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自电视上看到陆涵予的照片,叶然不禁小小的,吃了一惊。
将电视的音量放大,叶然就着地上,直接坐下来。
然后,听着主持人说着那些溢美之词。
这女主持,似乎将陆涵予说的,都有一点不是人了,而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句话,这种形容词,叶然之前,也曾经在许阳那里听到过。
他,就是这样的,当之无愧。
一番近乎于称赞的话过后,叶然终是听到了,今天这桩关于陆涵予的新闻的焦点。
其实不外乎,就是想要说,本市内,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将会在近日迎娶一名沈姓女子,并附上一连几张并不清晰的照片。
倒是不知是否故意,叶然觉得这狗仔拍摄的角度,真是让人没话说,甚至于,沈晴都应该好好的,将这个人表彰一下,因为即便是不清晰,但是,那每一张照片出来的效果,可还都是比着她本人好看的多了。
这样的看法,叶然觉得,她是没有添加任何私人情绪的。
因为在她的审美角度来看,她觉得沈晴这个人,就是个一般人。
如果没有身上那些昂贵的配饰,走到大街上,她是很容易被人群吞没,让人找寻不见的。
播换了频道,叶然心中,开始暗暗的计较起时间。
明天的这个时候,或者说是早上,那该是陆涵予订婚的日子吧。
这样的推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误差,虽然,叶然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的去问过,陆涵予订婚的那个时间。
慢慢的,变得有些疲惫。
不再去管电视,叶然和着衣服,将自己投入到柔软的大床内。
她不能够换衣服,因为她很清楚,那个摄像头,将会产生的魅力,只是,她有一点佩服自己的是,她居然,在这种危险的,不明的情况下,真的睡着了。
并且,直到第二天,她再一次的被人带出去。
狂风暴雨,那未知的一切,终归是要来临了。
当叶然被两个铁青着脸色,语气不善的男人叫起床的时候,她便知道了,自己的判读,没有错。
甚至于,在不知道时间的情况下,她也将时间,推测出了个大概。
心情很复杂,说不出的复杂。
叶然并不知道,要怎样去形容这一刻,她的感受。
可她却知道,无论如何,逃,是逃不过的。
几辆车子,齐齐的驶离庄园。
那样的阵势,同着第一次叶然看到的情况,没有多大的差别。
只不过这一次,她目睹到的,情况更加的多了一些。
算得上是,知道了全程。
被压在面包车内。
叶然的口鼻,都被封住。
呼吸显得,有几分困难,却又不至于真的窒息。
一切,都只够用着等待来面对。
话不得说,动不得动。
叶然有几分颓废的觉得,可能今天,她的命,会搭在这些人的手里。
会搭在陆涵予的手里。
当然,那将是最坏的结果,如果有好的结果,会是什么,叶然还想不出来。
原来担心到了极致,怕到了极致,便是麻木到什么都不去在乎。
第一次,叶然对事情有了新的认知。
一处荒芜的空地上。
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
这里乍一看,让叶然想到了墓地。
“叶然,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等一下,等等你的男人。”
口中塞着的毛巾,被方睿拿掉,扔在了地上。
一连咳嗽了几声。
“他不是我男人。”
叶然开口,便是否认。
但与此同时,她的心内,开始对着方睿有着说不出的鄙视,因为,这已经两次,他拿着女人同陆涵予做筹码。
这样的男人,未免真的太没有魄力了。
男人之间的对决,根本就不应该加入别的元素。
“呵,今天他若是来了,只能够带走一个女人,你既然说他不是你的男人,那么我想,他可能就是带,也不会带你了,可那怎么办,你会很可怜,叶然,你该不会是忘记了,那个叫做李曼曼的女人,她是什么下场了吧?”
方睿的话,让叶然半懵半懂。
她有些搞不清楚,他所说的,那个只能带走一个女人是什么概念,但是,她却知道,她最担心的那个问题,终究是要发生了。
因为他提到了,李曼曼。
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在方睿的面前表现出害怕。
叶然开始一个劲的对自己进行着催眠。
是了,她不是早就想到过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了,并且,她也有着咬舌自杀来应对的方案么?
只是,为什么,当听到方睿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却是从头凉到了脚,有着刻骨的怕意呢?
几张破旧的桌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几个男人拖拉了出来。
摆在了人群的正中。
方睿用手抚着叶然的发,然后,好似很怕她看不见这些东西似的,用手,对着她指了又指。
“总玩同样的游戏,那就是不好玩了,所以,今天我会将这个游戏变动一下,在陆涵予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先请你好好的欣赏一下,我的新玩法。”
拍了拍手。
一个女人,一个身体抖成了一团的女人,被着两个人男人从着一辆车内的后备箱拉了出来。
方睿这些人的车子内,居然还藏有一个女人,叶然看着,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还是她始终都没有想到过的情况。
“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痛的眼泪几乎要溢出眼眶,叶然在才方提出自己的疑惑之际,她的头发,便被方睿一把,向着身后死死的拉了起来。
他似乎,很怕她不去看接下来发生的场面。
并事先用着这样的方式,来阻止。
看到这样的情景,叶然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如果说,自己遭遇到这种情况,那么,想死可就失去了先机,也不会有机会。
手心,却开始流出了汗水。
眼前的一幕幕,对于已经在之前见识过这些的叶然来讲,虽然谈不上免疫,但是,多少的,早已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害怕。
如果说有什么,那么叶然现在的心内,有的便是对那个女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