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侵袭而来。他的身上,有着浓郁的男人的阳刚气息,令人心神渐渐迷醉。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她的胸,纤细柔美的腰间,流连辗转,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清晨,鸟儿啼转,清脆一鸣。清幽倏然惊醒,大婚之日的羞辱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她这是怎么了,竟然渐渐迷醉其中。心中羞恼,奋力想推开他,可他的身子若玄铁般坚硬,无法撼动半分。
察觉到身下人儿的反抗,凤绝不再温柔,黑眸冷如寒霜,手中动作转而暴虐。“撕拉”一声,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已是被他扯落。
青铜宝鼎中,上好的安息沉香,已是燃尽,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了金色的晨光之中。重重帐幔垂落,遮掩着室中难耐的春色。
凤绝微微眯眸,她的身子宛若初拨开的莲子,洁白细腻,那样炫目美丽的身子,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神智。有一刹那的犹豫,但体内要膨胀开来的激情让他脑中逐渐迷乱,缓缓压下身躯。
清幽在绝望中感到异样,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凤绝,我是不洁之身,你都不介意么?”男人应当最介意女子清白,她已经不是处女,凤绝不可能不在意此事。此时,她故意这么说,无疑是想在他的激情之上浇上一盆冷水。
果然,他停了下来。气息凌乱,他望着清幽,眸中幽幽暗暗,不知所想。突然,他唇边掠过一丝残忍,冷冷道:“正因为你是别人用过的破鞋,本王便当你是娼JI。想用就用,想丢便丢,方便的很。”
清幽听罢,气的直发抖,双唇咬得发白,却也无半句话辩驳。
凤绝缓缓除去自己的蟒纹腰带,露出精壮的胸膛,男人特有的气息,益发浓烈,清幽缓缓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中排斥着,难掩一脸厌恶。胸腔之中似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无处可泄,她只觉一股热流渐渐凝聚于掌心,越来越热,直欲爆发。
她的反感,他瞧得真切,深刻英俊的面容覆上狂怒,手中已是暴行肆虐,所到之处,留下青紫一片。他压住她,分开她如玉般修长的双腿,正待再度俯身。
倏然,清幽但觉手掌中太烫太热,又恼他强迫于她,出于本能,一掌朝他肩上袭去。强劲的内力,如风如雷,带起层层鲛沙飞起。她绵长的发亦被内力震得丝丝绷直,在空气中凝滞。
凤绝虽是没有丝毫防备,却也身手轻灵,一个侧身躲过。清幽强大的真气激得他内袍随风劲鼓,“轰隆”一声,但见楠木刻金丝屏风已是碎成千片万片,点点金线洒落,在阳光中折射闪耀。
清幽也未曾料到自己一掌威力如此强大,一时愣住,惊疑地瞧着自个儿如玉葱般的手指,不可置信般。体内,似有无数道热流急窜,如猛龙争相钻入云间,愈来愈热,直欲将她彻底焚裂。
凤绝眼见她内力紊乱,真气岔溢。急速自地上跃起,点上她的穴道……
被人点住穴道,清幽整个人软软向后倒去,倚在床榻之上,身上原本寥寥遮蔽的薄被已是滑落至胸前,露出一大片春色,隐隐可见玲珑的凸起。她又气又急,无奈动弹不得。
凤绝微眯双眼,眸中漏出几分凛冽的杀机,沉声问:“白清幽,你想要本王的命么?”
如此狠厉的他,清幽从未见过,他的黑眸冷若九天玄冰,整个人似没有一丝温度。是了,人人都道凤绝是纵横沙场,杀人无数的冷血王爷。冷血,应当就是这样罢。只是他的声音微颤,像是带着几分恨意。恨意?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害怕,嘴上却仍是逞强道:“谁不知王爷你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若是清幽真有本事,能取王爷性命,那我东宸国收复江山便是指日可待!”
“白清幽!你找死!”凤绝大怒之下力气极大,一把反过她的手腕紧紧抓住,连连冷笑道:“想要本王命的人,一定会比本王先死!”他加大手中力道,纤细的手腕,隐隐可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他勾唇,“方才,你可是用这只手袭击本王的?”
清幽额头之上已是有涔涔冷汗滑落,冰凉一滴,倏然滑落颈中,竟不觉得凉,方知原来自己身上也早已骇得凉透了。
她不解,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而已,不知凤绝为何会如此生气。
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他们本就是天生的敌人。这一点,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就好比东宸国与凤秦国,势必会有一个将另一个彻底毁灭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联姻,不过是维系短暂的和平,给两国带来休养生息的契机。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更大的杀戮与战争。无止无尽,直至分出胜负。
他手中力道逐渐加大,也不直接折断她的手腕。更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扑向弱小的鹿,并不一口咬死,慢慢享受着折磨猎物的快感。
她痛极了,那种痛,深入骨髓,手腕被他抓着的地方早已是浮起一圈紫色。她素来心高气傲,怎肯轻易屈服求饶,只咬着唇不敢出声。
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有着嗜血般的狂怒。她的目光淡然平静,有着不屈不饶的坚毅。
时光仿佛被缓缓地拉长了,拉得那样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极坚韧的,一圈一圈缠绕上他们的脖颈,彼此渐渐窒息。
“喀嗒”一声。
清晰的,清脆的断裂声在空若的房中响起,骇人的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痛,那样痛,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她的腕骨节硬生生地被他拧脱臼。那样痛苦,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更像有无数洪流在她的体内奔腾,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突然间,因为疼痛难忍,因为真气冲撞,她强劲绵厚的内力自行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恢复行动的自由,她另一手忙捂住受伤的手腕,整个人痛得直抽搐,如一脉风中颤抖的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