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阵的静默,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此刻连青川和青星都紧紧的盯着玄小巫,对她的说辞也有些赞同了起来,即便这黄毛丫头不及他们半岁的年纪,可是出发点却是处处围绕着长青派,的确,百年前长青派即便再厉害,此刻留给外界的,也只是飘渺神秘,而巫族崛起之后,同时长青派也有了危机。
长青派再遇夯洛一事,不可能不会再发生。
玄小巫,当真是心思缜密,颇有领导风范,一番话说的是头头是道,又让好奇无比。
“所以,今日我将四位师尊派去大峰,只是为了更好的发展长青派,据我所知,就在今年,掌门便会列出能够飞升之人的名单交与天庭,我希望,我长青派,能够有更多的得道者。”
“吼……长青不倒,长青屹立。”
“长青威武……”
底下所有人一听到可以得道飞升,都激动的无法自己,而先前抛弃长青派又回来的弟子们,更是对长青派马首是瞻,充满信心。
青川和青星面面相觑,也决定观察再说,四大峰离主峰不远,他们就算去了能随时监控玄小巫的一举一动,无妨,而且……
青川忽然在心底阴笑了几分,十分有盘算。
玄小巫脸上淡定自若,仿佛之前就十分肯定自己这番说辞一定能得到认可,便接着话题,将其余三峰安排了下去。
只是青晚门下的弟子万希,却没有被安排了去。
青晚困惑,在离席之刻便拦住了玄小巫的去路,直接就问了出来。
玄小巫思付了一会,便也喊住青星,让已经被她安排在身边的黎筑将一卷轴递给了青星,道,“三师尊,你所谓的清规戒律,我现在还给你,还希望你明日日出之时,能将这清规戒律当做以前的那份一模一样效忠。”
青星接过那厚重的卷轴,不明所以,径自打开一看,发现开头似乎与之前的那份没有什么区别,便卷起,没说什么都走了。
“四师尊,你所要的答案,明日就会知晓了,别伤心,好弟子还会有的,就需要你有耐心去开发了。”
说罢,她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离去。
青晚一直想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困惑又困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得着,真是个死心眼。
玄小巫一退出了严戒堂就往录旬所住的小屋跑去,步中带风,速度极其之快。
她都憋了一天了,此刻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住的了,录旬的苏醒,就是上天给她最好的升级礼物,她玄小巫无愧天地,就对录旬心存内疚。
因为,他是第一个为了保护他几乎送命的男子,也是她走上强大之路的第一块垫脚石。
“碰”的一下踢开门扉,她一眼就看见了精神抖擞的坐在屋中的男子,可是那围绕在他身边的,却是还未离开长青派的柔蛮。
她脸色当下一沉,周围的气氛仿佛也随着她的心情冷冽了起来。
“小巫?”录旬本皱着的眉头,在看见玄小巫的时候完全舒展了开来,他此刻的恢复状态十分良好,也亏得第一魈这三年来的不懈努力,除了治疗他的病情,还调养着他的身子。
玄小巫笑意凌然的看着那依旧潇洒的录旬,激动的无法自己。
犀利的眼神扫过一脸挫败与失望的柔蛮,她冷声道,“我听闻,柔蛮同学似乎要离开长青派了,只是不知道这后山是否偏僻了些,但似乎也是长青派的地方,你为何还在这里没走?”
不是她有心要赶走她,而是她偏偏来打扰了录旬,她早知道柔蛮与录旬只见有表亲关系,这怕柔蛮这次来也是别有目的。
录旬已经同第一魈一样是个修真废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却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的。
柔蛮已经铁了心不再留在长青派,此刻说怕也颇为凌厉,一把捞过录旬的手臂,昂着脑袋高声到,“玄小巫,你虽然贵为长青派大师尊,却终究不过是个师尊,你当年害的我录旬表哥内丹被夺,昏睡三年,这比账,我柔家定要与你算个清楚,而今我就要离开长青派,自然要带走我录旬表兄,免得下一次他会被你害的昏睡不成,反倒丢了命。”
录旬一开始看到玄小巫的开心心情,此刻全被柔蛮给打散了,不满的抽开被拢着的手臂,他道,“蛮蛮,你怎么如此说话,当年之事,已经过了三年,不提也罢,而且小巫现在的能力也非比寻常,突飞猛进,哪里还需要我的保护。”
他话语中,带着严重的妄自菲薄和自卑,玄小巫当下就听了出来,已经在心底决定留下录旬,虽然不知道以后录旬是否还会为了她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留下,她还能和第一魈与神染商量着让他修成散仙,即便那是最低级的仙,也总比做个普通人好。
“我不管,今日我非要带你走,录旬表哥,我不会嫌弃你到底是不是修真废人,我才是真心对你的,那个玄小巫****不耻,私下里不知道搞了多少勾当,你看她腰间的剑,那是魔界的剑,她能拿到实属奇迹,掌门竟然还没有责怪她,她与巫族更是联系密切,她就是个不靠谱的阴险小人。”
柔蛮一脸愤慨的数落着玄小巫的不是,还大咧咧的对着她吐了口唾沫来表现自己的不屑,就算玄小巫再想让她好好的出长青派,此刻这想法也化作了烟,早不知道飞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
“柔蛮啊柔蛮,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吃硬的才张记性不是?”
她眼色阴鸷,浑身散发着邪肆的气息,那轻勾的唇角虽然带着笑意,却是未到眼底,面目如面具,看不透里表心思。
录旬只是稍微一看,便估摸出了玄小巫这几年的变化,心下暗暗汗颜,对她的改变瞠目结舌。
从前她认识的玄小巫,又蠢又懒,而现在的她,却是慵懒中带着随性,随性中带着阴晴不定,她太偏激了,对在乎的人不惜一切,对讨厌乃至恨的人,甚至会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