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男人?找机会?花样?
捕捉到李惠言辞中的几个关键字,叶然第一次对于李惠的心态,在心底有了几分的了然。
她感觉,李惠似乎对于她,有了几分的误会,她将她先入为主的,分了类,而这,或许,正好可以解释掉,她一直以来对于她的针对,对于她的看不过眼,只不过,叶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同她解释什么,证明什么,一来是因着她觉得她没有那个必要,二来是因着,她觉得有些东西,做的远比说的更实际。
因着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风起的浪,李惠能够说出这种话,能够有着这种鄙夷的态度,那就说明,这种现象,是真的存在的。
简单的换上工作服,叶然对着偌大的穿衣镜,将自己及腰的长发挽成一个马尾,然后将前额的刘海分散开来,又将后脑处,她所贴上的创口贴拿下来,她想,现在这个样子她,该不会被说是在装什么可怜了吧?也许李惠说的对,她的形象,她的一举一动是代表了酒店的,她真的,不该这么的大煞风景,即便,现在的她,伤口处真的很疼很疼。
但是至少,那不会死人,也不是,真的不能够被她所容忍。
打定了如此的主意,叶然手中拿起纸篓和薄子,拉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她远远的,避开了那属于陆涵予的总统套房,就好像,那里有着瘟疫一般,让她,退避三舍。
按着规矩,叶然拿着钥匙,开着每一间需要打扫的,已经被客人退掉了的房间。
心中,却不自觉地,出神,想着白日内,她所看到的那一幕。
这是让她,一直所不能够释怀的。
不仅是因着,那些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传闻的“黑暗。”其实更多的,是来自于,她对于那个介绍她过来的同学的费解。
她真的不理解,那个让她叫不出名字的同学,到底是如何做到,将自己的自尊如此践踏的。
而她,也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个同学的家庭条件有任何的困难,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用什么过分奢侈的东西。
而这些,同她此时此刻的行为相比较,却又真的无法解释的通。
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狠狠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叶然开始阻止着自己在这一刻,为着那些同她无关的事情进行的胡思乱想。
挺了挺腰板,叶然叹息出声,然后开始弯下腰,去拾丢的满地的纸巾,以及那些像是垃圾一样,被丢的哪里都是枕巾,被子。
真是看出了不是自家的东西。
即便只是暂住,手下,也没有半点留情,就好似在破坏东西,而不是使用东西一样。
额……不过,或许这也可以理解为,这里,才刚刚发生了一场,或者是几场激烈而富有激情的欢爱。
只是这些,并不是叶然想要去关心,想要去了解的。她所希望的,不过就是这里可以变得好收拾一些,让她的工作变得轻松一些。
黑浊的烟雾,带着它独有的刺鼻的味道,在房间内,豁的出现。
这让感知到这些的叶然身体一滞。
纸篓掉在地上,回过身,望向那被她之前已经关好了的门。
那在叶然心中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就那样的,发生了,酒店似乎失火了,而且火势不弱,因着门外那浓烈的烟雾,正顺着门缝,在叶然之前走神之际,疯狂的向着房间内,涌进来。那速度很快,可以说,变化,只在分秒之间。
一点惊慌,在叶然的心内发芽,不过,很快的,她便冷静下来,飞快的跑进卫生间,浸湿一个抹布,这里是二十多层,为今之计,便是冲出去,叶然还不认为,她可以做出什么跳楼的壮举,至少,现在,并没有到那一步,她还需要确定一下外面的情形。
将房门狠着力气拉开,叶然径自冲出去,只是浓黑的烟雾间,早已看不清楚路径,只能够靠着感觉摸索着,往出跑。
火势,真的要比叶然所预想的,还要大。
跌跌撞撞的,叶然的手,扶着墙壁,脚步杂乱的向着长廊的尽头冲过去,那里,是有电梯的,只是,她不确定,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还能够用。
但是她却十分确定,如果在短时间内,她无法跑出去的话,那么,手巾的效用会尽数消失,而她,今天就算是在这里,把命扔下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么?
叶然急的,已经完全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只不过,她的身体,却豁的一下,撞上了一个人的背脊。
不,或者说,是两个人。
因着叶然探出手去,摸到的,是一个女人翘起的臀部。这个女人显然不是站着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是很危险的,昏迷状态。
可是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能够遇到两个人,对叶然来说,真的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
这多少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掉她的恐惧。
即便现在的她,根本看不清楚,对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一只微凉的手,豁的一下,抓住了叶然的手。
那是一个男人的手,叶然可以知道,只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计较什么东西的时候,大家没有法子做任何的交流,但是,叶然知道,那个男人的意思是,带着她,一起离开。
一个人的逃离,转瞬间,变为了三个人。
男人看起来,已经显得有一点吃力。
叶然一边在抓着他手的同时,一边摸索着,抬手去扶他背上的女人,帮着他,缓解一下重力。
电梯没有预想中的,可以那么顺利的启用,因着,全钢造的材质,此刻因着浓炙的火焰而变得温度极高,好似用手碰一下,都好像可以将皮肤灼化一般。
毛巾的效用开始丧失。
叶然颓然的在分不清任何东西的情况下,用手,一点一点,探着电梯的门,按着上面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