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的,好似死里逃生一般的,保住了她身体上的清白,可是,在一会,却又会陷入,另一番不知情况的风暴。
有关于明天,现在的她,完全,都是不敢想的。
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就着这个问题,叶然自己,也同样的,开始了疑惑。
“你想要将自己烫死么?”
伴随着耳边那突然响起来的怒吼,叶然的人,被陆涵予以着蛮力,狠狠的,拉出了浴室。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抬眼看着陆涵予那张写满了阴沉的脸,再看了看那卧室内,还完好无损的门板,叶然突然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状况。不过,短暂的几秒之后,当她的大脑开始再一次工作之后,她开始伸出手,慌乱的,上下挡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急急的跑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才刚刚还在喷头下面的她,同着最开始,那被陆涵予看到的状态,一模一样,她,完全裸着身体,不带半点遮挡。
睡衣,还在浴室内以着一个安静的姿态,安放。
“有什么好挡的?脱了衣服,每个女人都一样,我对你,没有半点的好奇,更何况,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了。”
陆涵予的双手环在肩上,以着一个最为冷漠的姿态,站立在墙边,然后,用眸子对叶然的身体,做着上下的扫视。
这让叶然觉得,现在的他,仿佛拥有了一双透视眼,一双可以穿透被子,看清她一切的眼睛,这让她,万分的不自在,即便,陆涵予摆着那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她却依旧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终是掉过身,陆涵予弯腰,走进了浴室。
他也要洗澡么?
叶然心底疑惑的想着,不过,她却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好事。
“把衣服穿了,知道么?你的手动动,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早就知道你会借着洗澡的机会玩自虐,这有意义么?女人的自我摧残游戏罢了。”
再一次自浴室内走出来的陆涵予,那原本空空的手中,赫然的,多出了一件,叶然开始所拿的,那一件深粉色的情趣睡衣。
撩起眼,叶然窝在床上,看着陆涵予一个大男人,手中拿着那件粉色情趣睡衣的模样,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件滑稽透顶了的事。
不过,饶是这般的滑稽,这么的可笑,她却真的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相对的,她还不得不慢慢的自被子下,腾出一只手,将睡衣接过来。
要怎么穿?
这个问题,在叶然还没有开口提及的时候,陆涵予的人,却又一次的,走进了浴室,消失在了叶然的面前。不过,不同于之前,因为,这一次,陆涵予将浴室的门,拉上了。
显然,他这是要洗澡。
而不是再像之前一样的,那么的简单的,就只是为了帮叶然拿一件,她没有来得及穿上的睡衣。
半撑起自己的身体。
叶然在别扭的穿好了睡衣之后,人,开始靠床头上,出神。
她在想着陆涵予说的那些,听起来露骨而直白的话。
譬如,他说的,女人脱了衣服都一样,譬如,他说的,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所有东西,再譬如,他说的,她的行为,就是女人所玩的自虐游戏。
虽然,为此,她都有着不可否认的赞同。
但是,她不得不在心底,又将其一一否定。
因着,在她的定义中,这些,都是理论,也就只是理论,理论和现实中的一切,是不一样的,是脱轨的。
就如,课本上的那些复杂难算的让人头疼的数学。
生活中,我们所用的的,最多就是加减,我们可曾看见谁在买菜的时候,算什么三角函数,又可曾在谁买地板的时候,算的是角度差和?
并且,如果说,但就是比着这种理念的豁达,叶然觉得,她也知道一句,对此,更为应景,对她眼下的情况,更为合适的话。
呵,瞧瞧,这话,说的多讽刺?
叶然还记得,这是好几年前,她曾经在一家地摊杂志上,不经意中看到的话。
说的够豁达,绝对有够豁达。可是,这话,有太多的不切实际因素在里面。
哦,不,叶然偏过头,看了看浴室的方向。
那在独特玻璃门的制造下,正在上演着一场,完美的裸男沐浴的陆涵予。
又一次的,否定着自己。
至少,他显然,有着不菲的身家,也有着,非凡俊逸的外表。
他的身上,如果说,抛除掉,那些同着他,有着关系的女人,他那在最开始,让叶然感觉到混乱的男女关系,如果说,就只是,单看他这一个人,叶然想,他是完美到,可以成为任何一个女孩子王子的男人。
“看来你的情绪平静多了,至少,我想,你现在纠结的问题,换了方向,换了角度,这一点,我没有猜错吧。”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带着一种洗发香波的味道。
很淡,但是,却不能够让人忽视。
那种味道,叶然之前,还不曾闻到过。
这使得,她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多少的,有着不同程度上的,沉醉。
不过,她的理智,仍存在着。
她的警戒心,也仍存在着。
带着一点明显的抵触,叶然的身体,无可掩饰的,开始向着床内的位置挪动。
她想要说话,她想要回应着陆涵予。
不为别的,至少,为了表现一下,她的坚强。
可是,她却局促的,只顾着,远离陆涵予。
进而,找不到任何要说的话。
更加的,忘记回应。
那迟迟出口的话,开始,连不成句。
怕,对于叶然来说,已经成为了不可避免的东西。
毕竟,这是人的一种本能,而不是,可以真的麻木的东西。
不过相对来说,当叶然面对着陆涵予那种种直接的行为时,她也还不至于表现的有多么的惊讶。
就要这样的,被动的,承受他所带给她的一切么?
喉间动了动,叶然不自然的,因为紧张,咽了咽自己的唾液。虽然,在这一刻,她很怀疑,自己如是的举动,会让陆涵予在无形中,以为自己,是在生涩的,邀请他,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