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你******给我出来,你要是男人,你就给我出来,出来。”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独孤韵拉开嗓门冲着太医院里嚷道。
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更不是一个亡国之君该有的愤怒,这倒像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由心而发的悲愤。
“皇上请自重。”看到此,朱云就算是不接和疑惑,但是却也只能提醒。
“墨良,你******算什么男人,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看着不见人影的门口,独孤韵再次拉开了嗓门大喊到,既然墨良都知道之前关于青青母女回来的消息都是假的,他还有何好装的,说到底,青青现在还是他的皇后,孩子还是他的女儿。
“司马青青她还是朕的皇后,司马静雅还是朕的公主。”独孤韵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嚷嚷到。
虽然有失一国之君的颜面,虽然有悖于他从小以来遵循的礼仪,但是当这些话喊出口的时候,他却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豪迈和舒爽。
这些话是他的心声,他早就想对天下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兄弟们所说的话。
司马青青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这个梦想,他实现了,可是他却让她从身边离开了,这个本以为圆满的梦又破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大同帝和轩辕皇争的是一个女人。
“独孤韵,你也不怕这话闪了你的舌头。”就在这时,墨良出现了,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惶恐,剩下的是虚惊之后的淡淡疲惫。
“皇后呢?”见到面,独孤韵关系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另一个人。
那个他早放出消息在栖凤宫的皇后。
“你的皇后不是在栖凤宫的吗?难道朕听错了,轩辕皇可是告诉朕,你和皇后还有公主会在栖凤宫恭候我的大驾,怎么难道是当奴才的传错了,还是朕的臣子听错了?”墨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独孤韵,他的皇后,他的公主,他做梦。
“告诉我,她是不是静雅?她怎么了?为何会进太医院?”看着墨良不置可否的神态,独孤韵话题一转问道。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见到青青,更没有听到关于一个双眼失明的女子的消息,估计是青青并没有在此。
“我可以告诉你,她是静雅,是我的女儿,是我大同的公主,也将会是这天下的公主,这下你可满意了?”墨良双目如炬的盯着独孤韵,一字一句的清晰的传进独孤韵的耳中。
“她怎么了?”独孤韵心中窒闷,但是还纠结于此。
“我的女儿轮不到阁下关心。”墨良毫不客气的话语,并未然孤独韵有何意外,到让一旁的朱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此刻的两位皇帝,说实话,就像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轮不到寡人关心,大同帝好似忘了,司马青青可是我奉天的皇后,是我奉天唯一的皇后。”独孤韵听到这话,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抽上墨良那在他眼里就是不可一世的面庞。
“朕想轩辕皇恐是误会了什么,朕的公主好似又怎会跟轩辕皇有关,轩辕皇切不可信口雌黄。”墨良冷瞥了一眼独孤韵,从小到大,一直看着独孤韵就是那平易近人的死样子,今天怎么他绷不住了,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既然朕已经进来了,也就没有打算再出去,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主动退位禅让,那么朕会封你为安宁王,你同样可以锦衣玉食后半生;如若不然……想必轩辕皇也该知道是何下场,就算轩辕皇不为自己考虑,这皇宫里可还有轩辕皇的女人和血脉,难道轩辕皇就忍心看着他们无辜送命?”墨良在对独孤韵说出条件的时候,却也环视了四周,独孤韵他确实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寡人是不是该叩头谢恩,谢谢大同帝的宽厚仁慈。”独孤韵面对墨良,心有晦涩的问道。
平心而论,这也可算是墨良手下留情了,否则,这皇室里,焉会有活口。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站在面前的人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可以么说。”却不想,墨良看着他的同时却坦然的承认了。
“传朕旨意,归降者暂罢官职,自锢于府邸之中;不降反抗者,格杀勿论。”作为霸者,墨良的身上同样有着冷酷的一面,仁慈和残忍,也只不过一念之间,一线之隔。
“臣遵旨。”陪同在侧的青峰欣然领旨,但是却没有马上离开。
“臣遵旨。”朱云可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当务之急必然就是解决眼前的轩辕皇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人臣。
“未经传召,任何人等不得觐见。”无视一旁被朱云无礼推搡的独孤韵,墨良转身走进了太医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着静雅,希望在她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
随着墨良的转身,原本宁静的皇宫顿时传来了压抑的惶恐和哭泣声,后宫妃嫔们,太监宫女们,全都被结队集中到了一起,直接带出了皇宫,去往一个他们都无法预知的地方。
作为亡国之君的轩辕皇也在其中,原本他以为的他能和墨良一教高下,原本他以为的,他是宁死也不会降服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是那么的软弱和怯懦,别说奋起反抗,就是绝然自尽的勇气他都没有。
他,最终还是输了。
一早就输了,原本墨良只不过是父皇为了保护他而带入的棋子,可是墨良的表现以及他的能力却让父皇有了真心立储的想法,从独孤离心意彷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可是他不服输,这一切都是他的,命中注定了是他的,那么他就不会让这一切从自己手中流失,所以他赢了,尽管赢得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但是他还是赢了,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帝王之位。
却不想,到头来,他还是输了。
皇位依旧从自己的手中被夺走了,江山没了,社稷垮了,就连仅剩的属于自己的尊严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