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着陆涵予那个可以称之为靠山的男人,不是吗?
说到底,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东西。
房间内显得有几分空落落的,似乎,没有人在。
都走了么?
比自己起的还要早?
“你想找什么?”
生冷的男声,自叶然的身后响起。
下意识的回头,叶然看着,那一张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是陌生的脸,有着无法自制的紧张。
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么?也许,真的是记错,走到了别人的领地呢?毕竟,这里的客房,都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明显区别的。
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叶然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
微微低了低头,叶然开口,便是道歉的话。
想要离开,想要从着男人的身边走掉,可是,在叶然真的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她的胳膊,却被着男人一把抓住。
他很用力,完全,不留余地。
探查似的盯着叶然,男人显然不想如此轻易的,便让叶然走。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没有什么头绪的问话,在叶然的耳边响起。
为此,叶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是如何肯定,自己是混进来的,而不是本来就在这里的,叶然也想不明白。
但倘若说是解释,叶然从着局势上来看,觉得,那真的是不必了。
因为男人对她的态度,根本也不是个要给她解释余地的样子。
现在的她,在感觉上,那就是一个犯人,或者说是,跟犯人没什么两样。
摇着头,不再开口说话。
叶然想,或许拖延时间,是最为上乘的选择。
因着,这样的话,也许,陆涵予可以过来给她解围。
毕竟这里,陆涵予是熟悉的,而他说的话,也该是,有地位,有分量的。
“怎么不说话?”
面对着不肯开口的叶然,男人反手扣住了叶然的手腕,然后,将她自房间内,扭出来。
显然,男人对她,改变了策略。
“做什么呢?小黑,你放开她,她是陆涵予昨天晚上买的那个丫头,不是什么外人。”
房门一响。
长廊的尽头处,沈晴就那样的,出现了。
她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可倒是及时,只不过,那话,却怎么着都没法让人听得顺耳。
抿了抿唇,叶然看着那没几秒钟后,身上穿着松散衬衫的陆涵予。
原来昨夜,他是在了沈晴那。
男人松开了,对着陆涵予深深的躬了躬身,然后,别有深意的,瞧了瞧叶然的脸,像是要将她的模样记住,之后,才脚步轻着,离开。
谁都不说话,陆涵予几步走到叶然的面前。
一面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面,说着从今天,正式开始了的,他的新计划。
“走吧,到楼下吃点东西,然后我开车送你去上学,这……这里不好打车。”
看着陆涵予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叶然相信,其实最初的时候,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是沈晴,那站在他身后面的女人,让他在说话的时候,有了顾虑。
不过,他送她,难道,他就不怕,无形之中,为自己添上麻烦么?再者说,就算是他不怕麻烦,她叶然,也还是怕那些可以要人命的流言蜚语的。
“我自己可以打车,或者坐公车去上课的,不用你送我。”
小声的出声拒绝,叶然还不忘,透过陆涵予的身体,去看沈晴的脸色。
只是,沈晴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并没有将这件事,有多放在心上,这,其实是不符合常理的。
“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位置偏僻,你觉得你打的着车么?就是走,你都走不起,脚还不被你走断了。”
将叶然的人甩在身后,将叶然的话,也置之不理。
陆涵予在清晨才开始之际,便显示出他无比的强势。
他如此的性子,着实让人无奈。
跟上去,一路拾级而下,直至一楼处的饭厅。
叶然突然觉得,那以前陆涵予同她在一方小小公寓内生活的时候,是多么的委屈。
饭菜都被端上来。
那本还让叶然觉得空落落的别墅内,突然,人气又旺了起来。
因为只是在端菜的时候,就一下子,出来了五个女佣。
她们的年纪还都不算大,并且,每一个人的眉眼,都有着一番可观的滋味。
叶然倒是不知道,早在当初选择女佣的时候,陆涵予是不是,也发挥了外貌协会的本色。
进而,在生活中,也可以发挥他的色狼本质。
所有的菜色,很快便都上齐了。
陆涵予未动,叶然也便很懂眼色,不动。
因着她猜得出,陆涵予是在等沈晴,毕竟,这早饭,不能只有他们两个人吃。
换而言之,她叶然不吃可以,但是,沈晴,就不能不吃了。
只是很不给面子的,陆涵予同着叶然,两个人相对而坐,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却也始终不见那沈晴的影子。
猜测着,她是闹了脾气。
叶然假意的,咳嗽了几声。
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打破现在这样的沉闷,也希望,陆涵予可以有什么举措,他到底是要上楼,去将沈晴哄下来,还是怎样的。
毕竟,墙上那挂着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到了七点。叶然为此,有一点急了。
假使就这样,继续的耗着,她今天根本也就不用去上学了。
她还是没有忘记,吕芯在昨夜,那同她说过的话的。
并且,她也打算,将这句话带到。
因为,她在昨天,真的万分相信,吕芯在说这些话时,那所带着的真心。
她不相信,吕芯冒着受到更大责罚的可能,以及必然,就是为了同她,说出这句骗人的,虚情假意的话。
她不相信。
因着这种行动,本身就很傻。
傻到无可救药。
“你等不急了?看样子晴晴因为你而生气了,不然,在往西,她早就下来了。”
不愠不火的,陆涵予将手肘放在桌子上。
然后,平静的,看着叶然的眉眼。
“她是不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觉得,你的心内,比谁都清楚,要知道,刚刚可是你,没有叫她下来吃饭,如果你当时有叫她,她说不定现在早就坐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