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潜伏:皇妃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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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转身,她默默走入静王府之中。

府中静悄悄的,一缕秋风卷着几片初落的黄叶飞旋着,飞旋着,最终落在她的发梢之上,又轻轻坠落于地,被踩成泥,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默默走着。

眼下,于她来说,唯有等。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去涉险,那她就静静的等。她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守住东都。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怡园之中,等着他回来。

五日后,前线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听闻北方四郡的形势益发严峻,紫竹国几乎是倾囊相助,致使凤翔的攻势不得不放缓,由排山倒海的激战,转而陷入了持久的僵局。再加上北方秋雨连绵,天气渐冷,如果凤翔在入冬之前无法攻下北方四郡。那便,只能等待明年开春了。因为凤秦国的铁骑不善在冰河上作战,也不能适应北方四郡过冷的寒冬。如此一来,北方四郡只需熬过十月,今年便能无恙。

清幽知晓,此事轩辕无邪必定参与其中,她不知他允诺了紫竹国什么,才能令得紫竹国如此相助。总之,拖延凤秦国后方的安定,才能保证东都的稳局。他果然是深谋远虑。

而凤秦国因着北方四郡久攻不下的缘故,始终调不回兵力。右贤王凤炎亲自主帅,两次攻城未果,军中本是高涨的士气,日益低靡。相反倒是东宸国的军队士气大振,愈战愈勇。

又是五日后,捷报频频传来,桩桩都令人兴奋。

称凤秦国凤炎主帅,一战节节败退,且东宸国军队将一支凤秦国精锐的骑兵合围在一处峡谷之中,一举全歼。

听到这个消息,全城的百姓都振奋起来,一扫连日来的窒闷。

静王府之中,甚至有小厮私下备好了鞭炮烟火,只等击退凤秦铁骑的那一日,拿出来大肆庆祝一番。

清幽听到这消息时,正坐在西窗下,望着昏黄铜镜,独自梳理着自己的如缎黑发。唇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连日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她就知道,他一定能战胜凤秦国的,她相信他的能力,一直都是。

也不知,他何时能回来。这么多天不见了,若是他凯旋而归,自己是否该备些酒菜,为他接风庆祝呢……

想着,她甜甜笑着。

转首,望着西窗外,日影西斜,霞光绚烂,渐渐都归于无边的黑暗。

明天,天气将更好罢……

次日午后,天气却出人意料的有些反常,已是入秋,却闷热难言。日头毒辣辣的,映着那汉白玉石地上白晃晃的眼晕,一丝风也没有。

怡园之中,殿门紧闭,珠帘低垂。清幽由于连日来心中牵挂战事,几乎没有睡好过。此刻不免觉得有些昏昏然,她斜倚在床塌上,半寐半醒。

身下是蚕丝锦缎,触手生凉。她自梦中一惊,身上的毛孔忽忽透着蓬勃的热意,几个转身,身上素白的衣裳被****得汗津津的,几缕湿了头发,黏腻地贴在鬓侧。

她似在做着古怪的梦,梦中好似有许多古古怪怪的人和物事不停地在她脑中旋转着,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然,梦幻如流星转逝,抓不住一丝一毫影子。

她浑浑噩噩,复又面朝里睡着,半响觉得外头静些,身侧似有阵阵清风吹来,凉意舒适,还伴着一缕淡淡的龙涎香味,是如此熟悉。

是他!她一时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方才的辗转反侧间微微蓬松了发鬓,衣带半褪,头上别着的几枚素花银簪零星散落在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暧昧情味。她没想到轩辕无邪此时会回来,且还站在她的身边,一时羞急,忙不迭扯过衣裳遮在胸口。

轩辕无邪双臂环胸,一味的微笑着,轩眉一扬,他勾起邪笑道:“有什么好遮的,早晚都是我的人。”

清幽本就脸皮薄,被他这邪肆的话一说,双颊更是通红,热得发烫,她咬唇不语,片刻后才问道:“无邪,你怎么回来了?北城门情况如何?”说道正事时,清幽没有先前那样羞怯,神情多了几分凝重。

轩辕无邪神情略为轻松,缓缓道:“还好,昨日我军出城一路追击,将凤秦国的军队逼退五十里,又重创他们数名将领。这一仗下来,基本凤秦国的骑兵再无实力卷土重来。所以,我这才有心思赶回来瞧瞧你。清幽……”他挨着她的身侧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直搁在床侧的瓷碗,里面盛着蜂蜜血燕汤,只可惜已经放凉了。

他暗自运内力其上,片刻指间有白雾隐隐腾起,复又用银勺随意搅了搅,捞了一勺凑至薄唇边,温度刚刚好,不烫。他送至她唇边,柔声道:“都放凉了,血燕应当趁热饮才是。”

清幽有些怔怔,想不到贵为庄王,他竟会亲自喂她,如此温柔。启唇含了,只觉口中甜润清爽,也不知是燕窝甜,还是心里甜。心神荡漾间,耳畔却听得他戏谑之语传来,“瞧你这么瘦弱,可要多吃点燕窝补补才是,今后才能帮我生个小世子。”

入喉的燕窝几乎要噎住,清幽一时气急气滞,竟是脸涨得通红,她就知他只会逗弄她。好不容易将燕窝咽下,她秀眉微颦,娇斥道:“你好没正经。”

轩辕无邪仰首一笑,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颚道:“我不正经么?还有更不正经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他已是驱身将她压上床榻,亲一亲她的脸颊。

男人的重量沉沉压在身上,她的心骤然慌乱起来,推一推他,她窘迫道:“无邪,你……要做什么?”

他一手撑在床侧,另一手轻轻一松,便将自己如瀑的长发尽数散落,凝成一道邪魅炫丽的风景,极美极媚的眼梢满是揶揄之色,略略俯下身来,在她耳畔轻轻道:“清幽,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清幽即便再不谙人事,也略略知晓他的意图,一时更窘,心中更乱。面上通红,微微用力一挣,肩头轻薄的衣衫已经松松地滑落了半边,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