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没有认出你,否则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既然已经带你出来了,就一定要治好你的手再回去,正好,我们走水路赶往药王谷,比坐马车快多了。”
“你!……”言乐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带自己回药王谷了,言乐气他对自己下药,可面对他的一片真心,又怎能真的怪罪于他。
“药王谷真的安全吗?”她问。
“你放心,药王谷由我师傅亲自布阵,无人可破,就算列涵风真的找来也没用。”
言乐动了动唇,又咽下了继续追问的话,罢了,就随他去一趟药王谷吧,只希望,别再遇到那个魔鬼了。
是夜,幽魅的银月挂在当头,列涵风赤胸裸背坐在院落,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青衣难过的为他上药,药主受苦了,到底是哪个内奸泄漏的药主的身份,要是被他捉到,定不会轻饶。想来此人对药灵宫一定知知甚详,地位非凡,否则,不会知道药主的行踪。他心中已有怀疑的人选,只是不敢妄下判断。
缠在身上的布条浸湿了血,列涵风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手中端着杯清酒,眼神飘远,回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一对男女,那个女人……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是否也易了容?洛神离神情慌张的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时,他本想追上去看个清楚,但始终脱不开身。
她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她?
列涵风一口饮尽清酒,道:“青衣,随我来。”
青衣跟在身后,不知道药主要干什么,难掩忐忑。
列涵风走到书房,摆好宣纸,执笔画起了人像,靠着超人的记忆力,就凭快如闪电的那一眼,他将女子的肖像也画了出来,越开始回想,越觉得女子的眼睛那般的熟悉,难道真的是她?
他将画像交给青衣,道:“青衣,他们也有可能易容成了其它模样,你去查查莫河附近是否有一男一女经过,无论年青老少,一个都不要放过。”
青衣接过宣纸,仔细的看清上面的两人的长相。“这两个人是……”
“男的是洛神离,至于女的,我也想知道她是谁?”而洛神离又神神秘秘的想带她去哪?
“去查查两人是否前往药王谷。”恐怕没有人比药灵宫的人更清楚药王谷的所在之地了,只是长久以来他们互不干涉对方而已。
“是!”难道药主怀疑女子是言乐吗?她若活着,又怎么会跟洛神离在一起?
“对了,蓝书回来了吗?”列涵风问。
“没有。”
“若他回来,叫他立刻来见我。”他要好好打一场反击战,别让江湖中人看轻了他药灵宫。
言乐一直晕船,不得已,洛神离只好放弃了走水路的打算,身上的盘缠已不多,洛神离只好停留在一个小镇上为人治病赚钱,终于他买了一条简陋的运货的马车,做了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帐篷,再用稻草铺好木板,两人易容成另外的模样,驾车上路了。
言乐因此也放心下来,这次她变成了一个头发苍苍的老婆婆,易容术真好玩,可以让人瞬间变了个模样,等有时间一定要让洛神离教她这一招。
言乐看着洛神离的背影,道:“洛神离,谢谢。”谢谢他所有的宽容和付出,谢谢为她所做的一切。
洛神离挑起嘴角,回头笑讪了句:“怎么,娘子爱上我了?”
言乐侧过身假寐,不想理他,马车继续前行,哪知前方又有人拦住了道路。
“停车。”青衣带着一帮人马,沿途查探了几个可疑的人,而这两个是今天最后的发现了,如果还是找不到洛神离,也只能无功而返,向药复命了。
“各位大侠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洛神离假装害怕的说道。
洛神离装扮成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是那种在路上最不起眼的角色,但青衣却越觉得可疑,因为二人出现得太突兀,且一副急于赶路的模样。
“请问马车上是什么人?”青衣问道。
“是我年迈的婆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洛神离节节巴巴的说道。
一男一女?药主说过,洛神离极有可能易容成其它人的模样,他倒要亲自上前看看车上的人到底是谁。
青衣走上前,掀开布帘,在内确实是躺着一个老妇,他也不好无礼的去摸老婆婆的脸,以眼巡视脸上是否易容,也看不出什么破绽,难道是他们搞错了?
洛神离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钱我全都给你们,不要伤害我们。”他掏出兜里所有的钱,递了上去。
看来两人真的只是赶路的路人,青衣缩回头,正准备放行,却瞄到了老妇青葱如玉的手,神情一凝,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怎么可能有一双洁白的手,而且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手,果然有诈。
青衣一声令下:“捉住他们。”
洛神离不知道青衣为何会发现他们的身份,他自认易容术天衣无缝,既被识破也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他一掌劈开青衣,迫使他退开,拉着言乐飞出车外。“我们快走。”
“拿下。”青衣放也药灵宫特有的讯号弹,药主就在附近,相信很快就能赶来,他必须全力留住二人。
“洛神离,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身边的女子是谁,还不快交出来。”
洛神离不发一语,只想快带言乐逃走,否则药灵宫的人赶到他们就走不了了。
“你先走。”他运气将言乐送至五米外,然后和青衣等人打了起来。
言乐站稳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看他勉强还能应付,只能先走为上,以免被他们捉住拖累了他,她健步如飞哪里象一个年迈的老妇,青衣知道两人定是药主要找的人,追上去擒住了言乐。
“你放开她。”洛神离也飞身赶来,与青衣打了起来,两人你争我夺之间,列涵风接到信号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见两人正在缠斗中,飞掌击打在洛神离的肩上,只听咯嚓一声,右臂脱臼,吐出一口鲜血,飞出几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