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不说话。
她知道,吕芯这是在,发泄着她的情绪,并且,她并不需要,什么安慰。
所以,那么作为一个陪伴者来说,安静,便是她给吕芯的,最好慰藉,并且,比着说什么,都还有用。
“他是在报复我,你该看得出来的,对吧,叶然,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像是哭的差不多了。
吕芯的人,再一次,站起来。
她简单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然后,倔强的,扬起头。
让眼泪,逆流回,她的眼眶。
这,到底是何苦呢?
爱情,如果到了这个地步,那真的,还有必要,爱下去么?
吕芯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林白就那样的,让她贪恋,而无法,离开么?
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全部,都被叶然压制在喉间。
她在隐忍。
并且,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做着,隐忍。
很奇怪,叶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就是那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毕竟在此之前,叶然还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的朋友,有现在这样的,忍让,甚至于,她还从来都没想过,她也能,真的有个朋友。
“叶然,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讲,叶然,你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吕芯自己,也迷失了么?
脑子内,蒙了一下。
叶然看着吕芯。
想着,似乎,她也该,告诉吕芯一个,对着她,可能要有些,冲击力的事情。
“你知道,今天许阳也会来么?如果说,你不知道的话,那么,你现在或许该离开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着许阳,还没有,彻底断掉的情况下。”
踌躇着。
叶然如是,说着。
而在下一刻,她看到的,便是吕芯,那豁然抖动的肩膀。
她看起来,很害怕,而那恐惧,却还是,她发自内心的。
“你……你确定么?是林白邀请了他么,叶然,是不是林白邀请了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芯突然间,变得,愈发的激动。
她的手,开始搭在叶然的双肩之上,用着,不小的力气。
皱了一下眉头。
叶然感觉到,身体之上,那阵阵的,疼痛。
“我并不确定,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许阳确实是回来,并且,就在不久之前,我有看到他,你难道说,真的,没有跟他两清么?既然这样,那么你不若现在就赶紧离开,再呆下去,也许你会有麻烦的,就趁,现在许阳还不在,恩?”
垂下头。
叶然已经从着吕芯的激动上,看出了,那事情的并不简单化。
似乎,吕芯的问题,在现在,还是乱麻一片。
这使得叶然,也不由得,为着吕芯,担忧了起来。
“不行,我走不了,我答应了林白,要参加他的婚礼,如果说,我现在就走了,林白会生气,他不会原谅我的,叶然,难道你没有发现,林白现在同着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么?他记我的仇了,他恨我,骗了他。”
松开叶然的肩膀,吕芯向后,呆呆的,退了两步。
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情绪比之方才,还要,低迷。
“你到底要怎样,吕芯,你可不可以,为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说,你同许阳之间,真的没有两清,没有划清楚界限,那么现在,你继续参加林白的婚礼,就不是让他高兴,而是,给他添着其他的麻烦。”
还想要,进步一步,劝说吕芯什么。
可是,走廊之内,却忽的,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叶然,并不知道。
但是,他的出现,却是将叶然,吓了,狠狠的一跳。
“躲着我?我会带来麻烦?叶然,我倒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了?恩?还有吕芯,你想要,同她说些什么?你又,都知道了些什么?”
邪魅而冰冷的声音。
让叶然,几乎听不出来,说出这声音的主角,居然,是许阳。
赫然转过身。
叶然望着,那突然出现的许阳。
很担心,方才她说的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
突来的压抑,像是一方青石,压在,叶然的心口。
只是,那吕芯的情况,却是更加糟糕了。
她在看到许阳的人后,整个人,都变得,疯狂了。
不顾一切的,好似,失去了理智一样的,吕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着全身的力气,跑。
由着,她那原本站立的姿态,往出,跑。
往着,没有许阳的地方,跑。
不该是这样子的。
想要,开口叫住吕芯。
叶然伸手,同时去拉她。
却是,连吕芯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
而许阳,表现的,倒是,淡定到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的眸子,由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吕芯的身上,亦没有,任何要拦截吕芯的举动。
深吸了一口气。
一时间,只剩下了,叶然同着许阳两个人的长廊。
叶然倒是,很滑稽的,感到了,不安。
尝试着,开口,叶然尽量的,平心静气的,同许阳说话。
“额……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走了,也没有什么消息,就跟……林白一个样子,不过,你今天来,也是,参加林白婚礼的,是吧?”
颇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叶然抬着眼眸,看着,许阳,希望,可以等到他正常的,回话。
只不过,事实,却总是,不能够如意。
因着,许阳开口,便是,让叶然为难到了极点的,话题。
那,敏感的话题。
“我和林白,在我们两个人,同着吕芯之间的问题上,叶然,看样子,你选的人,是林白啊。”
“话,不能够这么说吧,许阳这种事情,是吕芯做决定的,她喜欢什么,那是她的事情,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毕竟,我只不过,就是个旁观者。”
在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去的时候。
叶然依旧,发挥着,她的性子。
说着,斩钉截铁,不留余地的话。
窗户纸既然,已经破了,那么,补,也是补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