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染的血是甜的,甜的血,很好喝。
她满足的眯起眼睛,只为了尝到更多的血。
神染无奈的瘪唇,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的身子,大掌从她背后滑落,然后攀上她的手臂,轻轻一抚,她手臂上那些骇人的伤口,竟然在顷刻间全部复原了。
“甜的……”玄小巫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伸出又完美无瑕的手臂指着神染嘴角的血,痴痴的笑了出来。
那娇憨的模样,是玄小巫从来没有过的,神染登时就觉得气血上涌,险些有些把持不住。
她无辜的歪着脑袋,一步步的爬到了他的身前,俯瞰着他仿佛上天精心雕刻的脸,呼吸急喘了起来。
身子是热的,可眼睛里却像是要流出零下几千度冰冷的眼泪来一样,在这旖旎的夜里,她忽然间觉得身前的男子,她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
小脑袋晃了几下,她就着神染的唇,贴上自己的,啄了两下,慢慢下滑,一手很利索的扒开了他已经被彻底染脏了的衣衫。
神染惊悚了。
看来这玄小巫无论在什么状态,脱他衣服的速度都是挺快的。
可是手臂却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无法推开她娇小的身子,她太瘦了,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圆润,是什么让她消瘦了这么多,又憔悴了这么多。
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无法阻止。
他等眼前的女子,等了一千年了,此刻她就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他……该拿出什么借口推开她。
玄小巫郁闷的看着眼前的赤果果的男子,无力的抬起脑袋,以示自己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可是即便表面上的伤口因为神染的血的治愈而完全好了,但体内的魔性还是在撕扯着她。
“掌门……我难受……”
玄小巫拉了拉发丝,呜咽了起来。
神染微微一笑,倾城无比,修长的手指抬起,温柔的抚摸上了她的睫毛,然后到眼睛,鼻子,双唇,滑落到她松垮的衣襟处,轻轻一扯,衣衫尽落。
她皙白的肌肤在神器的光芒下犹如拨壳的鸡蛋般细腻,神染凑上自己的唇,贴在她滚烫的皮肤上,最终放弃了挣扎。
他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
可他就是他,不怕报应,不怕恶果,他只怕错过了她,自己又会孤独十个世纪。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湿腻的吻一路而下,膜拜着她完美的身体,安静的夜里,只有女子的低呼和娇喘还有男子压抑的喘息声。
在一声闷哼之后,隐约传来神染懊恼的低咒声。
“那个……我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一脸不满的瞪着她的女子,尴尬的垂下了脑袋。
如玉耦般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压低他的脑袋,玄小巫笑意盎然,带着戏谑,还有那满满的归宿感。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
他们相视一笑,又纠缠在一起,不舍不分。
在他将她抛向巅峰的时刻,她微张双眸,那眼中,银色的光芒倏地退下,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神染的身子却蓦地一僵,差一点压在她的身上,但他却拼劲力气撑住了身子,脸上没有一丝异样。
这一夜,在神器的见证下,他们阴差阳错的,结合了。
可怜的糖糖守了一夜,始终纠结在是否要去偷看的问题上,待到晨光铺满大地,神染推开门扉走出去的时候,那满地铺的都是花瓣。
一只哆嗦的小狗小声的打了个喷嚏,看着神染,呆呆的连毛都竖了起来。
神染竟然笑了,对着它笑了?
唉呀妈呀,见鬼了不是?
那种笑容它只在偷腥的猫脸上见过,难道就因为它玩忽职守的一夜,就被神染得手了?
屁颠屁颠的撒丫子奔到屋子里,一股清凉的风吹了过来,还带着阵阵芳香。
糖糖站在床榻下面,看着那坐在床边发呆的女子,竟然觉得那副画美得不可思议。
漾荷院的一边靠着一汪湖塘,春风阵阵的吹拂着荷塘上的水波,连带着吹动了漾荷院里的水蓝色帘子,玄小巫还未竖起的发丝被吹的乱乱的,遮盖住了她迷茫的小脸。
她昨天做了什么?
昨天又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会跟神染睡在一张床上?
天呐,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不过全身的酸痛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她做了,和神染。
噗,好诡异。
虽然她来自开放的现代,可是第一次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下丢给了自己一直很崇拜的男子,还是觉得好惊悚。
难道她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连一向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神染都招架不住?
懊恼的抓乱了头发,她一转身,就看见了一本正经瞪着她的糖糖,一把捞过那小狗,她翻过它的身子就是一阵挠,痒的糖糖立马就忘记了自己进来是干嘛的。
“唔唔唔,呜呜呜哇。”糖糖颤动着毛发,极力想要躲避玄小巫的魔爪,虽然脸上一阵的恶狠狠,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瞧瞧,这厮哪里还有昨天的蔫儿不拉几样,看来神染还是很有一招的,竟然让她毫发无损的活下来了。
呜哈哈,这样它就好跟冥王交代了,哦呵呵。
神马?你问它昨天发生了什么?
它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自我催眠中……
穿戴整齐后还没一会,第一魈就敲了门进来。
给玄小巫一番诊断之后,他也是困惑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惊讶。
“第一前辈,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看的她心里都发毛,太可怕了。
第一魈哈哈一笑,看见玄小巫生龙活虎的,心里自然是开心。
“昨日发生了什么,掌门可有跟你说?”
一提到神染,玄小巫就想到了今早她发现神染在她床上时候的惊愣,脸上一红,她假意咳嗽了一声,道,“没有,要不你跟我说说。”
第一魈嘴角带着笑意,将昨天的事情都重复了一遍,丝毫没有遗漏。
“朱雀神力?我体内有了神力?”
在听了之后,玄小巫更是讶异了,摊开手掌,她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自己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