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是我的,从我救你的那一刻起,命中注定。”就算她嫁了人,他也会将她抢过来,绝不放手。
“你放开她!”洛神离忍着痛击出一掌,列涵风以掌相对,将他击退数丈,瞬间晕死过去。
“洛神离……”言乐担心得大叫。
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男人的名字,列涵风狠狠噬咬着言乐的唇,夺目的鲜血沿着苦笑的唇边滑落,为什么不当她死了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找出她,再一次伤害她,冰儿对他就真的这么重要?
呵呵,她在他眼中又算什么呢?是啊,她只是一味药,一味药啊……
列涵风吻了一会儿,喘息着退开,言乐流着泪,幽幽的望着他,道:“列涵风,你要用我去救冰儿都随你,放了洛神离吧,他是无辜的。”她认命了,也放弃了,也许她早就是该死之人,偏偏穿越而来,被列涵风所救,虽然让她重生,也不过是多活了几天饱受折磨的日子,这样苟延残喘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就随他所愿吧!
只希望来生,他们不再相遇……
她扬起了淡然的笑容,逝死而归。“列涵风,我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你放过他,我告诉你冰蝉的下落,陪你一起去救冰儿。”
列涵风僵着脸,气极的瞪着这个蠢女人,她真的就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冰蝉吗?该死!
列涵风怒道:“青衣,把洛神离关入地牢。”言下之意,暂时先放过洛神离了。
“是!”青衣叹息,唉,两个相爱的人,何苦互相伤害呢,药主的表达方式真是太拙了,明明是担心她,思念她,又因为洛神离喝尽了干醋,就是不肯好好跟言乐说,除了威迫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也难怪言乐姑娘这么伤心。
他相信药主并不是真的想用她来救冰儿姑娘,有时他很想劝劝药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冰儿已死,要多多珍惜眼前人,可每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也许连药主也读不懂自己的心,又或者知道却不想承认,他又何必点破呢。不管如何,他都会在药主身边支持他。
洛神离被关押了起来,言乐被列涵风带回了药灵宫,她告诉了他冰蝉的下落,千年冰蝉就在雪玉仙山朝北方向一座驼峰附近,她想他知道后一定会马不停蹿的赶去,到时候自己就有机会救出洛神离。
哪知列涵风听完后,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未置一词,将她拉进房间。
“你干什么?”言乐防备的问道。
列涵风凝着脸,按着她坐下,取来一些手术工具,撩开衣袖为她先上药,冰凉的感觉在皮肤上游走,然后他不断磨擦,手臂开始发麻,然后就没了感觉。
“你要做什么?”言乐猜测他是不是要为自己动手术,可是他不是应该去找冰蝉吗?闲凉的坐在这里为她治手是什么意思?
列涵风拿了一块布给她,冷漠的说道:“如果有点疼,就咬住它。”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准备下刀。
言乐缩了缩肩膀,道:“不,别……我……”她知道他要治自己的手,也知道他医术高明,但要亲眼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她只觉得害怕和无助。
列涵风皱了皱眉,停下手上的动作,见她真的吓白了脸,手指朝她身上点了一下,言乐眼睛一闭,向后仰倒,列涵风稳稳接住了身体,把她抱上了床。
她温顺的躺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有多久了?列涵风忽然怀念过去她羞怯的笑容,爱慕相望并向他撒娇的日子。
列涵风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拇指在颊边轻轻的刮了两下,然后来到半残的左手,心脏微微刺痛着,他想,他永远忘不了她跳下去的那一刻绽放的笑容,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绝望、悲哀、苦涩以及怨恨,但无论如何,她还活着,而他,一定会治好她的手伤……
列涵风收起思绪,果断划开皮肉,重接手筋,这么一个小手术却令他满头大汗,不敢出一点差错,洛神离身为药王谷的弟子,这几个月都干什么去了,竟只治其外伤,若再拖半个月,她的手就难治了,也许还会变成终身残废。
在药灵宫的日子,言乐对列涵风不冷不热,就象一个活死人般,不会忤逆他的意思,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总是自己静静的想着心事,吃得很少,做什么也提不起劲。夜里,她总怕会象以前一样侍寝,可奇怪是,他虽然坚持与她同房,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
“放开我。”言乐推开他,不想跟他亲密的睡在一起。
“终于肯说话了?”列涵风冷笑,抬眸深深的看着她,“你是我的侍妾,你不跟我睡,想跟谁睡?”脑中闪现她躺在洛神离怀里的情景,他眉目阴森,真想现在就去把洛神离剁了喂狗!
她从一味药变成了妾吗?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激涕零?
“谁是你的妾,你胡说,你别忘记我已经嫁给了洛神离。”言乐睁眼说谎话。
列涵风森冷的盯着她,道:“你是在提醒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若不是怕她想不开,他早就解决了他。
这时,他的手缓缓下移,言乐几乎停住了呼吸,她攥紧拳头,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敢乱来,自己绝对不会象以前一样乖乖就范,哪知,他只是将手掌放在了微凸的肚腹上,感受着胎动。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言乐都快睡着了,才听他沉稳的说了一句:“孩子一定会很象你。”
言乐听得热泪盈眶,可恶,他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为了救冰儿,他不是已经打算牺牲她和孩子了吗?她不相信这个和宫主一起想尽办法套出冰蝉下落的男人会改变主意,因为宫主说过,他等待了十年,不会因任何事而动摇,更不会为了她和宝宝放弃。
看着被他包扎好的左手,今天上药时,伤口复原了很多,可能再过两天就能全愈了,但她无法对他心存感激,手伤虽然治好了,可重重的伤却永远留在了心里。