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是,之前陆涵予对她,再怎么样的不好,叶然也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哭的如此伤心。
并且,那伤心,还是十成十的,不掺半点杂质。
“怎么了,来说话,说话,有什么心事给我说出来。”
面对着,情绪变得越加糟糕的叶然,陆涵予的淡定,开始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语气中,开始,带起了,之前他那固有的强势。
扭过头。
不说话,叶然让着陆涵予处于一个干着急的状态。
但却心安理得。
“到底是怎么了?恩?丫头,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了,知道么?今天我可是约了设计师,我们要出去谈一下,关于我们新房的装修问题,恩?不哭了成么?”
温柔到了,骨子里。
叶然抽噎着,伸出手,抚上陆涵予那俊逸的眉眼。
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这一刻,她显得,无比热情。
只是,她却相信,陆涵予根本,感受不到,她内心的不安。
因为,她现在,突然很怕失去。
很怕失去如此,体贴,对她,如此温柔的陆涵予。
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曾拥有,那么,就不会奢望,可是,一旦拥有了,那么,就会很怕,失去。
而叶然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她觉得,现在的她,如果要离开陆涵予,那么,她就完了。
甚至于,她根本,不能够想象。
天知道一直以来,她到底,是一个多么渴望幸福的人。
真的。
她好想幸福。
“做什么啊,先是哭,现在又变得这么热情,小东西,到底怎么了,你听话,你先给我说说看。”
回抱住叶然。
陆涵予的手,在叶然的后背上,慢慢的,拍着。
安抚着她,好像,她是一个小孩子。
“我觉得,我觉得很抱歉,不应该是你做饭的,可是,实际上,却总是你在做饭给我,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这些,都是作为妻子该会的,可是,你看我……”
有几分犹豫,叶然如是说着。
她觉得,她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好似,有些矫情。
因为就作为一个如是说的人,她都会觉得,很别扭,所以,那就更不要说,听的人了。
很难为情。
叶然一时间,心内,千回百转。
思绪乱成了一团。
她很怕,本来陆涵予,并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她这样一说,却又是,成为了,对他的一个提醒。
无形之中。
叶然发现,她开始,患得患失了,而这,却不是,一个可以说之为好的现象。
“行了,就你这颗小脑袋,总是在那里乱想,怪不得总是这么笨啊,原来你是累的啊,丫头,你要记着,我是你的丈夫,丈夫为天,那么,你的一切,我都该照顾好,并且你不知道,女人接触油烟,那对皮肤不好么?我在小的时候,就独立了,这些东西,我都已经习惯,并且我很乐意这样,所以呢,你只要安心的去接受,乖了,去饭厅等我,我们要开饭了。”
在叶然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陆涵予给出叶然一个,她所没有想到过的答案。
伸出手,将叶然推出厨房。
陆涵予回身不禁,为着叶然那脑子内,奇怪的想法,感觉着好笑。
其实,他也发现了。
他的丫头,现在,开始变得,比较之前,还要依赖他了。
她会担忧,那担忧的出发点,便是对他的在乎。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不是么?
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没来由的好,陆涵予那忙着的动作,也愈发的,变快了。
说到装修,这还确实是真的。
而他,将时间定在九点半,那么,现在看来,时间还真的是,挺赶的。
毕竟,他还要,为着叶然留出一个化妆的时间。
女孩子,不都是,爱美的么?第一次,在吃早餐的时候,叶然感受到了,无法比拟的甜蜜。
“又傻笑什么呢?丫头,你要是就这么下去,我可是得带你去看医生了啊,你都要吓着我了。”
坐在叶然的对面,陆涵予心情大好的,同着叶然开玩笑。
他在,逗着叶然开心。
“谁要看医生啊,你烦人。”
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回敬陆涵予的,叶然索性,便将着,她以前那很少说出口的,比较老土的烦人,说了出来。
只是,当她这么做了之后,那坐在她对面的陆涵予,却是,笑的更加厉害了。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我们不说话了,你好好吃饭,这样的话,对消化才好,一会是不是还得上去化个妆,刚刚不是告诉你了,今天我们要去跟设计师谈一下装修的事情。”
“新房装修?这里,其实不装修就很美了,陆涵予,你犯不上动这么多心思的。”
叶然想了一下,陆涵予所说的装修问题,心下总是觉得,很是没有那个必要。
幸福,抑或是开心,她觉得,这只要是,他们两个人有满足的感觉,那便够了。
没有必要,去为那些繁文缛节花心思。
“谁告诉你是这里?我说的,是我们的新房,不过,只谈装修,不会让你看到,具体什么样,这是我给你的惊喜,也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在心下小小的盘算了一下,叶然觉着,这陆涵予到算得上是有心了。
不再多说什么,快着,吃掉身前的早餐。
叶然的心内,却是充溢着,满满当当的幸福。
按照陆涵予所说的行程,当他们吃完了饭后,便照着,那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去见了那一直,出现在陆涵予口中的,设计师。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有些不同于叶然之前的想象,只是,当看到陆涵予同着那女设计师,热络交谈的时候,叶然的心内,却有了,小小的不是滋味。
她有点不满,一方面,她是真的有在吃醋,而另一方面,她则是,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渺小。
她觉得,不管从着哪些方面来说,她是,欠缺了的。
她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想要长期的,或者说是,一辈子都俘获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