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叶然的手,迈着大步,陆涵予在走至木屋后,马上,推开了门。
一点吱呀的声音。
透着,些许的古朴调调。
叶然迈开腿,走进去。
这里面的设置,相当的简单,可能最齐全的,便是洗漱用品。
突然觉得很好笑。
叶然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
便就那样的,笑出了声音。
“你想什么呢?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开心。”
陆涵予带着叶然坐上了木屋内,那简易的,就只是几张床板的小床。
然后,慢语着,同叶然说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爱干净的,是一个彻头彻尾喜欢干净的男人。”
嘴上的话,是这么说着。
不过,只在下一刻,叶然的心内,就响起了一个辩驳的声音。
那就是,陆涵予的干净,是假干净。
因为,他游走于多个女人之间,让他真的恶心至极。
只是,当叶然心内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叶然,便用着自己的念力,将这个想法所压制下去了。
她不想不愉快。
真的。
况且,这种木屋类,山顶上的生活,对叶然来讲,真的,是很新鲜的,也是第一次。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
所以,她还是挺享受的。
“喝点水吧,一会我们出去看星星。”
陆涵予说着话,人便弯下了腰。
然后,自床下拉出来一桶纯净水。
他可真的是很有很有思想啊,望着那转眼间,充当起了搬水工的陆涵予,叶然的感慨,无限的扩大起来。
她在这会,真的挺服陆涵予,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口渴。
“我不渴。”
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叶然以此示意着,陆涵予其实并不需要如此的麻烦。
只是那作为整件事情的主角,陆涵予却像是没有听到叶然的话一样,依旧,顾我着,做着他手头上的事情。
两个纸杯,被他从木质的小柜子内,拿了出来。
“即便是现在不渴,一会总是渴的,早点做好,到时候也不麻烦。”
清澈的水,自偌大的水桶内,倾斜而出。
这幅画面,有一点滑稽。
因为纸杯的小,因为水桶的大。
它们两个,在这会,成为了最为鲜明的对比。
没有半点吃力的表现,这在无形之中,彰显着,陆涵予身体状况的良好。
他力气,可也真是挺大的。
一杯水被倒好了。
那一直坐在床上的叶然,开始有点不自在。
她觉得,她该去做帮忙的,即便,陆涵予并不需要她的帮助,可她就这样的看着,不管怎么说,也是说不通的。
站起身,走到小桌子的旁边。
叶然抬手,将纸杯拿在手里。
“我帮你扶着点。”
有点多余的话,有点生疏的行为。
这让陆涵予重新的,调整了一下拿着水桶的姿势。
进而,适应叶然的配合。
“看了半天了,总算有点眼色,知道么?丫头,你就是太小,社会经验也不多,你说你这是要在工作中,就这样,谁能够喜欢你,能够用你啊?”
带了点教育。
陆涵予在叶然的沉默中,如是说着。
只是,叶然并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在教自己,要如何学会与人相处。
可似乎,这有点说不通。
因为,在叶然看来,她其实也就是对着陆涵予献不了殷勤,要是为了工作,要是在工作中,她还是,可以的。
甚至于,她还会做的,一点不差。
想到这些,叶然开始不屑的撇了嘴。
看出了她的情绪,陆涵予只是摇头,不再多话。
一个人的成长,有些时候,别人是插不上手,也不了忙的。
而且,也唯有经历过,安才能够深刻。
那才能够,学到。
做好了一切,陆涵予拍了拍手。
然后,将木屋内的灯,拉掉了,黑暗,突如其来。
不过叶然在这会,倒是泰然处之。
因为她知道,也相信,同着陆涵予在一起,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山上的蚊虫比较多,在晚上的时候,尽量不要开灯,不然会引来那些比较让人头疼的蚊虫,走吧,跟我出去。”
黑暗内,陆涵予的手,拉到了叶然的。
宽厚的手掌内,有着炙热的温度。
那让人,感觉到安全。
“坐到边上去,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木屋外,山顶间。
陆涵予说着一个,叶然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站在叶然的身后。
好似,在给着她,鼓着劲。
“我不去,陆涵予我说过了我恐高,要是看星星,在哪里不是看啊,你干嘛让我到前面去,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看了。”
声音带了点颤抖。
叶然开始同着陆涵予,做起了斗争。
“不会有事的,我说了,听话,走过去,恐高这种事情,其实是很容易克服的。”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然看着那一副无所谓的陆涵予,朝天当下翻了个白眼。
他不怕,当然说容易克服了。
他要是怕,那说辞可就不再会是这一个。
“我不去,我说了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你的恐高,说到底,是不信任,你不信任我,叶然,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被上纲上线么?
叶然不肯抬头,也不再,同着陆涵予做辩论。
因为,现在的陆涵予,已经开始伸手拉她的胳膊了。
说不通,便用蛮力。
这真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陆涵予的强项。
“不要强人所难,不要总是这样的勉强着别人,好不好,你说好好相处,那么,你就该尊重我的意思。”
“可你的意思,现在显然是错的,而我,有这个必要帮你好好的,改改这个毛病。”
头都要大了。
几番纠缠下来,陆涵予索性弯了腰,然后,一把将那缩在地上,好似一个球的叶然抱在了怀里。
惊恐的大叫起来。
不过,几声之后,叶然便住了声音。
这不是因为,她知道在这里,不会有人帮助她,而是因为,她那尖锐的叫喊,在山中回荡,叶然自己首先就怕了自己了。
很有意思的,很不能够理解的心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