出现在了邱雪姬面前。
“爱妃,国丈大人意下如何?”轩辕皇独孤韵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急切,但是却还是掩饰不住双眸中的一抹仓皇。
“父亲自当效忠于皇上,忠于朝廷。”邱雪姬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头一片荒凉。
这就是她的夫君,是她托付终生的夫君。
“如此,朕就放心了。”眼含喜悦,双臂一揽,贤妃被拥入了怀里,只要邱清泉站在他这边,那么他的心也就安定多了。
可是,他却无法体会被他抱在怀中的贤妃邱雪姬此时此刻的感受,正直清廉如邱清泉,都无法获得君王的信任,此信任还得靠她来试探,她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他可知道,他的这个试探,不止寒了一个忠臣的心,同样也冷了一个女人的情。
胜负为何?
邱雪姬的唇角勾起了冷冷的笑颜,天下安定的时候,轩辕皇是一个威慑天下的君王,可是当危机到来的时候,他却瞬间成了一个穷途末路的困兽,只会胡乱的冲撞,那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仪和风范,最终伤到的却总是离他最近的人。
就算她邱雪姬不懂国事,单凭对轩辕皇的了解,却也知道,此次的胜负是何种结果?如果奉天有胜的把握,那么轩辕皇又怎会如此的诚惶诚恐,草木皆兵。
更何况她邱雪姬并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女子,从小接受了邱清泉的教育和熏陶,她不敢说能煮酒论天下,却也算是略知一二。
可是,就是在这种明知胜算为无的情况下,自己却心甘情愿的成为了轩辕皇控制父亲的棋子,她何其可悲。
“爱妃,相信朕,朕这次绝对能让墨良束手就擒,让大同天下归依朕足下。”怀抱已经不能温暖彼此,可是耳边却传来了独孤韵这过于笃定的话语。
“臣妾预祝皇上心想事成。”邱雪姬微微退离了轩辕皇的怀抱,恭敬的屈膝预祝。
“爱妃免礼,这后宫之中,还得爱妃费神打理,朕相信只要有爱妃在,这后宫就不会成为朕的包袱。”独孤韵的褒奖和暗示让邱雪姬再度浮上了一贯的笑容。
“臣妾定当不负皇上所望。”邱雪姬给出了从未变过的答案,心却越发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