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她能有什么要事?笑死人了。”青星不削的哼道。
“如今,我们待她可要不一般了,她可是长青派的恩人。”青晚凉凉的说道,心里登时有些懊悔当初没有收她入门下。
“恩……”青星提高了嗓门,也终是一拂袖,不再言语。
任谁都知道,玄小巫的身份的确要变了。
长青派五位师尊虽然和睦,但是这里依旧是个胜者为王的地方,每过十年就会举行一场比试来安排五位师尊的顺序,搞不好哪天大师尊就会变成五师尊,也弄不好连个师尊都做不上。
“也罢,我这身子,咳咳咳,做师尊也是服不了人的。”角落里,青石虚弱的声音传出,众人回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都是痛心疾首。
他是被凉陌舞所伤,至今未能痊愈,青石曾经和第一魈学过医术,却连第一魈都无法将他治疗痊愈,凉陌舞的招数,令人发指,偏偏神农鼎又坏了,无法炼化出解药。
“青石,还没有到那一天的,不会的。”青晚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凝重。
青石只是笑,眼神淡淡的,瞥向门边,那一角粉红飘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凤凰台上,挤满了人,一个个都个白鹅一样笔直的竖着,有的人没地方站了,干脆就御剑在上,哗啦啦的热闹死了,攀交情的,认老乡的,结兄弟的,千奇百怪。
凤一一和柔蛮也被家人拖着挤在人群中,两个人脸上皆是难看。
“诶?这两个以前不是长青派的弟子?怎么这会还跟着我们这些门外汉在这里挤着了?”
有人认识她们,当即笑开了,引得许多人围观。
她们脸皮薄,就连柔蛮这会都不好意思叫嚣,只是被家人拖拉着,别扭的站着,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像是在责怪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们给拉回去,这下好了,还得回来求人家,能不能回长青派都不知道了。
“听说那夯洛大展身手的玄小巫还跟你们是同辈,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当时你们是躲到哪个角落里喊娘去了啊?”
“哈哈哈……”
凤家老头纠结着一把胡子,一眼瞪了过去,“去去去,少在那里装清高,你们就好,那怎么跟长青派站在一边,这会又来求人家,你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人被喝,倒是笑的更大声了,“是是是,老头子说的是,不过好歹我们不是叛徒,走了还想回来,难喔。”
凤一一惨白着脸,看着那高高的诛仙柱,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玄小巫那日被绑在上面的情景,那时候,她也是在心底看不起她的。
可是,谁会知道,两年后的今日,她竟然那么高高在上,是她怎么追也追不上的了。
“快看……,是神染掌门……”
不知有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袭白衣从天而降,翩然而过,直接飞过了凤凰台,落在了那盘龙直上的诛仙柱上。
“恭迎掌门。”
所有的人匍匐而下,连御剑的人都收起了佩剑,落到人群中谦卑的跪着。
神染不太清楚来了多少人,估摸的算了下就变了脸色,大掌一挥,一张波光粼粼的结界就护住了长青山脉,那些还往山上赶来的拜师弟子一个个都被挡在了结界外,困惑的用剑刺,用火烧用水淹用雷劈就是毁不掉那结界。
闻声而来的青川等人御剑到神染跟前,一个个盯着他不放,许久才道,“掌门,你如何?”
神染轻笑,嘴角勾起笑纹,“无妨,只是被请了去叙叙旧,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些人?”
“结界散了,夯洛之战前,人就走光了,这会怕是想回来罢。”
他沉吟,交代了青川如何安排这些弟子,又问了问玄小巫,得知她还未回来,心又提了起来。
这边话未落,那边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就飘了过来,一阵雷鸣闪过,轰隆隆的在头顶炸开,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就连在结界之内都无法睁眼,众人被吹得左摇右晃,
“何人如此猖狂?”青川眯着眼睛喝道,连脚下的剑都开始摇起来,“可是冲我长青派而来?”
神染倒是淡定,按住青川的肩膀,徒自就飞出了结界,没入了那乌黑之中,很快那抹白就看不见了。
天空中闪电交加,猛然传来一声暴吼,“可恶的长青派,把我的宝剑还来?神染?你来的可巧,顺便把上善若水剑也还给我吧,本尊今日心情还不错,不会太追究的。”
“魔尊来了就来了,何必搞这么大的排场,我长青派多的是花花草草,被吹坏了可如何是好?”
神染盯着那被煞气围绕的男子,宽大的袖子一挥,那黑云嗖的一下全散了去,那造势的雷鸣和狂风也跟着停止了。
恋煞舔着糖葫芦,凉凉的撇了眼周围,瞪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哼道,“什么花花草草,不就是些枯草败花,本尊才不削。”
“神……神染?”
这么紧张的时刻,一个低低的,柔软的声音冷不丁的穿插了进来。
一袭红衣从修罗族中挤了出来,女子笑颜如花,迈开步子就要扑到他怀中。
神染一愣,转身就躲了过去,手臂却还是被女子缠绕住了,一个劲的呼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仇美,修罗族的小美啊。”
恋煞死死的踹了一脚仇蓝,怪他没看好他那花痴妹子,丢人。
“小美?”神染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说罢就想抽出被她揽着的胳膊。
“啊。”小美伤心的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脸上都是失望,却又鼓起勇气将他的手提起摸索着自己的小脸,说道,“那你摸摸我看看还记得吗?你的眼睛更坏了吗?你如果看见我,一定会记得我的。”
神染骇然,猛的就将她推到了一边,苍白的脸上似乎飘过一朵可疑的红晕,又立马隐去,严肃的喝道,“姑娘,请自重。”
仇美悲戚的缩到一边,竟然没有了那勇气再前去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