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却也不能公然使用武功,那就太引人注目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在这吹拂着寒风的初冬早上,感受着这百姓的涌动以及耳边传来的对父子三人的种种传说,青青的唇角不自觉的翘起。
虽然那里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听到他们父子三人在黎民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并无什么不好的舆论,青青就是觉得欣慰和高兴。
隐隐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姐,一会就到了。”虽然一路来有司马如冰呵护着,但是却还是避免不了和百姓的摩擦冲撞,青青现在更感觉到了双眼无视的无奈和不便,脚还没踏出去就被撞回来了,幸好总是回到司马如冰的怀里,但是这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
但是这种和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又感受不到任何的恶意,感觉很陌生,但是却也很怪异,但是却让她有种享受的感觉。
“我们就在这儿等吧。”索性拉住了司马如冰,不在往前行,他们就在人群中,和百姓们一同感受天子之威,皇家风范吧。
“恩。”双臂形成一个弧度,青青自然的就圈在了司马如冰的保护圈里,淹没在人群中。
司马如冰就像一道大坝一样,为青青挡去了洪峰巨浪,即使有避免不了的冲撞那也是微乎其微的,而那种冲撞却总是让青青往他的怀里钻,这反而无形中成全了司马如冰。
青青是享受人群的拥挤,而司马如冰却是享受这贪恋不得却又不能言明的呵护。
随着一声长号吹响,皇家仪仗队缓缓走来,皇撵前是几位身着铠甲挂着红花的青年将领,看似应该是早朝之上受到了皇上的褒奖封赏,一同出街游行来了。
既然是将领,此次和皇上一同出行,自然而然就担负起了保护皇上和皇子公主的重任,手中紧握兵器,双目四处环视。
因为这次皇上带着皇子和公主出巡,本就没有要求百姓回避,为的就是让皇子和公主感受这气氛,故而皇撵所到之处,百姓纷纷俯身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也是一浪接一浪的传开。
坐在皇撵里的君悦早就在听到朝拜声的时候,坐不住了,可是看了看墨良,却不敢开口要求,只因为让静雅醉酒一事,到现在墨良都还没给他好脸色看呢。
“父皇,此次出行本是普天同庆的喜事,百姓们借机也有幸得瞻仰圣颜,我们这样坐在皇撵里,似乎……”看着君悦那憋屈的模样,乖巧坐在墨良身边的静雅淡淡开口了。
闻言,墨良首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瞬间喜出望外的君悦,在看到那喜悦的小脸蛋凝固之后,这才看向静雅。
“外面寒风迎面,父皇担心静雅的身体,再说,新朝初定,还有不少前朝余臣以及逆贼,父皇怕他们趁势作乱。”墨良为了打消静雅的念头,把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关系都说出来了,只希望静雅能体谅他的一番心意,乖乖的陪他坐在皇撵里。
更何况,他知道静雅之所以这么提议,还不是为君悦那臭小子说话,这下墨良是更气君悦了。
“不是有父皇陪着孩儿吗?难道父皇会让刺客伤到孩儿吗?父皇的披风也很暖和呢。”言尽于此,墨良想要在拒绝,却也不忍了,只因为面对那一双讨好的眸子,就算让他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他都会去的,更何况只是出这皇撵。
“备马。”随着旨意下达,墨良已经抱着静雅窜出了皇撵,直落马背。
君悦也不失时机的坐上了另一匹马,坐定身形的那一刻,还不忘对回头看向他的静雅比了比大拇指。
除去了皇撵,看见了皇上那一头的银发,以及怀中露出淡然笑容的公主,以及驱马随侧的皇子殿下,百姓们呼声更高了。
关于皇子和公主的赞誉更多了。
面对这突然之举,少将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中的兵器也握得更紧了。
“这本是普天同庆的日子,父皇可否免了这大礼,只要百姓们不惊扰到圣驾,就可自行走动。”静雅看着跪在两侧的百姓,开口了。
虽说百姓齐呼,但那也是一瞬之事,当圣驾临近的时候,却是没人敢出声的,因而静雅这本不算大的话语却清晰的传进了靠的近的百姓耳中,当然也不可避免的传进了更近的一干少将耳里,不约而同的对这位备受皇上宠爱的公主投去了探究的眼神。
“传朕旨意,朕所到之处,礼节全免,但不可惊扰到公主和皇子。”欣慰一叹,墨良抬头,一扫眼前,朗声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仁君贤主,大义公主,英武皇子的赞誉声顿时传了开来。
看着那骑在马背上的父女两,在看着一旁因为能够骑马独行而显得自在愉悦的君悦,司马如冰只是担忧的看向怀中的青青。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她却宁愿把静雅送到墨良身边,而自己却不去找他们?
即使她那么的思念他们,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默默关注,却不向他们靠近。
如果青青也在的话,那么这场景中就会多了一个人,那又该是另一种景象。
“走吧。”听着周边传来的阵阵赞誉,感觉到司马如冰的顾虑,青青转身,司马如冰也护着她离开。
然而这不经意的举动,却让正四处审视的仇子云逮了个正着,只因为触目之处,无不是拥挤着向他们这个方向观望,离去的两人即使是簇拥在人群中却也形成了异类,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就要离开的两人,仇子云想要挽留,却碍于此刻的场景,不容他随意放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姐弟离开,唯一能安慰的就是他们还在京城,或者是他们就是京城人士,那么他还会有希望见到他们。
一次出巡,让青青没有想到的还有,居然有人斗胆阻拦圣驾,一纸状书告起了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